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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錯把太子當(dāng)未婚夫在線閱讀 - 第1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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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讓他難過的,不是陸清寥帶著她跑了,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他愿意,隨時隨地能把人再抓回來。

    讓他難過的是,小月亮終于找到她真正想要的人,所以她就這么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初時怨憤的要命,她怎么能這樣狠心呢?她從來沒對他這樣狠過!

    他甚至發(fā)著狠,想著再也不喜歡她算了,她愛跟誰跑跟誰跑,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難受的跟鉆心剜骨一般。

    他覺著既委屈又傷心,可是不知道該怎樣才好,沒人教過他這種時候該怎么辦。

    他想放聲大哭,甚至想像上輩子一樣,把她牢牢地鎖起來,憑他怎么哭鬧也不放人。

    他甚至不敢在人前掉眼淚,怕別人瞧見自己的孬樣。

    葉知秋就在外面候著,想要進(jìn)去問候,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殿下,哎,殿下...這回說的話也太過火了,還說什么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沈姑娘,他當(dāng)時都想跪地求裴在野當(dāng)個啞巴吧!

    沈姑娘吃軟不吃硬的,再說她和陸清寥又才見面,能有甚情分?之前是殿下做得不對,可瞧沈姑娘也不是冷心冷肺的,殿下這時候說點(diǎn)軟話,沒準(zhǔn)連哄帶騙的,就能把人弄回來了。

    至于那陸清寥,什么時候解決不好?

    他很不合時宜地想到自己家里的一件事,幾年前他父親才納了一位小妾,愛的不得了,那小妾也仗著父親的寵愛和好性,可勁作妖,言語放肆,最后終于惹得父親發(fā)怒,將她發(fā)賣了出去。

    當(dāng)然那位妾室的身份自然沒法和殿下比,但兩人的心態(tài)卻微妙的相似,殿下約莫也是仗著沈姑娘待他好,性子又好,所以才會先痛快嘴,說那樣的話出來和陸清寥較勁,想著時候再慢慢把人哄回去。

    有個詞怎么說來著?恃寵生嬌,對了,就是恃寵生嬌!這不就是仗著沈姑娘之前寵他嗎...

    葉知秋無邊無際地想了會兒,房門突然被拉開。

    裴在野沒露面,只一把低啞消沉的嗓音傳了出來:“去洛陽。”

    葉知秋愣住。

    第55章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

    沈望舒打小就是做活做慣了的, 身體底子一向很好,但這幾個月她經(jīng)的波折,竟比之前十五年還要多上幾倍, 這些日子不過靠一口氣撐著罷了, 神采也不似以往飛揚(yáng)了。

    陸清寥帶著她才逃出太子的圍堵, 她心里強(qiáng)撐著的那口氣便散了, 說不出是傷心還是迷茫, 一場病來的又兇又急, 倒讓陸清寥驚的不輕, 便只得一邊為她調(diào)養(yǎng)身子,一邊帶她去洛陽養(yǎng)病。

    沈望舒瞧他忙前忙后, 心里很是過意不去:“表哥,我老是麻煩你, 這回又害的你得罪太子...”她張了張嘴, 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她實(shí)在不適合這樣愁苦的表情,反倒把陸清寥逗笑了,柔聲寬慰:“阿月不必憂慮, 我為大殿下臣下, 與太子本就不睦,仔細(xì)說來, 要不是我和太子相爭, 也不會遺落那塊玉佩,你更不會被太子所欺?!?/br>
    沈望舒還是沒法振作起來,腦袋幾乎耷拉到胸口:“是我太蠢?!眱奢呑佣荚栽谝粋€人手里,這還不叫蠢笨嗎?

    她實(shí)在不明白,原來對一個人那樣好, 是可以裝出來的。

    可她想不明白又有什么用呢?太子都親口承認(rèn)了,留在她身邊只是為了利用她釣出表哥。

    前世可以為了泄憤,把她困死在東宮,這輩子又為了殺表哥,欺騙她利用她。

    陸清寥溫聲道:“待人赤誠并不是錯,錯的是利用你赤誠的人?!彼恢氲绞裁矗鄣锥嗔藥追謴?fù)雜:“這世上,人人皆是千張面孔,能似阿月一般的人,實(shí)在難得?!?/br>
    沈望舒一想到太子,心里就堵得慌,又不想當(dāng)著表哥的面哭出來給他添堵。

    她晃了晃腦袋,嘆氣:“哎,笨蛋都這樣?!彼眯幼鬓D(zhuǎn)移注意力,攤了攤手:“表哥你身邊定都是聰明人,所以才覺著我難得,這也算是...哎,物以稀為貴吧?!?/br>
    她說著說著,發(fā)覺有自賣自夸之嫌,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槨?/br>
    陸清寥失笑,目光不覺落到她身上。

    阿月性子明朗,好惡都擺在臉上,對于究竟官場的人來說,她或許過于直率單純了些,但陸清寥少時便嘗遍了人情冷暖,又輾轉(zhuǎn)流離多年,能遇到似她這樣的人,實(shí)是他的幸事。

    她的相貌又極似姑母,姑母聰慧風(fēng)趣,為人豁達(dá)大度,可以說在陸清寥所有女性長輩中,他最崇敬的,便是姑母了。

    他心頭不覺一動,稍稍側(cè)頭,微微傾身,細(xì)端詳她容貌。

    沈望舒察覺到他的靠近,有些受驚似的:“表哥?”

    陸清寥不覺面色微紅,忙收回目光:“抱歉,我不是故意想這樣看著你的。”

    他未免尷尬,岔開話頭,兩指輕搭沈望舒手腕,輕嘆了聲:“郁結(jié)于心...”

    他又瞧了她一眼,斟酌著問:“阿月,姨母懷你的時候,可經(jīng)過什么重大變故?我瞧你竟還有些胎里帶出來的惡癥,平時很難診的出來,這回被你突然發(fā)作的癥候一并勾起來的?!?/br>
    沈望舒不解地?fù)u頭:“沒聽娘提起過,大約是她與父親和離,又一路奔波所致。”

    陸清寥雖懂醫(yī),可為人診治的機(jī)會實(shí)在不多,他蹙眉沉吟:“若我沒記錯,和離之事,姑母定然早有準(zhǔn)備,雖傷心,但也不至于倉皇,你這脈象,倒似姑母在孕時,驟然受了極大的打擊,以至于急怒攻心,甚至動了胎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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