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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政。’而今安祿山二十大軍所向披靡,如日中天,數(shù)月來一路馬不停蹄,直逼長安,由此看出叛軍目中無人,急于求戰(zhàn),雖然聲勢浩大,實是外強內(nèi)干,凡是欲速則不達,獲取勝仗的同時已埋下了日后敗北的禍根,只要我軍聚集主力,重振軍心,避其銳氣,利而誘之,亂而取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待時機成熟之時便是剿滅亂黨之日。” 葉千秋先稱贊愛婿幾句,接著縷著胡須道:“魔門也不可不防,神月教一直等待時機稱霸武林,如今天下動亂正中下懷,定會趁機而起,明則與安、史合作,對唐室百般阻撓;暗則別有野心,意欲消滅武林各派,一統(tǒng)江湖!魔教應(yīng)付起來委實不易。” 李子儀微笑道:“不錯,魔教與叛軍合作雖是互相利用,卻也不容忽視,目前潼關(guān)已成為京城的最后屏障,守將哥舒翰縱擁兵二十萬,但因是臨時湊集而來,缺乏戰(zhàn)斗力,朝內(nèi)又有楊國忠弄權(quán),攻陷只是遲早之事。舍次求主,只有固守長安以拖延時間,重集兵力;但又怕魔門從中破壞,所以子儀希望諸位前輩先行一步,聚齊長安制衡魔教?!?/br> 葉千秋點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最好法子,難道賢婿不與我等一同前往京城長安么?” 李子儀神色一暗,深情地道:“我怎也放心不下蓉兒和馨悅的傷勢,所以要立即起程趕往佛地四海禪院,希望天從人愿,能夠得見惠能六祖或可以瞻閱到醫(yī)好她二人的內(nèi)傷,到那時子儀定會前往長安與各位前輩匯合,并肩作戰(zhàn)!” 眾人聽后驚訝相望,沒想到如此關(guān)鍵時刻,他還念及兒女私情。心中無不在想:‘英雄難過美人過,自古已然?!裆唤悩悠饋怼?/br> 惠明禪主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了鏡唯心,了心即佛,故隨所念,無非佛矣,只是如今天下之事正處于千均一發(fā)之際,長安還要全仰仗少莊主主持大局,子儀怎可只念及兒女之情,而舍天下安危于不顧,不如由老衲代行,親自回禪院一趟,看能否找到師兄和真經(jīng),為馨悅和蘇姑娘醫(yī)傷,少莊主意下如何?” 宋燁道:“禪主所言極是,唐室軍心渙散,又有小人當(dāng)?shù)溃L安一行困險重重,倘若子儀拖延此事,貽誤戰(zhàn)機,豈非有負于天下?” 李子儀尷尬萬分,搖頭失笑道:“諸位前輩如此看重子儀,晚輩榮幸之至,只是凡事因勢利導(dǎo),隨機而變。如今叛軍賊子雖是猖獗,卻仍有一定氣候,非是一時得利,世間之事因果循環(huán),當(dāng)今皇上只是種其因嘗其果,仍尚未清醒,看不清孰是孰非,孰正孰邪,故此是反擊時機未到,所以晚輩才有如此想法,希望諸位先行長安與魔教抗衡。倘若子儀參詳不錯,恐怕楊國忠的背景非是那么簡單,數(shù)年來左右朝政勢必有所圖謀,而今的時機已至,相信安分不了幾日,定會有所行動,其次子儀會修書一封通與敝莊,著沈輝執(zhí)朔方節(jié)度軍符,調(diào)動河西駐軍,趁安祿山西進無暇東顧之時,進攻云中與馬邑,打通東陵關(guān),為唐軍東進開辟道路。” 接著望向李嗣業(yè)道:“李將軍,稍后請立即起程,趕往潼關(guān),告之哥舒翰和高仙芝兩位將軍,不可輕舉妄動,只要能堅守半年余載,我軍便可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br> 李嗣業(yè)當(dāng)即領(lǐng)命與眾人告別后,事不宜遲,快馬奔往潼關(guān)報信。 