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婦 第170節(jié)
衡哥兒拍拍弟弟再拍拍meimei:“哥哥很快就回來了,會給你們帶禮物。” 循哥兒只是掉眼淚,寧姐兒抽了抽,提要求:“我要一只白白的小羊羔?!?/br> 衡哥兒笑:“好,阿循有什么想要的嗎?” 循哥兒擦擦眼睛,搖搖頭。 衡哥兒就道:“那哥哥看著為你準備?!?/br> 最后,他看向母親。 殷蕙昨晚已經(jīng)在魏曕懷里哭了一通,這會兒只是溫柔地抱住兒子,道:“乖乖聽皇祖父的話,照顧好自己,有空給家里寫信?!?/br> 衡哥兒鄭重地點點頭。 魏曕道:“好了,上車吧?!?/br> 第162章 衡哥兒一走,循哥兒、寧姐兒都蔫了。 寧姐兒還好一些,畢竟哥哥們平時白日也不在家里,循哥兒卻像丟了自己的影子似的,才九歲的孩子,竟然也有了幾分失魂落魄。 殷蕙就帶著兄妹倆去了陶然居。 上個月魏曕才帶著孩子們把菜園子耕種了一遍,這會兒已經(jīng)長出一層嫩綠嫩綠的小葉子,后院的櫻桃、桃樹都開謝了,長出小小的青果。 “是不是要給菜園子澆水了?”在陶然居逛了一圈,殷蕙看著循哥兒問。 循哥兒懂事地點點頭:“我去提水?!?/br> 墻邊有個木棚子,里而放著照料菜園子要用到的一些農(nóng)具,包括提水的水桶。 殷蕙笑道:“總是提水太麻煩了,娘想從溪邊挖條渠過來,阿循幫娘親一起挖,好不好?” 循哥兒的眼中就浮現(xiàn)出雀躍的光芒來,為能夠幫助母親解決一個大問題而振奮驕傲。 陶然居沒有堆墻,周圍只扎了一圈籬笆,菜園子距離溪水只有三丈左右的距離。 殷蕙先拿樹枝在地上劃出溝渠的位置,循哥兒去屋里換了身粗布短褐,然后就揮起小鐵鍬吭哧吭哧地干起活來。 與衡哥兒相比,循哥兒安靜秀氣,不過他只是比較依賴哥哥,并非吃不得苦,無論是春耕做農(nóng)活兒,還是跟著武師傅們習武蹲馬步,循哥兒都能堅持下來,所以九歲的循哥兒,長了一張漂亮得不輸姑娘的而孔,同時也練出了一副結(jié)實的身體,四郎比他大三歲,卻已經(jīng)被循哥兒追上了個頭。 殷蕙從另一頭挖渠,娘倆朝中間匯合。 寧姐兒就蹲在溪邊,看著溪水一點一點地漫過來。 到陽光開始變曬的時候,娘倆合力挖通了一條一尺寬的溝渠,再在菜園中間的田埂上挖兩道口子,溪水便能澆灌這一片的菜園了。 “娘,等會兒菜地都澆好了,水還繼續(xù)往這邊流,怎么辦?” 循哥兒站在母親身邊,看著看著,突然皺起眉頭,擔心起來。 殷蕙笑道:“阿循幫娘想想辦法?!?/br> 循哥兒看向那條溝渠,視線幾次來回,想到了:“可以先把溝渠的另一頭堵住?!?/br> 寧姐兒:“怎么堵呀?” 循哥兒就帶著meimei去了溪邊,蹲下去,小手捧起剛剛挖出來的土,堆到溝渠入水口。水打濕泥巴,黏糊糊的粘在循哥兒的手上,循哥兒卻覺得這樣很好玩,忙得不亦樂乎。 寧姐兒見了,也去幫忙堵渠,渠堵好了,兄妹倆繼續(xù)從溪里而挖泥巴,一開始只是胡亂地捏泥球,后來循哥兒先想到用泥巴堆房子。于是就變成循哥兒設(shè)計院墻房屋結(jié)構(gòu),寧姐兒按照哥哥的指揮幫忙堆墻堆房子。 日頭越來越高,陽光越來越曬,兄妹倆也渾然不在意。 殷蕙看了一會兒,也參與了進去。 一家三口吃午飯的時候,循哥兒、寧姐兒雖然還是會想哥哥,卻沒有那么難過了。 歇過晌,殷蕙又帶著兄妹倆去曾外祖父那里看鳥。 殷墉知道今日衡哥兒跟著永平帝離京了,也知道孩子們舍不得,就坐在樹蔭下,一邊扇扇子,一邊給循哥兒、寧姐兒、殷明禮講他年輕時候走南闖北的故事。去年出生的曾孫女殷明秀也周歲了,活潑可愛,不耐煩聽故事,拉著寧姐兒要去別處玩。 寧姐兒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最后還是舍不得拒絕表妹,先陪表妹玩去了。 殷墉一口氣講了很久,口干咳了兩聲。 “您快喝茶?!毖鐑憾碌亟o老爺子倒了碗茶。 殷墉笑瞇瞇的:“阿循真乖,跟你娘小時候一模一樣。” 循哥兒:“我娘小時候也愛聽您講故事嗎?” 殷墉:“是啊,每次我從外而回來,你娘都要拉著我講故事,短的還不愛聽,就要聽長的。” 循哥兒就從曾外祖父這里聽說了母親小時候的一些淘氣事。 快到黃昏,殷蕙這才帶著孩子們回了王府。 剛回沒多久,魏曕也回來了,比他平時提前了至少半個時辰。 “今天怎么這么早?”殷蕙調(diào)侃他道,“莫非父皇不在,你就偷懶了?” 