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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堅(jiān)定地點(diǎn)頭。 趙敏伸出雙手,握住我的雙手,激動地道:“謝謝你,其實(shí),敏敏心中也一直喜歡著你……” 我心中激動不已,精心培育灌溉的愛情之花終于盛開了,而且,開得是那般鮮艷、美麗…… 兩個人的雙手互握,雙眸彼此凝視,目光緊密糾纏在一起,就像亙古之前便這樣纏在一起,不曾分離過。 忽聽遠(yuǎn)處傳來幾下呼哨之聲,三長兩短,聲音尖銳。我一怔,記得這是峨眉派召集同門的訊號,當(dāng)日在西域跟隨滅絕師太一干人時(shí),曾數(shù)次聽到她們以此訊號相互聯(lián)絡(luò)。 趙敏道:“那是峨眉派,似乎遇到了什么急事,咱們?nèi)デ魄?,好不好??/br> 話語溫婉、語氣低柔,就如同一個小妻子在征詢丈夫的意見一樣,全無平時(shí)頤指氣使的模樣。 我捏捏她的小手,柔聲道:“寶貝兒既然想去,那咱們就去吧!” “那咱們走罷!” 趙敏將一小錠銀子拋在桌上,拉著我的手,閃身下樓。 地祉發(fā)布頁 4V4V4V點(diǎn) 第44章 廢園之戰(zhàn) 我們雙手相挽,穿過幾條偏僻的小路,來到一堵半塌的院墻之外。我聽得院墻內(nèi)隱隱有女子爭執(zhí)的聲音,知道峨眉派便在其內(nèi),拉著趙敏的手越墻而入,黑暗中落地?zé)o聲。圍墻內(nèi)遍地長草,原來是個廢園。我們二人蹲下身來,伏在長草之中。 廢園北隅有個破敗涼亭,亭中影影綽綽的聚集著二十來人,只聽得一個女子聲音說道:“你是本門最年輕的弟子,論資望,說武功,哪一樁都輪不到你來做本派掌門……” 我認(rèn)得是丁敏君的語音,在長草叢中拉著趙敏伏身而前,走到離涼亭數(shù)丈之處,這才停住。此時(shí)星光黯淡,瞧出來朦朧一片,我凝神注視,隱約看清楚亭中有男有女,都是峨嵋派弟子,除丁敏君外,其余滅絕師太座下的諸大弟子似乎均在其內(nèi)。左首一人身形修長,青裙曳地,正是周芷若。只聽丁敏君話聲極是嚴(yán)峻,不住口的道:“你說,你說……” 周芷若緩緩的道:“丁師姊說的是,小妹是本門最年輕的弟子,不論資歷、武功、才干、品德,哪一項(xiàng)都夠不上做本派掌門。師父命小妹當(dāng)此大任,小妹原曾一再苦苦推辭,但先師厲言重責(zé),要小妹發(fā)下毒誓,不得有負(fù)師父的囑咐?!?/br> 峨嵋大弟子靜玄說道:“師父英明,既命周師妹繼任掌門,必有深意。咱們同受師父栽培的大恩,自當(dāng)遵奉她老人家遺志,同心輔佐周師妹,以光本派武德?!?/br> 丁敏君冷笑道:“靜玄師姊說師父必有深意,這‘必有深意’四字果然說得好。咱們在高塔之上、高塔之下,不是都曾親耳聽到苦頭陀和鶴筆翁大聲叫嚷么?周師妹的父母是誰,師父為何對她另眼相看,這還明白不過么?” 苦頭陀對鹿杖客說道滅絕師太是他的老情人、周芷若是他二人的私生女兒,只不過是他邪魔外道的古怪脾氣發(fā)作、隨口開句玩笑,但鶴筆翁這么公然叫嚷出來,旁人聽在耳里,雖然未必盡信,難免有幾分疑心。這等男女之私,常人總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而滅絕師太對周芷若如此另眼相看,一眾弟子均是不明所以,“私生女兒”這四字正是最好的解釋。各個聽了丁敏君這幾句話,都默然不語。 “這丁敏君真的又刁鉆又三八,一般人真的很難對付她。” 我心道。 周芷若顫聲道:“丁師姊,你若不服小妹接任掌門,盡可明白言講。你胡言亂語,敗壞師父畢生清譽(yù),該當(dāng)何罪?小妹先父姓周,乃是漢水中一個cao舟的船夫,不會絲毫武功。先母薛氏,祖上卻是世家,本是襄陽人氏,襄陽城破之后逃難南下,淪落無依,嫁了先父。小妹蒙武當(dāng)派張真人之薦,引入峨嵋門下,在此以前,從未見過師父一面。