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書迷正在閱讀:日月叫我擁抱你、重生后我抱緊了男神大腿、三國之上將邢道榮、末世炮灰女配發(fā)芽了、反派女配你支棱起來[快穿]、我們生活在南京、錦衣、有個人暗戀我十一年、我在江湖用美食攻略了夫君、無限選修課
沈老夫人說的雖極委婉,不過除了沈望舒這腦子不會拐彎的,在座的人都聽出沈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了,這分明是婉轉(zhuǎn)地問親事了。 裴在野眼底泛著冷意,不覺微微調(diào)換了個坐姿。 要是沈望舒敢答應(yīng)孫明煦,他就... 其實他也沒想好怎么辦,不過心里惱火的要命,恨不得找人直接把孫明煦給綁了。 沈望舒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讓我哥和他們親近親近就好了,我又不是為官做宰的,攀那些官場交情干什么?”她對孫縣令那是一心的尊敬,甚至拿他當半個長輩待,也不打算過個生日就興師動眾地喊他過來 沈老夫人差點吐血,見沈望舒傻到這個地步,也不顧裴在野等人在場了,干脆挑明了說:“你明年便及笄了,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她說完不禁看了裴在野一眼,淡淡道:“這男人啊,要么自己有本事能考功名,要么家里有靠山,能走恩蔭入仕的路子,再不濟也得有發(fā)財?shù)谋臼拢皇蛊迌喊ゐI受凍?!?/br> 她倒不是討厭沈望舒的這位‘陸家表兄’,這樣俊俏有學(xué)問的少年郎,她也喜歡,只不過俊俏又不能當飯吃,他不能入仕為官這點,就是生的再俊俏,才學(xué)再出眾,沈老夫人也有些瞧不上。 往日沈望舒和裴在野親近倒罷了,反正她親爹沈長流都是態(tài)度模糊,沒有多過問,她做祖母的也懶得多管,但眼下孫明煦也瞧上沈望舒了,她便不由得想為娘家侄孫爭取一番。 她內(nèi)涵了裴在野一番,目光重新落回沈望舒身上:“祖母是過來人,不會害你的?!?/br> 裴在野譏誚地撇了下唇角,不過他現(xiàn)在頂替的是陸清寥的身份,自然不好辯駁。 這回沈望舒終于聽出她明里暗里地擠兌裴在野,當即就不干了:“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個個都非要當官!”她還特有文化地反駁了一句:“李太白都說‘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我就不喜歡當官的,孫縣令剛來我們縣的時候多年輕俊俏啊,干三年之后渾似老了十歲,當官有啥好的!” 裴在野目光落在她臉上,一寸一寸地看著。 沈望舒就不喜歡老太太勢利眼,把四哥說的一無是處的,于是草草行了個禮,沒給她罵自己的機會,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 身后突然有人喚了聲:“小月亮。” 沈望舒還是氣咻咻的:“干嘛?!” 裴在野恰立在一顆梅樹底下,朵朵艷麗妖嬈的紅梅襯的他如梅樹幻化成的精怪一般,他慢慢地道:“你祖母說的也不算錯,我確實不能入仕,家里也沒什么靠山,的確是比不上孫明煦的?!?/br> “所以...你為何拒絕他?” 他說完,目光定在她臉上,專注極了。 方才發(fā)生的事,讓他差不多確定了一件事。 沈望舒有些疑惑,很自然地答道:“因為你啊。” 這個問題對沈望舒來說其實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眼前這人是她的未婚夫陸清寥,她難道還能回答不喜歡他,或者回答喜歡孫明煦嗎? 那她不是辜負了母親的期待?她成什么人了? 因為她的回答,裴在野感覺到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幾乎要跳出胸腔,一個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 他感到口舌發(fā)干,用力抿了抿唇:“因為我什么?” 沈望舒更疑惑了:“因為你是陸表哥啊?!?/br> 他更加確定了,她果然喜歡他。 她眼下只有自己一個‘陸表哥’,真正的陸清寥已經(jīng)被他一腳踹下了懸崖,她連見都沒見過他,這些日子和她相處的是自己,難道她喜歡的還能是那死鬼叛徒不成? 盡管這個回答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但他還是覺著身子一陣輕飄,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大雁,這會兒已經(jīng)遙遙飛上了云端。 他既暗自心喜,又得意非凡。 他真想把齊總督拉來好好瞧瞧,才不是他對小月亮有意,明明是她對他垂涎三尺! 他覺得她說的話動聽極了,他忍不住想讓她說些更好聽的,差點問出口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望舒見他被定住了似的,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四哥,你怎么了?” 她的嗓音又甜又脆,卻宛如向著裴在野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他一下子回過神來,原本沖到舌尖的話也咽了回去。 他的肩頭懸的是晉朝沉甸甸的未來,他身上還背負著早亡母后的期待,他既然不能喜歡她,就不該再撩撥她,有些話更是不該問出口。 大不了他以后對她好點,她要什么金銀珠玉奇珍異寶,只要她張口,他就會為她辦到,以彌補這份不能回應(yīng)她感情的愧疚。 他眼眸暗沉,聲音也低啞了許多,仿佛情緒一下子變得陰郁。 他淡淡道:“我沒事?!?/br> 這些年并不乏女子傾慕于他,但是他說一向拒絕的干脆,只有面對小月亮,讓他感到了無比的為難,甚至險些做出了出格的事。 他沉吟片刻,勉強整理了一下思緒,默然道:“以后我會對你好的。” 沈望舒茫然地撓了撓頭,裴在野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只留下一個蒼涼孤寂的背影... ....... 裴在野難得荒廢了一個下午,瞧著窗外的枯葉思考著一些問題,直到入夜之后,葉知秋來尋他,他才略略回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