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嗎 第5節(jié)
她連畫完以后怎么處置、放在哪里都想好了。 顧識洲微信跟她說明天到,正好沒課,她準(zhǔn)備去棠園。 路上,想起什么,又讓司機改道去另一條路。那條路有家花店她很喜歡,常常在那里買花。 花店很多,棠園在市中心,周邊就有好幾家花店,她卻總是繞路去這一家。司機起先很疑惑,這家店到底是有多好?花更新鮮還是花的種類更多? 后來有一次顧識洲讓他去買束玫瑰哄南小姐,他特意去的這家買,以為南小姐更喜歡這家的花??蛇M去了才知道南小姐喜歡這家店不是花的原因,這家的花和別家的都是一樣的,原因可能是在店主身上——這家花店的主人是一對聾啞夫妻…… 怎么說呢,反正司機那一刻對南迦肅然起敬。原先多少有些漠然,畢竟這只是顧識洲身邊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而已,豪門里多的是,他工作多年,見得太多了,她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離開,所以他沒必要付出什么真情實感,喜歡或者厭惡都不必有,只需要冷漠地給予最基本的尊重、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但那一刻連他的心都被打動了。這位南小姐,心腸還怪好的。 打那以后司機對這個小女孩還是挺有好感的,一想到哪天她可能就會和顧先生分開,他就覺得很可惜。 不過司機沒想到的是,一晃眼,南小姐竟然在顧先生身邊待上兩年之久了,而且兩人關(guān)系看上去還挺好的,沒有絲毫要分開的跡象。這么久的關(guān)系,倒是難得了。 司機把車停在花店門口,請她下車。 南迦在思考今天買什么花好呢,走到門口準(zhǔn)備進去時,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旁邊,沒想到卻是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走過。街上車水馬龍,再一眨眼,就看不見了。 顧識洲? 是他嗎? 南迦疑惑地蹙了下眉。 真的很像。她不會認(rèn)不出來他的,也不會認(rèn)錯他的……可是他現(xiàn)在還在國外呢。 南迦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她真認(rèn)錯了? 再看了一會,卻再也沒看到人。南迦抿抿唇,可能是錯覺?太過想他產(chǎn)生的錯覺? 她沒再多想,推開門進了花店。 門口有風(fēng)鈴,推開門時,風(fēng)鈴叮鈴作響,似在迎接遠(yuǎn)客。 店主似有所覺地抬頭看來,看到她,咧嘴一笑,指指滿地的花,意思是讓她隨便看看。 南迦熟稔地自己找自己想要的花,幾朵幾朵拿在手里,等挑好了,再交給店主包扎。 包扎的包裝紙也是讓她隨便選,這很像是一家自助花店。 店主包好后,在一張便利貼上寫下字:[送給心上人的花] 他把便利貼貼在花上。 南迦看了一下,彎唇一笑,道謝后收下。她付了錢后就離開了。 只是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去看那張便利貼。 好露骨的情話,一點都不像她。 可是又很甜。 甜到讓人只是默讀一遍,嘴角就上揚。 南迦步伐都輕快起來,她給他發(fā)微信:[明天幾點到呀?] 發(fā)出去的一瞬間,她又忍不住想起剛才看到的熟悉的身影。 顧識洲那邊過了兩分鐘就回復(fù)了,給了她一個確切的時間。 有時有分。 南迦的疑慮又被打消。 她無奈地?fù)u搖頭,只道自己太敏感。 她一直都很沒有安全感,她知道的。 以后得改改。 她順便看了下手機里其他軟件,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條來自家里的消息。 正常來說,就算有個人被她拉黑,其他人也會不停想辦法找她、sao擾她,可是這次居然沒有? 南迦不知道的是,她家因為一件事兒正陷入著急忙慌的焦慮之中,此時倒是無暇顧及她。 沒有消息正好,能讓她稍微喘口氣。 南迦今晚沒回學(xué)校,她在棠園住,想在家里等他出差回來。 她沒有出差過,但是設(shè)想了一下,如果她外出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有人在等她,為她亮著一盞燈,那她一定會很開心的。那種歸屬感和幸福感,會強烈到爆棚的吧? 她想給顧識洲這種感覺。 第5章 籠中雀 失戀會很難受的 次日清早,南迦還在夢里,但有一只手在擾她清夢。 她睡得正香,但睡衣里就是鉆進了一只不該出現(xiàn)的手。