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這是貓變多了,留下后遺癥了么? 以后發(fā)生突發(fā)狀況的時候,你一定要跟緊我。 男人有些后怕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并沒有看見黑影,但紀無歡讓他上,出于完全的信任,加上屋子里面積很小,所以沒多思考就直接上了,等沖過去了突然聽到身后紀無歡的叫聲,頓時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至于那門背后的黑影其實只是掛著的一件深色衣服而已,紀無歡緊張之下看錯了。 而那個殺死魏蒙的東西恐怕是在黑暗中溜走了,索性沒出事兒。 檢查一下尸體吧。紀無歡提議道。 剛才外面風吹得大,陽臺門虛掩著,露出了一道大概十多厘米寬的縫隙,魏蒙恰好靠在那上面,估計就是從后面吹來的風把他的尸體給吹倒了。 嗯。聶淵點頭,兩人戴上手套握住肩膀,將地上的尸體翻了過來。 毛骨悚然的發(fā)現(xiàn),魏蒙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v字手,大笑臉,那僵硬的笑容也顯得越發(fā)詭異,只是鼻梁骨被紀無歡一拳砸歪了,多了幾分滑稽感。 說來也奇怪,這人的脖子明明是被強行扭動,直接轉(zhuǎn)了一個面,但卻沒有任何流血的痕跡,聶淵試著拉開領(lǐng)子,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脖子是正的。 也就是說,真正被轉(zhuǎn)過來的并不是他的脖子,而只是這整顆腦袋了。 這種感覺很難描述,簡單說來,就像是把人的腦袋沿著下巴以下的位置給整齊地砍掉了,然后轉(zhuǎn)了一個面,臉朝背后又粘了回去,只是魏蒙頭部與脖子相連的位置沒有任何連接過的痕跡。 十分詭異。 聶淵解開衣服的扣子繼續(xù)檢查,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傷口了,可更奇怪的是,這具尸體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僵硬,相反,觸感十分柔軟,甚至還未徹底涼透。 這完全符合才死后不久的特征,可如此一來就更為詭異了,是什么力量支撐著他保持這樣的動作呢? 就算是靈異事件也應(yīng)該講點基本法吧? 難道說是有看不見的鬼一直在他身后? 紀無歡想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地打了個寒戰(zhàn),往聶淵身邊湊了湊,事實證明,雖然他的格斗能力提高了,但膽量這個東西是天生的,真的莫得辦法。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掉落在一邊的手機,撿起來用魏蒙的手指解鎖,正要查看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藘蓚€踢踏踢踏的腳步聲。 在這空無一人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清晰,還有些詭異。 學生們現(xiàn)在都還在上課,樓下也有看守宿舍大門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人進來的。 那么,這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警惕起來,各自拿出武器小心翼翼地向著宿舍門靠近,這次男人將紀無歡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到達門口的瞬間,聶淵決定先下手為強,猛然出擊,一把揪住那人的領(lǐng)子暴力地拖了進來。 臥槽!來人是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學生,拿出匕首,下意識要反抗,誰知卻被反奪走了武器,然后一把銀光閃閃的鋒利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覺到頸動脈皮膚外冰冷的觸感,男學生被嚇得立刻一動也不敢動了,趕緊求饒:別、別、別殺我。 你是什么人?聶淵語氣冰冷地問道,剛才那反抗的力氣明顯不是一個十幾歲學生該有的。 住手!一個女人緊跟著走了進來。 紀無歡定睛一看:林梅念? 方鈞?林梅念也認出了他,明白是誤會,趕緊解釋道:這是我隊友! 圓圓,他們也是玩家。紀無歡趕緊讓聶淵放人。 男人一把推開他,又回到了紀無歡的身邊,那冷漠的表情妥妥的強力打手風范,還是自帶黑道大哥氣息的那種。 男學生摸著脖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不悅地罵道:大哥,你是不是沒長眼睛啊? 換成任何一個人好端端的突然就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都會不爽吧? 聶淵卻毫無歉意地瞄了他一眼,用手指彈了彈三下閃著銀光的刃尖,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的眼睛是長在這上面的。 你! 感覺到聶大佬又在散發(fā)挑釁光環(huán)了,紀無歡趕緊拉了拉男人的手,讓他別搞事情,并且主動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們剛才以為是鬼。 畢竟這次每個人都被安排了特定的身份,并且被系統(tǒng)警告過不要暴露,那么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合作就尤為重要了,當然要維持好關(guān)系。 