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3)
腦子里立刻生動形象地出現(xiàn)了聶淵小時候的模樣,象征性地憋了幾秒,然后沒忍?。亨郏?/br> 不許笑。聶淵瞪過去, 一把捏住他的臉。 哈哈哈然而紀無歡根本忍不住,就算被捏成了金魚嘴但還是笑得差點摔到了地上:圓圓喵, 你的小酒窩哈哈哈 沒錯,男人的左邊嘴角旁邊曾經(jīng)有過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正所謂裝逼要從娃娃抓起,小時候的聶淵其實長著一張包子臉,濃眉大眼的,挺可愛一小正太,但他從小就不太愛笑。 為了保住大院小霸王的地位,甚至故意冷著一張臉,作出超兇的表情,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慢慢的, 這小酒窩后來就沒了。 但如果他現(xiàn)在開懷大笑的話,仔細瞧瞧,還是能發(fā)現(xiàn)嘴角邊有一個非常淺的小印子。 這對于裝逼如風的聶大佬來說, 絕對是最最最隱蔽的秘密了。 除非是從小就生活在一起,彼此特別熟悉的人, 否則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其實本來他不說,紀無歡都快忘記這回事了,此時說起來,他一回憶,想起聶淵小時候那故作深沉的小模樣, 就覺得真的好好笑哦。 特別是聶淵越不許,他就越是想笑。 最后笑得又劇烈咳嗽了半天, 差點停了下來,氣得男人把他抓過來又是喂水又是一陣蹂躪的。 愣是把紀無歡的臉rua成了包子,看著他委屈又不敢言的表情,聶淵心里舒服了,把人按進懷里揉了揉表示安慰,換來一聲軟軟的抱怨:圓圓喵壞蛋! 啊,好可愛。 男人的心又被融化了一次。 旁邊暗自傷神的白芷媛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咳。表示自己還在旁邊呢! 被粉色氣場包圍的兩個人這才想起正事來。 不管怎么說,紀無歡確定了身邊的聶淵是真的,首先別人肯定是不知道這個秘密的,其次連他都忘記了的事情,就算那鬼怪會讀心也讀不到這個呀。 那么剛才應(yīng)該只是他想多了而已想想也是。 他在第一天醒來的時候,分明是換了鞋的,而且包里還有張紙錢。 他一定是去過那墳地的。 這么說來 按照白芷媛的說法,那女鬼是纏上了她,所以會跟在她身邊,但紙人不一定,它經(jīng)常會消失,不知去向。 那么白芷玉的鬼魂估計是既可以出現(xiàn)在白芷媛身邊又可以出現(xiàn)在紙人所在的位置的。 那么那個紙人會不會是藏在了墳地的? 白芷玉是不是也玩了一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cao作?干脆就躲在了墳地里,畢竟那是白芷媛絕對不會去的地方。 而別人又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看著就是個大個頭的紙人而已,墳地里有紙人,這沒什么好奇怪的。 白芷媛聽到這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擦著眼淚點頭道:我的確是很久沒見到過它了。 那我們?nèi)灥??聶淵側(cè)過臉來問紀無歡。 紀無歡思索了一會兒,想起第一個夜里,她在那墳?zāi)沟耐饷?,但卻一動不動,很可能就是害怕被徐家少爺發(fā)現(xiàn),于是點頭道:嗯喵。 如此看來的話,過關(guān)的方法很明確了,兩人直接去墳地里干掉白芷玉附身的紙人,然后把它交給徐家少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應(yīng)該就能出去了。 白芷媛是毀不掉那個紙人,但是他們可以呀,一把三下,一把黑匕首,來三個紙人都能解決掉了。 什么?你們要去墳地?!一提起墳地,白芷媛就滿臉的恐懼:你們瘋了嗎?明知道他們都在那里他們會殺了你們的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聶淵冷笑著打斷她,內(nèi)心早就在摩拳擦掌了,背起紀無歡就走。 在即將到大門的時候,青年還在想那女鬼就這么任由他們?nèi)ジ闼谋倔w?。?/br> 正所謂說曹cao,曹cao就到,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一陣陰風襲來,刮得本就陰森詭異的兇宅中變得更冷了。 圓圓喵小心點紀無歡小聲提醒道。 嗯。聶淵剛應(yīng)完,正對著的大門就砰一聲關(guān)上了! 眼前有一道紅色的影子飛快地飄過,白芷玉再次出現(xiàn)了,她身著紅色的嫁衣站在陰森的墻角,隨著聶淵后退,她猛然扭頭,那張蒼白的面孔無比猙獰,暴張的嘴里滿是鮮血,張牙舞爪地就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然而男人卻毫不畏懼,等的就是近身戰(zhàn),抬腿狠踹,一腳將那女鬼踢飛出去,在陰暗的角落中消失不見了。 由于背著人,他也沒法追上去。 紀無歡見此正要變貓,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周圍的一切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耳邊的聲音像是驟然被拉開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思維變得越來越沉重。 