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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把邀請信疊好放到盒子里,但轉(zhuǎn)念想到小月亮的文化水準(zhǔn),沉吟片刻,只得忍痛把這封燒了,又重新取出紙筆,揮毫霸氣寫下一句‘未時過二刻,御獸園見’。 這回見字剛落下一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毛病在哪了,只得再廢一張紙,第三次斟酌許久,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臉又有點發(fā)紅,提筆寫了句‘御獸園里的紅豆開花了,可要一觀?’ 他考慮到小月亮的文化水平,不自在地又在背面落下一句‘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br> 他遲疑了下,忍著臉紅,把盒子里那件束胸整齊疊好,和字條一并拿去了萬壽宮,齊太后似笑非笑地瞧他:“你可是瞧我太閑,連官媒人的差事也給我了?” 裴在野不自在地咳了聲,拍馬道:“祖母能者多勞?!?/br> 齊太后伸手接過盒子,并未打開:“盒子我可以幫你給她,不過你想邀人,怕是不能?!?/br> 她對著這樣的裴在野有些頭疼,語重心長地道:“你有想對她好的心,這自然是好事,可也得看是不是人家需要的,若只是按著你的強橫性子來,一味地把她不想要的東西塞給她,好心也變壞事了?!?/br> 她這個孫子,自來在男歡女愛上就缺根弦,以往對女子不上心就罷了,現(xiàn)在倒好了,自己非要悶頭去撞南墻。 她嘆了口氣:“你強給她的好,對她來說,未必是好事?!?/br> 裴在野并不死心,微微皺眉:“成與不成的,祖母試一試又何妨?” 齊太后瞧他這倔驢樣,也懶得多費口舌,擺擺手讓他下去,等下午沈望舒來萬壽宮,她把盒子交給沈望舒:“太子說是還你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瞧一眼吧?!?/br> 沈望舒約莫猜到是什么,漲紅了臉,沒敢在人前打開,齊太后又道:“你可想見他?” 沈望舒怔了下,搖了搖頭:“娘娘幫我回了吧。” 她本來就想逃開太子的,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 就算不提前世今生這些糾葛,她現(xiàn)在是表哥的未婚妻,哪怕兩人相識尚短,他也是她嫡親的表哥,她不能做吃鍋望盆的事兒,實在不該再和太子纏扯不清了,更別說宮里頭已經(jīng)為太子選定了太子妃。 齊太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也不多勸,只點了點頭。 她令心腹傳話給那頭倔驢,誰想到這倔驢還不甘心,徑自跑去了御獸園。 天上淅淅瀝瀝下起一場春雨,葉知秋眼睜睜地看著自家殿下在春雨里從期待等到暴躁,再由暴躁一點點變?yōu)槭?,鬢發(fā)都被細(xì)密的雨水打濕,有下人想為他撐傘,也被他不耐煩地打發(fā)走了。 葉知秋見他等了已有大半個時辰,上前撐起紙傘,忍不住道:“殿下,太后都說了,沈姑娘不會來了,您這...” 裴在野煩躁地拭去長睫上的雨滴:“我知道。” 他當(dāng)然知道她不會來了,只是他忍不住和陸清寥較勁,難道他和小月亮那些日子的相處,還抵不過陸清寥區(qū)區(qū)一個身份? 還是陸清寥拿婚約脅迫于她了? 葉知秋約莫能猜到自家殿下的心思,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埋怨,本來殿下何至于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他一味說謊恐嚇強迫,還囚著沈姑娘不許她走。要是殿下能早些放下身段把人哄回來,現(xiàn)在哪有陸清寥什么事啊。 沈姑娘要是真和陸清寥許親...他想想這個,頓時覺著比自己老婆跟人跑了還難受! 葉知秋正想和聲勸幾句,裴在野忽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 葉知秋就怕他問這個,臉色一苦:“陸伯爵帶著沈姑娘...去大殿下名下的一處馬場挑馬去了?!?/br> 陸清寥帶著她去老大那里攪合什么?裴在野臉色有幾分難看,抹了把臉上的水:“備馬。” ...... 陸清寥邊笑邊和她介紹:“長日馬場雖不是最大的,但卻是馬匹種類最齊全的,就連宮里御馬都有。” 沈望舒瞧的目不暇接,伸手想摸一匹神駿白馬,驚奇問:“有汗血馬嗎?汗血馬流汗真的像血一樣嗎?” 陸清寥搖頭失笑:“那不過是未見過千里馬之人以訛傳訛,汗血馬跑動之時經(jīng)脈鼓脹,如同鮮血流淌,這才被稱為汗血馬。” 他溫聲叮囑:“有些烈馬不適合女子騎行,就是靠近,也得小心為上?!?/br> 沈望舒還想再叭叭兩句,天上突然飄來淅瀝春雨,兩人都未帶傘,陸清寥忙帶著她到一處亭子下避雨。 她頭發(fā)和肩膀濕了一片,陸清寥怕她著涼,從懷中取出一方干凈絹帕,沈望舒瞧的一驚,瞪大眼睛,嗐了聲:“表哥你也帶手帕,我一直以為只有女子出門才帶帕子呢。” 陸清寥都不知道怎么接這話好,溫聲問道:“那你這個女子出門帶帕子了嗎?” 她瞧了瞧自己摸馬摸的臟兮兮的一雙泥爪子,郁悶道:“沒,我嫌麻煩,出門就沒拿?!?/br> 陸清寥看了眼她的手,笑里難得帶了點促狹:“可見這是喜潔之人帶的,與男女無關(guān)。” 他本來想幫她擦干凈的,又顧忌著在外面,遲疑了下,微笑把手里的帕子遞給她。 沈望舒嫌麻煩,潦草擦了一遍。 陸清寥無奈地?fù)u了搖頭,從她手里取過帕子,幫她拂開額前碎發(fā),擦干臉上濕漉漉的水跡。 他目光觸及她飽滿柔潤的唇瓣,本來想禮貌地移開,卻又控制不住地落在她唇間,有些微地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