我是方鈞,3班的學生,他是殷志,地理老師。紀無歡笑著介紹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對方都道歉了,男學生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只是語氣仍然有些不滿,摸著脖子說道:我叫賀廣浩,是高二5班的學生。 剛才下樓的時候,紀無歡看過了,高二占地面積兩層,總共8個班,下面一層是1到4班,樓上是5到8班。 其中已知的,紀無歡(方鈞)是3班學生,朱柯、馮齊生是2班學生,林梅念則是1班學生,所以他們的教室同在一層樓。 你是老師?林梅念有些意外:我還以為玩家會全是學生呢。 聶淵沒理會她,紀無歡接過話題:你們怎么會到這里來? 那兩人對視一眼,賀廣浩反問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紀無歡稍微猶豫了一下,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反正魏蒙的尸體還在里面擺著呢,進來就能看見。 果然是他啊林梅念走近尸體一看,似乎不怎么意外。 你們知道? 嗯。林梅念點頭,也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他們。 原來收到照片的不止是紀無歡,還有其他的玩家,這兩位根據(jù)手機里的通訊錄聯(lián)系上了,然后他們分析了照片,從背景簡陋的陽臺門窗以及全是男性的衣服(其中有好幾件校服),猜到了此人應(yīng)該就在學校的宿舍里。 然后他們也想辦法溜了出來,誤打誤撞的恰好就到了男寢3棟,也是運氣不錯了,想辦法躲開看門大叔后進來了。 紀無歡湊過去看了看他們的手機,發(fā)現(xiàn)發(fā)件人的確是魏蒙,唯一不同的是,在這三張照片里,魏蒙的手勢都不太一樣。 林梅念收到是在臉側(cè)反舉起四根手指,有些像是發(fā)誓的手勢,而賀廣浩收到的則是豎大拇指的點贊手勢。 那個時候魏蒙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死了,換句話說 這些照片是殺死魏蒙的那東西發(fā)出來的。林梅念也想到了答案。 那么它通過手機發(fā)布魏蒙死亡的照片有什么意義呢?紀無歡摸著耳垂思考起來。 可能是某種詛咒,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恐嚇。 還有里面的這些動作,雖然都是常見的自拍手勢,但會不會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呢? 賀廣浩跟林梅念也蹲到地上檢查起尸體來,同樣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他為什么能保持這樣的動作? 紀無歡聳肩正要說他也不知道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硕665穆曇簟?/br> 是下課鈴聲。 他們下課了?林梅念脫掉手套,微微皺眉:這具尸體怎么辦? 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是在別的副本里,玩家大可以不管,但這個副本卻不同,他們不能暴露身份。 可一具尸體放在這里,死因不明,他們幾個人怎么看都很可疑吧?到時候?qū)W校的人一盤問,一問三不知,可就都曝光了。 因此要怎么處理這個尸體還真是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紀無歡思考片刻,歪了歪頭:不如收進空間存儲道具里? 按理來說,只有活物不能收進去,那么死人應(yīng)該可以吧?就是占地面積有點大,熒惑守心是肯定裝不下的。 搞不好還得分割一下,每人裝一點帶走。 你們干嘛這種表情看著我?紀無歡說完發(fā)現(xiàn)那兩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變態(tài)。 你不覺得很惡心嗎?賀廣浩擺擺手,一臉嫌棄:而且這種晦氣的東西帶身上,很不吉利。 我還以為你們第四面魔方玩家的心理素質(zhì)都超強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紀無歡在心里吐槽道,提出第二個方案:那先塞床下吧。 此時外面安靜的校園已經(jīng)變得喧鬧起來了,學生們紛紛離開教室,往宿舍的方向走來,現(xiàn)在把尸體挪出去是肯定來不及了,只能先塞進床底了,一夜的時間也不至于就腐爛了,雖然有些滲人,但也沒辦法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場游戲,特別是無人村那次,紀無歡對尸體是基本快要免疫了。 他說完隨手翻了本桌面上的課本,找到了魏蒙的名字,指著正對的床:這張床應(yīng)該是他的。 于是幾人動手,把床底的雜物推開,然后將魏蒙的尸體推進了床底,外面還用東西擋了一下,順帶把他的鞋也塞了進去。 做完這些后,林梅念跟賀廣浩就趕緊溜了。 紀無歡靠在上下床的樓梯上,看到聶淵在檢查這宿舍里的各個角落,并且把陽臺門鎖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笑盈盈地問道:老師你今夜要留宿?。?/br> 聶淵隨手一個床咚,手霸道地抵在欄桿上,低頭望著他:怎么?你不想我留下來? 不得不說,臉蛋縮小版的紀無歡雖然沒有原版那樣驚艷奪目,但更多了幾分可愛單純的味道。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是15、16歲的紀無歡,他就莫名的有些興奮呢?