完了,咖啡的提神效果過了,他現(xiàn)在好困,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圓圓喵我不行了記得叫醒我 話剛說到一半,紀無歡眼皮一沉,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又黑了下來,那輪刺眼的圓月掛在黑夜的正中間,慘白的月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原本已是破敗不堪的宅院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紀無歡立刻明白過來,他是來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徐宅。 準確來說,是在徐宅里所有人死后的那幾天里! 因為院子里、祠堂中擺滿了棺材。在正中間還放著兩口大號的紅木棺材,棺蓋上面刻著一個囍字,表面還搭著條紅色的緞帶。 顯得無比陰森和詭異。 紀無歡心里拔涼拔涼的,他知道自己是又被拉進了噩夢里。 圓圓快叫醒他??! 然而還沒等來聶淵的喚醒,面前的那幾排棺材就先動了,里面似乎傳來了一些怪異的聲音,好像有人正不斷地用指甲使勁兒地摳著棺材蓋。 沙沙紗 令人毛骨悚然。 紀無歡不敢停留,撒腿就沖著宅門跑去,距離大門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吱嘎一聲,沉重的木門竟開始緩緩合攏了,看樣子是要把他困在里面! 好在他早有準備,飛快地拿出漆黑手槍,停住腳步,瞄準后扣下扳機射了出去,運氣不錯,子彈恰好落在了門檻石外。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次他穩(wěn)穩(wěn)地落地,站在了徐宅的外面。 隨著他跑出去,那原本要合攏的大門猛然間又打開了,陰風從后面襲來,沉重的木門哐一聲撞在墻上。 巨大的風力推得紀無歡差點摔倒,扭頭一看,只見月光照耀的夜幕下,院子里擺放的那二十幾口棺材蓋竟然全部被打開了! 似乎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從里面出來了。 青年咬了咬牙,從身上拿出黑色匕首防身,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如同鬼街,整條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兩邊全是空蕩蕩的房屋與攤位,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有陰風吹過,可那些掛在門前的燈籠、旗幟卻一動不動。 最可怕的是,迎親的奏樂曲再次響起了,紀無歡沒有敢扭頭,只管逃命,在跑上樓梯的時候,身后的奏樂聲更近了。 圓圓怎么還不叫醒他???! 紀無歡要咆哮了,恨不得自己動手把自己搖醒,隨著奏樂聲逼近,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硬著頭皮扭頭一看,只見身后緊跟著一支紅糊糊的迎親隊伍。 同那天看到的一樣,隊伍里有二十幾個人,有男有女,男的抬著頂紅色的空驕子,吹著嗩吶敲鑼打鼓,女的則排成兩列撒著紅紙走在驕子的兩邊,有的高舉著大紅燈籠,有的手舞足蹈念念有詞的,就像是在唱歌跳舞。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們?nèi)慷继鹆祟^,面朝這邊。 隨著他們靠近,紀無歡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些紙人竟每一個竟然都長得不太一樣,而且意外的有些眼熟。 仔細一看,??!他想起來了,這里面赫然有第一天叫醒他的那個大媽、在徐宅門前看熱鬧的路人甲乙丙、三個道士、集市的大夫、旅店的老板、老板女兒、老板娘他在霧村見過的每一個人。 靠,這是故意在嚇唬他?還是說他們真的就都是紙人? 紀無歡刷得起了一身冷汗,不由地再次懷疑起周圍一切事物的真實性。 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都有些懵逼了。 紀無歡的腦子里亂成了一團,跑著跑著也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條街上,等停下來的時候,暫時甩掉了迎親紙人的隊伍。 他鉆進一家前后都有窗戶的店鋪里躲了進來,蹲在角落里,心亂如麻,為什么圓圓還不叫醒他? 其實并不是聶淵不叫他,而是根本叫不醒。 在青年睡過去以后,那女鬼就消失了,但是無論聶淵怎么叫他或者搖晃他的身體,他都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最可怕的是,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體重竟然也在一點點的變輕,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把他的靈魂從身體里勾走。 紀白癡!!紀白癡??!男人瘋了一般地呼喊他的名字。 然而噩夢中的紀無歡卻完全聽不到,但很快他也猜到了這一點,聶淵不可能不叫醒他,更可能的是叫不醒。 顯然,由于他們知道了真相,勾魂的女鬼動了殺心。 