你受師父大恩,今日先師撒手西歸,便來說這等言語,這……這……” 說到這里,語音哽咽,淚珠滾滾而下,再也說不下去了??雌饋沓蓱z,我不禁怦然心動。 丁敏君冷笑道:“你想任本派掌門,尚未得同門公認(rèn),自己身分未明,便想作威作福,分派我的不是,甚么敗壞師父清譽(yù),甚么該當(dāng)何罪。你想來治我的罪,是不是?我倒要請問:你既受師父之囑繼承掌門,便該即日回歸峨嵋。師父逝世,本派事務(wù)千頭萬緒,均要掌門人分理。你孤身一人突然不聲不響的回到大都,卻是為何?” 周芷若道:“師父交下一副極重的擔(dān)子,放在小妹身上,是以小妹非回大都不可。” 丁敏君道:“那是甚么事?此處除了本派同門,并無外人,你盡可明白言講。” 周芷若道:“這是本派最大的機(jī)密,除了本派掌門人之外,不能告知旁人?!?/br> 我心道:“確實(shí)是秘密,事關(guān)屠龍刀和倚天劍,不過這么做還是有些絕情了吧?” “哼!甚么都往‘掌門人’這三個字上一推,須騙我不到。我來問你:本派和魔教仇深似海,本派同門不少喪于魔教之手,魔教教眾死于師父倚天劍下的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師父所以逝世,便因不肯受那魔教教主一托之故。然則師父尸骨未寒,何以你便悄悄的來尋魔教那個姓張的小yin賊、那個當(dāng)教主的大魔頭?” 身旁的趙敏輕聲道:“她果然是為你哥哥來的。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相當(dāng)深厚了呀!” 只聽周芷若囁囁嚅嚅的道:“你……你又來胡說八道了……” 丁敏君大聲道:“你還想抵賴?你叫大伙兒先回峨嵋,咱們問你回大都有甚么事,你偏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說。眾同門情知不對,這才躡在你的后面。你向你父 親苦頭陀探問小yin賊的所在,當(dāng)我們不知道么?你去客店找那小yin賊,當(dāng)我們不知道么?” 趙敏在我頭頸中有人呵了一口氣,輕聲道:“你哥是小yin賊,你是也不是?” 我笑道:“自然是嘍,不然怎么敢對堂堂的郡主動手動腳?” 丁敏君又道:“你愛找誰說話,愛跟誰相好,旁人原是管不著。但這姓張的小yin賊是本派的生死對頭,昨晚眾人逃出大都,一路之上,何以你盡是含情脈脈的瞧他?他走到哪里,你的目光便跟到哪里,這可不是我信口雌黃,這里眾同門都曾親眼目睹。那日在光明頂上,先師叫你刺他一劍,他居然不閃不避,對你眉花眼笑,而你也對他擠眉弄眼,不痛不癢的輕輕刺了他一下。以倚天劍之利,怎能刺他不死?這中間若無私弊,有誰能信?” 周芷若哭了出來,說道:“誰擠眉弄眼了?你盡說些難聽的言語來誣賴人?!?/br> 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我這話難聽,你自己所作所為,便不怕人說難看了?你的話便好聽了?哼,剛才你怎么問那客房中的掌柜來著?‘勞你的駕,這里可有一位姓張的客官嗎?嗯,二十來歲年紀(jì),身材高高的,或者,他不說姓張,另外說個姓氏?!彼庵ぷ樱瑢W(xué)起周芷若慢吞吞的聲調(diào),裝腔作勢,說得加意的妖媚嬌柔,令人聽得毛骨悚然。 “我好想吐……” 趙敏道。 “我也想?!?/br> 我苦著臉道。 只聽丁敏君又道:“周師妹,你由武當(dāng)派張真人引入師父門下,那魔教的小yin賊是武當(dāng)張五俠之子。這中間到底有甚么古怪陰謀,誰也不知底細(xì)?!?/br> 提高了嗓子又道:“眾位師兄師姊、師弟師妹,師父雖有遺言命周師妹接任掌門,可是她老人家萬萬料想不到,她圓寂之后尸骨未寒,本派掌門人立即便去尋那魔教教主相敘私情。此事和本派存亡興衰干系太大,先師若知今晚之事,她老人家必定另選掌門。師父的遺志乃是要本派光大發(fā)揚(yáng),決不是要本派覆滅在魔教之手。依小妹之見,咱們須得繼承先師遺志,請周師妹交出掌門鐵指環(huán),咱們另推一位德才兼?zhèn)?