甚至想做點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更何況這家伙故意伸出粉色的舌尖小貓一樣將嘴唇輕輕舔濕,然后咬著濕潤的下唇,用一種無辜且單純的眼神望著他,擺明了是在誘惑。 心動不如行動,聶淵湊上去吻住了少年的嘴唇,正親得起勁兒的時候,外面的樓道里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已經(jīng)有這層樓的學生回來了。 男人有些惋惜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勾起嘴角壞笑道:等這次回去,你哭也沒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皮皮:撩圓一時爽,撩脫火葬場! 第239章 ??? 紀無歡萬萬沒想到翻車來得這么快, 心里一驚,趕緊叫道:啥?不行,圓圓!你、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哭給你看??! 別急嘛, 等出去了讓你哭個夠。男人用手指彈了彈他的額頭,笑得像個大流氓。 在這次游戲里, 他的臉和本人的臉相差甚遠,顏值還行,但氣質(zhì)就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總得說來地理老師版的聶淵僅看外表就是一有文化的人,文質(zhì)彬彬的長相、白凈的面孔、老式的金絲框眼鏡加上白襯衫黑領(lǐng)帶的制服,妥妥的一正經(jīng)的老師形象。 還是挺禁欲系的那種。 可實際上呢?這位老師現(xiàn)在正堵著學生開黃腔,這痞里痞氣的語氣和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俗稱 圓圓,你這個衣冠禽獸! 聶淵本來還想逗逗他,但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了,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收回了壁咚的手, 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將話題轉(zhuǎn)到了正事上:其實我不走也沒事,我可以躲在你們宿舍里。 他剛才檢查過了, 可以躲藏的空間還是有不少的。 還是別了,萬一暴露了呢?紀無歡搖頭道:就算是沒被我這邊的室友發(fā)現(xiàn), 但你那邊的老師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那樣就麻煩了。魔方系統(tǒng)已經(jīng)警告過了,最好還是小心一些。 其實關(guān)于游戲警告中的那個后果自負,他也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這次的副本和以往的相比最大的不同點除了角色扮演之外, 周圍的npc也都跟真人一樣,會說話、會思考會對異樣表示懷疑。 以前遇到的大多數(shù)npc要么是對玩家的身份有一定了解, 要么是對玩家身上的異樣視而不見,他們愛做什么愛做什么,npc雖然存在,但絕對不會干擾游戲的。 而這次不一樣。 紀無歡剛才上課的一個小動作便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注視,甚至是小胖墩的質(zhì)疑,說明這次的npc和以往的完全不同。 那么換個角度來想,假如在日常生活里,特別是學校中,身邊突然有人性格大變,甚至是失憶的話,老師或者家長肯定都會把他送去醫(yī)院,甚至是精神病醫(yī)院,如果是這樣的話,玩家就沒有機會調(diào)查了。 因此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話是這么說,但聶淵仍然有些不放心,那具尸體怎么看都很詭異,放在床下就像一顆炸彈,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誰知道它會不會搞事情? 而且為什么就紀無歡和那兩個玩家收到了鬼發(fā)來的短信?他卻沒有。 在所有的恐怖片套路里,收到靈異照片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沒關(guān)系,我身上有很多保命道具,而且紀無歡扭頭看到外面有人走過,但都是在各自聊天沒人注意室內(nèi),于是飛快地抬頭在聶淵臉上親了一口。 哇,好刺激! 刺激完了才繼續(xù)說道:而且你回去調(diào)查一下你的住處,說不定也有線索。 這倒是。 那行吧,我走了,保護好自己,有任何情況打我電話,待會短信聯(lián)系。見他堅持,聶淵只好同意了。 走之前沒忍住又揉了一把頭。 男人走后不久,小胖墩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從小賣部那兒買來的油炸大rou串,關(guān)心道:方鈞,你肚子不疼啦? 我沒事了。 那就好,來,一起吃rou串!小胖墩熱情地遞給他。 紀無歡擺擺手表示不吃,他剛才搬過尸體不說,這肥得流油的rou串,看著就令人反胃。 小胖墩撇撇嘴:這還是我還專門給你買的呢,你都這么瘦了,哪像我,又不需要減肥,吃點rou怕什么呀? 沒有,我只是胃口不好。紀無歡隨口敷衍道,然后撩開床簾脫了鞋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這屋子里雖然有八張床,但實際上只有四個人住。 通過剛才翻的學生資料,紀無歡得知住在這里的人除了他、魏蒙、小胖墩程響軍之外還有個叫鄧雷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