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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司竹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不愧是配角,智商都這么急人,遇到此事第一時間不是封韓玉的口,反而要任性妄為與對方結(jié)下仇恨。 “你若要這么說,”顧微燁扭頭睥睨著比他低一頭的韓玉,說話毫不留情,“我倒是見不得你。我與我敬愛的謝弟會面,本是件極樂之事,旁邊卻有一只吵鬧的蒼蠅飛來飛去--” 顧微燁頓上一頓,凌厲的眼神直直刺向韓玉:“你說,我如何高興得起來呢?” “你……!” 韓擇常氣結(jié),怒指向顧微燁,卻久久說不出什么,只好面色痛苦地捂住胸口。 韓玉見了,便知道他這是心疾發(fā)作,急忙扶著自己的父親去了醫(yī)館。前腳剛邁出屋門,就聽見顧微燁在后面漫不經(jīng)心說道:“慢走,不送?!?/br> 韓玉氣得一腳踹向木門,就差沒把顧微燁當(dāng)門踢了。 眼見著兩個煩人的家伙終于離開,謝叔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容,看了眼司竹,又瘋狂給兒子使眼色。 謝叔的兒子名為謝天映,自小就深受文人志氣的影響,整個人一副文縐縐的氣勢。 他手捧著仆人遞過來的鮮花束,靦腆道:“司竹姑娘,這束鮮花你就收下吧,算作接受我的一片心意。” 司竹一臉為難,壓根不想收下,便岔開了話題,故作驚訝道:“這位大人竟記得我?” “是,”謝天映面色羞赧,“不光記得你,還記得你吃過的每一道菜?!?/br> “這……”司竹滿頭霧水。 如果真如他所說,記得自己做過的每一道菜,那他也算??土?,自己的記性又不差,怎會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見她皺著眉頭,謝天映又紅著臉解釋道:“我先前與韓玉兄交好,常聽他說姑娘做的美食一絕,但我忙于念書,實在抽不出時間,便托幾位大人幫我?guī)Я嗣朗?。?/br> “近幾日得空,便親自來此,見了姑娘后實在難忘,便想向姑娘提親……還望姑娘接受!” 謝天映幾乎是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的,說完后,他面色漲得通紅,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盯著地面看,一會兒又瞥向司竹,滿是期許地等著她的答復(fù)。 而在他們身后,群眾的竊竊私語聲竟在此時被無限放大,刺入司竹的耳膜,引得她一陣頭疼。 “這丫頭到底是什么來頭?這已經(jīng)是今日第二個提親的了!” “你還別說,我看那王爺恐怕也對她有心思!” “你可別胡說!不過也是……以前也就當(dāng)她是一平平無奇的癡傻孤兒,大家都沒把她當(dāng)回事,以后萬一爬上去了……” “想那么多干嘛?我看她素日清高得很,哪里會稀罕同我們計較?” …… “還愣著干嘛,”顧微燁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她一眼,“給個答復(fù)啊?!?/br> 而對面,謝天映懇切而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手中鮮花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司竹求助般看了顧微燁一眼,不情愿的情緒幾乎奪眶欲出。 這次顧微燁倒是沒說什么,雖是皺著眉頭,眼底卻有著零星笑意。 他難得沖著對面的人抱拳以示歉意:“謝弟,不枉你千里迢迢跑來一趟,我請你個盡興如何?” “不是,”謝天映看司竹還沒有給自己回復(fù),有些窘迫,語氣也急切起來,“顧兄,稍等片刻罷,我現(xiàn)在還在……” “不急,”顧微燁直接打斷,“你這樣好的條件,什么樣的姑娘找不來?何必強求這樣一普通女子呢?” “是??!還請謝少爺三思??!” 顧微燁這樣一說,剛剛還擔(dān)心司竹攀附權(quán)貴后秋后算賬的百姓瞬間大聲附和。謝天映一時被打斷了思緒,頗為苦惱。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據(jù)理力爭:“不對,顧兄您說過看人不能單憑外在家世之類的,您說三六九等是封建傳統(tǒng)的固有思想產(chǎn)物,可我們?nèi)粘O嗵幧钪胁槐剡^于拘泥這……” 話還未說完,顧微燁就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陰冷而陌生,逼得他不自主噤聲,這才想起來這種話在外是絕不能說的,特別是地位高的人。 那他豈不是……間接害了顧兄? 謝天映嘴唇發(fā)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不起,顧兄,我方才一時沖動,竟忘了什么話不該說,還請顧兄責(zé)罰!” 謝叔此時也慌了起來,彎腰鞠躬道:“微燁請不要怪罪天映,是我管教不周,要罰便罰我吧!” “誰說…”“兩位大人快快起來,在這里又是下跪又是鞠躬的倒失了風(fēng)度!” 阮疏清穿過人群大步走來,連忙將謝氏父子拉起來,又扭頭看向百姓,笑意退散:“快讓他們速速離開此地,今日之事誰敢說出去一個字,就割掉他的舌頭!” “是,阮大人。” 人群走后,侍衛(wèi)也自覺退下,只留司竹和幾位大人面面相覷。 “天映說的極是,”阮疏清恢復(fù)了一貫的溫和,輕輕拍了拍謝天映的肩膀,“俗話說得好啊,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愛情這種東西最為難測,喜歡便是喜歡,若是受身份地位之類的外在條件影響,豈不悲哀?” 謝天映似懂非懂,到底拿捏不住阮疏清的心思,只知道話中意思是,這事不能成。 他突然生起了怯意,鮮花束宛若燙手般拿也不是扔也不是,他苦著一張臉,顫顫巍巍道:“抱、抱歉,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打擾了司竹姑娘與兩位兄長,還望諒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