李子儀當(dāng)下修書一封后,喚來秋、冬梅花二劍,叮囑事關(guān)重大,務(wù)必讓沈輝帶領(lǐng)奪命五劍士,執(zhí)軍符調(diào)動三軍,一切按書信中所載之計,以待最佳時機攻破馬邑等東陵軍事要地。 二女見與少主分別在即,萬分難過,淚散如雨。李子儀好生過意不去,又哄又勸,勉強說服二女。分別之時,李子儀又向冬梅二人叮囑道:“你倆兒定要千萬注意,讓沈輝按信中所寫之計行事,攻破東陵關(guān)后三軍原地待命,不得出關(guān)應(yīng)敵!一切妥當(dāng)后,你二人再帶來藥水到長安與我們匯合,切記藥水被放在山莊‘臥龍軒’書架的匣子內(nèi),路上多加小心?!?/br> 秋梅、冬梅含淚揮手、依依惜別,當(dāng)即趕往情劍山莊。 李子儀轉(zhuǎn)身望著群雄道:“諸位前輩,事不宜遲,大家分頭行事,待晚輩了去心愿,自會立即趕去京城與諸位相見,此地不宜久留,子儀就此與各位先行別過,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群雄一一還禮。 李子儀當(dāng)下領(lǐng)著雪衣、紫嫣兩位嬌妻,護好蓉兒和仙子,由春夏二梅服侍,一路向北,往四海禪院的方向而去。此時一別不知何時能舊地重游,由此想起一首詩中曾道:“江南好,風(fēng)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剛行出十余里路,后面一記馬蹄聲穿來,原來是張曉月耐不住分別思念之苦,遂放下少女兒的矜持,再不理旁人的目光,途中偷偷銜尾跟來。 李子儀正與雪衣、才女說笑,聞聲掀開車簾,望著車旁嬌艷欲滴,風(fēng)韻楚楚的少女,笑道:“曉月meimei怎么也跟上來了,是否meimei春心動了?哈”張曉月被說中心事,頓時暈紅雙頰,狡辯道:“人家才沒呢,曉月是來陪紫嫣jiejie和雪衣她們的?!?/br> 李子儀瞧著她羞答答的模樣兒,哪還不會意,微笑道:“曉月meimei好象還不清楚,你這幾位jiejie從早到晚可都要陪著在下哩!” 張曉月大窘,接著嗤地一笑,翻了他柔情的一眼,道:“陪就陪吧,月兒還怕你欺負人家不成?” 話音剛落,縱身落到車上,還未等李子儀反應(yīng)過來,已鉆進車蓬中與才女、雪衣嬉鬧一團,看得他不禁搖頭失笑,唯有繼續(xù)趕路。 渡過黃河,沿北而上,大部分地區(qū)已落在安祿山的控制之下,黃塵 古道,烽火連城,一路上遇到許多難民及傷兵老員呻吟叫苦,悲聲一片,苦不堪言,漫山遍地的野草已漸枯變黃,一抹夕陽映照下,更添幾分蕭瑟。 李子儀與佳人路經(jīng)而過,所見所聞,心中感慨委實難以述及。行經(jīng)三個月載,李子儀等已來到四海禪院所處的玉峰山下的云龍鎮(zhèn)。天色已晚,投宿客棧,準備明早登寺拜訪。 這一路上,李子儀與幾位佳人的感情一躍千里,難以自拔;不但與紫嫣、雪衣水rujiao融,行影不離,與仙子、曉月之間也到了如膠似火的地步,只是最后的一重防線沒有突破,李子儀非是不曾想過,只是身邊的兩位嬌妻初澤雨露,分外癡戀,以至分身無術(shù);更何況此行心結(jié)未了,實不該太過風(fēng)流。 李子儀與小詩女等用過晚膳,又春梅二人服侍仙子和照顧蓉兒,而韓雪衣三女聚于香閨,共塌夜話。如果說少女是情竇初開,那新婚燕爾的嬌妻可是最甜蜜迷人的,經(jīng)歷了可愛少女變成多情的美婦,韓雪衣和李紫嫣都不見往日的靦腆和害羞,三人共榻一會竊竊私語,一會有說有笑,不時傳來一陣嬌笑聲。 李子儀仿佛心被融化般,靜坐在客棧庭院的石亭內(nèi),感受著寧靜安詳?shù)男腋#木吵蚊?。靜謐的夜色,暗淡的月光,潔白的雪花…… 雪靜靜地落著,像天下飄下來的花瓣,又如從遠方吹來的柳絮,院子內(nèi)幾株枯葉的梧桐,掛滿了厚厚的瓊花,繁花似錦,在這寒冬時節(jié),仿佛看到一場梨花盛開的景象,可能許多人喜歡雪,正是因為它可以覆蓋世間的丑惡,凈化萬物,使嚴冬不至于太過死寂。 閉上了眼,感覺到一股靈氣縈繞著思緒,或許因為靠近佛腳,心境也隨之變得清幽。明早便要動身去往四海禪院,不知道能否天從人愿?佛祖啊!