、資望武功足為同門表率的師姊,出任本派掌門?!?/br> 她說了這幾句話后,同門中便有六七人出言附和。周芷若道:“我受先師之命,接任本派掌門,這鐵指環(huán)決不能交。我實(shí)在不想當(dāng)這掌門,可是我曾對師父立下重誓,決不能……決不能有負(fù)她老人家的托付?!?/br> 這幾句話說來半點(diǎn)力道也無,有些同門本來不作左右袒,聽了也不禁暗暗搖頭。 丁敏君厲聲道:“這掌門鐵指環(huán),你不交也得交!本派門規(guī)嚴(yán)戒欺師滅祖,嚴(yán)戒yin邪無恥,你犯了這兩條最最首要的大戒,還能掌理峨嵋門戶么?大家上,將她拿下,奪下掌門指環(huán)!” 趙敏湊到我耳邊,輕聲道:“要不要幫幫她?” 我心里大為疑惑,這兩個女孩子不是一直彼此對立的嗎?趙敏今天卻是怎么了?” 我低聲道:“敏敏,你們兩人不是彼此間沒什么好感的嗎?為什么突然間關(guān)心起她來了?” 趙敏羞澀地笑笑,柔聲道:“敏敏今天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敏敏希望每個人都開心、快樂,幫幫她,好嗎?” 我怔怔地望著她,不發(fā)一語。 “怎么了嘛?人家有什么不對嗎?” 趙敏推了我一把,嗔道。 我興奮地一把抱住她,喜道:“寶貝兒,我愛死你了!” 趙敏又喜又羞地嗔道:“你嚇人家一跳!說呀,幫她不幫???” “幫!幫!老婆有命,豈能不幫?可是,這是峨眉派的派內(nèi)之事,我們?nèi)绾尾迨???/br> “那有什么好發(fā)愁的,咱們殺出去,把周姑娘救出來就行了?!?/br> “人們都說,女孩子一旦有了心愛之人,就會變得很有依賴性,聰明的也變不聰明了。看來這句話在你這天下第一美麗、聰明的女孩子身上也很管用??!你想想,現(xiàn)在把她救出來,那以后呢,人家還是一樣不服她,類似的事情難保以后不再出現(xiàn),治標(biāo)不治本??!” “是?。 ?/br> 趙敏摸了摸頭,道:“我怎么沒想到。” 我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你這是依賴心在作祟,罰你想辦法,想好了告訴我!” 趙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咱們蒙著臉殺出去,你把峨眉弟子制服,然后威脅要?dú)⑺麄?,以周芷若的為人,肯定會替他們求情,你只須作勢為難周芷若,必會博得他們的同情,那周芷若的掌門便坐定了?!?/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苦rou計(jì)啊,果然不錯,你看看,你不是想出來了嗎!” “好啦!不要說這個啦,咱們出去吧!” “嗯。” 我點(diǎn)點(diǎn)頭,從懷中摸出兩條面巾,遞給趙敏一條,兩人對視一眼,蒙上面巾,撲了出去。 丁敏君諸人已將周芷若擒下,丁敏君正伸手去摘周芷若手上的鐵指環(huán)時(shí),異變突生,兩個蒙面人撲了出來,數(shù)招之內(nèi)就放倒了七八個峨眉弟子。 丁敏君大為驚異,“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什么人?” 我啞著嗓子笑道:“竟然還問這種幼稚問題,既然對你們下手,自然是你們峨眉派的仇家嘍!沒想到滅絕的弟子這么不爭氣,她一死,派里便弄得天翻地覆,真是可笑之極!” 靜玄的臉色變了變,右手拂塵一舉,道:“峨眉弟子聽著,大家一齊動手,把他們兩個都拿下!” 看著揮舞著兵刃撲過來的一眾男女,我一聲冷笑,“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片片掌影飛泄,一出手便擊翻了五六個,身影一閃又迫退了七八個。那邊趙敏也打倒了三人?!安毁M(fèi)神了!” 鏈嶅姟涓嶅彲鐢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