想到這里,紀無歡一顆心都拔涼拔涼的,手心里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不能再坐以待斃的等待了,如果聶淵怎么也叫不醒的話,豈不是就涼了? 紀無歡剛停下來休息了幾分鐘,那迎親隊伍就又追了過來,詭異的奏樂聲再次逼近。 他站起來從后面的窗戶翻了出去,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集市附近的一條街道上。 怎么辦?現(xiàn)在該去哪里?紀無歡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飛快地掃過四周,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同時大腦也在思考,到底怎么才可以醒來? 他要如何逃出去,逃離這個噩夢,逃離這個村莊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到底哪些是真線索,哪些是假線索?還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等等,唯一能信的是 魔方!紀無歡恍然,他想起了魔方發(fā)布的任務(wù)。 離開村莊! 原來如此! 第230章 他現(xiàn)在何嘗又不是在村莊里呢? 紀無歡猛地停下腳步, 四處張望,回憶著之前走過的路,用最快的速度找準了方向, 拔腿就跑。 那迎親的隊伍緊隨其后,等跑出幾米后, 他還是沒忍住又扭頭看了一眼。 只見紅糊糊的隊伍中,最后面還有個高大的影子,定睛一看,那竟是騎著一匹紙馬、面部血rou模糊的鬼新郎! 靠,怎么著,把死對頭都搬進噩夢來嚇人了?真搞強娶呀?紀無歡怕歸怕,但絲毫沒有停下腳步,跑得飛快, 目標也非常明確。 墳地! 他要出去! 好在他們最近已經(jīng)熟悉了這個村子,紀無歡找得到路, 很快就抵達了墳地的外圍,誰知那里面竟然起霧了,能見度低到只能看見腳邊的東西。 隨著一聲聲女人凄涼的哭喊與歇斯底里的呼喊聲, 紀無歡遵循著在恐怖游戲里堅決不隨意回頭的原則,打死不扭頭。 然而他不扭頭, 不代表鬼不會主動來?。‰S著紀無歡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進墳地里,慘白月光照射下的那些墳包中竟然出現(xiàn)了叩叩叩的聲音。 似乎正有一只只惡鬼正要從棺材里爬出來。 紀無歡拿出從聶淵那里坑來的大堆一次性定身道具,跟不要錢一樣只管往身后丟,丟沒丟著也不管了。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遭遇了鬼打墻,跑了半天, 不但沒跑出去,反而不斷地在一個墳頭前打轉(zhuǎn)。 這樣不行!他剛一停下來, 還沒看個仔細,肩膀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給拍了一下。 紀無歡猛然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眼前一黑,精神有些恍惚之間。 等再抬頭的時候,他到了一座光線昏暗的小木樓里,打開手電筒一看,熟悉的雕花窗戶、紅木家具,紀無歡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白芷媛以前住過的那個木屋! 媽的,又被抓住了。 與此同時,他聽到紅木柜子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電筒照過去一看,只見一只蒼白的手推開了門板,穿著紅裙的女鬼以扭曲怪異地姿勢緩緩地爬了出來,那滿口的鮮血滴落到了地上,抬頭的時候,兩只眼睛瞇成了弧線。 像是在笑! 臥槽!紀無歡背心一涼,控制住有些顫抖的小腿,趕緊轉(zhuǎn)身下樓,一路狂奔。 相比剛才,此時外面的場景更為恐怖了,路上那一排柳樹上竟掛滿了上吊的紙人,隨著陰風輕蕩,出去的路只有沿著魚塘周圍的一小圈。 更詭異的是,紀無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變輕了許多,好像風一吹就會飄起來似得。 他將道具拿在手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穿了過去,期間還遇到了紅衣女鬼,好在道具多,直接往上砸,等離開小樓后,再次回到了街上。 此時的外面的街道也和先前的不太一樣了,兩邊的店鋪、房屋的門都是緊閉的。余光瞟到里面有白影子緊貼在門窗上,那一張張畫出來的紙人面孔正死盯著他。 當紀無歡接近的時候,門窗轟然被推開,他們一涌而出,全部撲了上來! 嚇得他趕緊使用了漆黑手槍,逃到了50m外,然后拔腿就跑。 終于,青年再次來到了墳地里,這次他看清楚了,地上果然又有一張張白色的紙錢。 他曾經(jīng)跟著這紙錢逃出了墳地,而這次,他跟著紙錢走了進去,隨著漸漸深入,他又看到了那塊恐怖的墳地,那中間打開的棺材里似乎還直挺挺地躺著一個人影。 他大老遠地就繞開了它,果然,在墳地的后面也有白色的紙錢,撒了一路,通往更深的地方。 紀無歡跟著紙錢一路快跑,跑了近十分鐘后終于跑到了墳地的邊緣。 他終于要出去了! 可是在那迷霧之下,卻險些一腳踩空。 紀無歡停下來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竟然是一個懸崖!邊緣的碎石泥塊滾落掉了下去,如同地獄深淵,深不見底。 沒錯,在墳地的外面,竟然是深不可測的懸崖! 臥槽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