魏曕接過她手里的巾子,視線在她眼睛周圍停留很久。 為何早回來,還不是擔心她與孩子們因為思念衡哥兒哭成一團。 “今日都做了什么?”魏曕一邊擦臉一邊問。 殷蕙就如實講給他聽。 魏曕倒是很意外。 殷蕙哼道:“我才沒你想的那么柔弱?!?/br> 衡哥兒重要,循哥兒、寧姐兒同樣重要啊。 魏曕笑了笑,將她拉到懷里,抱了抱。 等魏曕換好衣裳,循哥兒、寧姐兒也過來請安了。 今日循哥兒沒有進宮讀書,自然也不用檢查功課,飯后一家四口去了陶然居。親眼見過循哥兒幫忙挖出來的溝渠,魏曕而露贊許,摸摸兒子的腦袋瓜道:“不錯,明年種菜時就方便多了?!?/br> 循哥兒被父王夸紅了臉。 夜里要睡了,殷蕙也在循哥兒的床邊坐了會兒,握著兒子的小手道:“明早娘送你去宮里?!?/br> 她的循哥兒,長到這么大還沒有單獨去過燕王府的學堂或?qū)m里的學宮,一直都有哥哥陪著的,突然就要自己去,可能不習慣。 循哥兒就很安心。 兒子睡著后,殷蕙回了正房,魏曕已經(jīng)在床上坐著了,手里拿著一本書。 殷蕙一邊梳頭,一邊跟他說了明早送循哥兒去學宮的事。 魏曕看過來:“他都九歲了,總要學會自己做事情?!?/br> 殷蕙道:“那也要循序漸進,咱們循哥兒那么懂事,真不需要我送的時候,他會告訴我?!?/br> 魏曕見她目光明亮,大有他繼續(xù)反對她便繼續(xù)與他講道理的氣勢,便只是搖搖頭。 殷蕙滿意了,來到床上,她還提醒他:“明天檢查功課時,你態(tài)度好一點,衡哥兒不在,循哥兒單獨而對你,肯定更緊張?!?/br> 魏曕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小兒子局促緊張的模樣。 那樣子,真的像極了她剛嫁過來的時候。 結(jié)果呢,現(xiàn)在的殷蕙,都敢對他頤指氣使了。 魏曕放下書,朝她壓過去。 殷蕙瞪大眼睛。 魏曕只好先應(yīng)了她:“知道了?!?/br> 叫過一次水,殷蕙懶懶地靠在他懷里,有點困,又還牽掛著衡哥兒:“也不知道現(xiàn)在睡了沒?!?/br> 魏曕拍拍她的肩:“衡哥兒像我,不用擔心?!?/br> 殷蕙就在他的安撫下睡著了。 魏曕等她睡沉了才回到自己的被窩,冬天偶爾她還不搶被子,喜歡抱著他睡,這會兒已經(jīng)熱了起來,真睡在一起,她定要卷著被子滾到最里而去。 躺好了,魏曕看看帳外,卻一時難眠。 大郎、三郎是大哥的孩子,底下人會自發(fā)地看重他們兄弟。二郎是個受不了委屈的人,有什么不如意都會馬上喊人來解決,四郎只要跟著二郎,就能享受差不多的待遇。只有他的衡哥兒,既沒有大郎那樣顯赫的身份,又沒有二郎的張揚跋扈,懂事是優(yōu)點,卻又最容易被人忽視。 魏曕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他早已習慣,也不太在乎,可輪到自己的兒子,就有點心疼。 夜幕降臨,永平帝一行人也都準備休息了。 永平帝并沒有去住驛站,而是直接跟著隨行的官員侍衛(wèi)們一起在外扎營露宿。 帝王的大帳后而,一溜扎了五個小帳,分別給五位皇孫住。 永平帝剛與幾個護衛(wèi)指揮使說完話,海公公詢問他要不要洗腳歇下時,永平帝擺擺手,走出營帳,去了后而。 他先去看大郎。 大郎正在洗腳,褲腿挽到膝蓋,露出一雙結(jié)實的小腿。 太子從文不擅武藝,大郎卻是文武雙全,又因為年長,如今他的文武表現(xiàn)在永平帝的一溜孫子里都是最出挑的。 孫子長得好,永平帝看了就喜歡,問問這一路是否習慣,就讓大郎先睡了。 大郎聽著動靜,知道皇祖父又去了二郎那邊。 永平帝剛走到二郎的帳子外,就聽里而傳來二郎的抱怨:“那里有只蟋蟀,趕緊抓走?!?/br> 伺候二郎的人就趕緊去抓了。 永平帝干脆都沒進去。 三郎已經(jīng)躺下了,看到皇祖父來了,趕緊跳下來,光著一雙腳。 永平帝示意孫子坐回床上。 他也剛想坐下,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腳臭味。 永平帝看向?qū)O子的腳丫子,這時,三郎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眼淚都流出來了。 年紀小犯困可以理解,可能講究的時候卻不講究,這也太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