她咕噥了聲,翻過身來,迷蒙地睜眼,“顧識洲……” 她下意識就能叫出搗亂的人的名字,就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dna。 可能是這個人做了太多次壞事,在她這里甚至都已成習(xí)慣了吧。 顧識洲勾了勾嘴角,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完后就親她,在她身上不停搗亂。 南迦終于忍無可忍,像初醒的貓兒一樣,伸出爪子想撓他一下。 顧識洲一下一下地親著人,愣是把她的起床氣給親沒了。 南迦還沒醒,就被他弄醒了。 他今天還算是溫柔,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紅痕。 她以前生活在鄉(xiāng)野,沙塵很大,風(fēng)吹日曬,皮膚不免有些粗糙。在這里被他當(dāng)成籠中雀一樣地精心養(yǎng)了兩年,皮膚好了很多很多,如同重獲新生,細(xì)膩得一用力就紅。 他笑言過,她大抵天生底子好,只是原先被糟蹋了好皮膚。 她倒是無從得知他這話對不對。 畢竟她從一出生,就是那樣的環(huán)境。 一通折騰,南迦又熟睡了過去。 他也沒起,擁著她一起睡。 這下,一睡就到了下午。 南迦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黃昏的余暈透進屋中,稍顯幾分落寞的寂寥。 她左右看看,他已經(jīng)不在床上,便下床去找他。赤腳踩在地毯上,腳背白皙細(xì)膩,似雪一般,倒真像是精心捧在手心里的雀兒,嬌養(yǎng)著,渾身上下都是精致到?jīng)]有瑕疵的細(xì)膩完美。 他在客廳打電話,她腳尖輕點地,悄悄走到他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 顧識洲身體一僵,意識到是她后才復(fù)又輕松下來。他摸了摸她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交代著電話那頭的助理:“飯菜可以送來了。” 徐特助沒有再說別的,話止于剛才。 電話掛斷,他回身把她摟進懷里:“餓不餓?” “餓?!?/br> 呼吸交纏,他又俯下身來。她像是他的癮,他怎么都覺得吃不夠。 她的呼吸要被他吃盡,嗚咽了聲,把他推開,“你還沒吃飽嗎?我要吃了!再不吃,你撐死,我餓死?!彼克谎郏瓦@一眼,也是盈滿風(fēng)情。 飯菜像是隨時預(yù)備著的,不過她洗漱的功夫,五分鐘左右吧,門鈴就響了。 她卻是見慣不慣,畢竟也這么吃了兩年。只一邊拿著碗筷一邊說:“要是能吃一次你做的飯就好了。” 顧識洲挑眉,“這飯菜不好吃么?” 南迦默默吐槽了下這男人怎么這么不解風(fēng)情,“這是好不好吃的問題么?這是我想吃你做的飯的問題好不好?!?/br> 顧識洲笑了下,“我做的肯定不如這個,說不定都不能入口?!?/br> “那也想試一下。我還沒見過你做飯,不知道你做飯是什么樣子耶。” 顧識洲沒把這話放心上,只拿了個碗盛了飯給她:“不是餓了?嘗嘗?!?/br> 他不是每次都叫同一個廚子做飯菜送來,時不時會換一個,所以南迦倒也吃不膩。 況且,別說是這樣的雕了花的精致菜肴,就算只是家常便飯,她其實也喜歡吃的。 她吃著吃著,發(fā)現(xiàn)顧識洲好像有心事。 最近他事情好像很多,心事好像也很多。 她把一道菜里的玫瑰雕花夾到他面前,“送你朵花,好好吃飯?!?/br> 廚師手藝很好,雕花手藝也是一絕,玫瑰花雕得栩栩如生。她猜測,怕不是被他從哪家五星級酒店挖來的人? 顧識洲看著眼前的花失笑,欣然應(yīng)允,“好。” 他最近被老爺子搞得焦頭爛額,滿腦子都是倪家的事。隨著老爺子越逼越緊,他也越來越煩躁。 看來這關(guān)是過不去了。 他不得不預(yù)想,如果一定要娶倪初然,那她怎么辦? 或者,他去找倪初然說定,婚后各過各的,誰也不管誰的事,保她無虞,也保她不會知道他已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保她不會離開他。 無數(shù)種法子都已經(jīng)被顧識洲想遍了,他試圖擇出一個成功率最高的,也最穩(wěn)妥的。 這道題太難答,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判出局,顧識洲不敢不小心對待。 飯后,南迦煮了杯咖啡喝,問他要不要。 ——這還是他教她的技能,以前的她是不會做這些的。 以前她還在溫飽線上掙扎,沒有財力支撐她任何興趣與愛好,更別提是這種悠閑的樂事。 顧識洲:“要?!?/br> 南迦:“ok,等一下哦?!?/br> 她心情不錯,煮完一杯后抽出空看了眼微信未讀消息。 何淺淺給她發(fā)了幾條—— [寶!跟你說個大事情!學(xué)委和曲婧要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