您一定要保佑蓉兒和馨悅平安無事,讓她們能生生世世陪在我的身邊。接著靈性異動,淡淡道:“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相見呢?” 話音方落,房檐處身影乍現(xiàn),須臾落在石亭前,手中寶劍背在嬌軀之后,目光似是故意不瞧李子儀,卻又不經(jīng)意偷看上一眼,狠狠道:“誰是你朋友?” 第四章 真情難收 李子儀睜開眼簾,望著身前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女子,緊身的夜行衣將完美的身條凸現(xiàn)出來,玲瓏優(yōu)美,特別是那對豐滿碩大的雙峰,更加奪人眼目,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方碧云。 想到自己曾失手占她便宜,不禁莞爾道:“只道是哪個刺客來尋子儀的晦氣,沒想到竟是心地善良的方姑娘,是了,在下尚未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哩!” 方碧云啐了一口道:“呸,本姑娘是個殺手,怎會心地善良,誰又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子儀驀地一怔,暗忖:她是不是撞邪了,怎地盡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望著伊人道:“你這個殺手可不夠冷,上次在將軍府邸見我欲飲毒酒之時,為何從中相救,倘若不是姑娘射掉那杯酒盞,恐怕在下早已飲恨收場啦!” 方碧云玉臉生寒,冷道:“本姑娘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這次我要親自下手!” 說著“鏘”的一聲,寶劍由劍鞘內(nèi)拔了出來,青光閃閃,寒氣森森,手腕輕撥,劍尖兒已指在對方的嗓間。 李子儀紋絲不動,屹立如山,望著她冰冷的眼神中暗含著幾分無奈和情意,往往外表堅強的女子內(nèi)心更加脆弱,外柔內(nèi)狠的蛇蝎美人最是要不得的,而站在面前的方碧云,只會讓李子儀覺得她更加需要關(guān)愛和憐惜。 李子儀輕嘆一聲道:“如果殺了我,你會覺得好過和解脫的話,就請姑娘動手吧?!?/br> 方碧云玉手送前,劍鋒與對方脖頸肌膚相觸,冷哼道:“你以為本姑娘不敢么?” 李子儀淡淡一笑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我能清楚地感應(yīng)到你的心跳脈搏不均和紊亂的真氣,因為你的心在亂,你在不停地問自己,殺了眼前這個人自己會好過和解脫么?你的眼神很顯然地出賣了你,它再說不會,所以你下了手,你不想后悔一世,因為你下半生的時間都會和眼前這個人糾纏不清”“不要說了”方碧云將寶劍隨手拋開,雙手掩耳泣道:“求你不要再說了我是個叛徒,背叛了我義父,這下你滿意了”李子儀扶住她搖搖欲墜的嬌軀,攬入懷內(nèi),感受到佳人像只受了驚的小鳥顫抖得厲害,而且一哭不可收拾,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委屈和淚水,像開閘的的洪水決堤而出,宣泄自己層層包裹起那顆脆弱的心。 原來方碧云曾是朝廷良臣之后,在她六歲那年,被一批刺客夜襲方宅全家上下六十四口,除了她恬靜熟睡外無一幸免,組織首領(lǐng)見她年紀尚幼卻筋骨絕佳適合練武,便留下活口撫養(yǎng)成殺手,由于年紀太小不更事,遂一直被蒙在骨里。 上次因失手,首領(lǐng)責(zé)罰她辦事不利,沒有讓李子儀飲下毒酒以至功虧一簣,希望她能代罪立功,如果成功的話便以其身世為條件,告訴她仇人是誰?方碧云一心想為父母報仇,便一路沿北跟來,孰知眼看得手的一刻竟狠不下心來。 李子儀緊緊地摟著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憐惜多一分還是感恩多一分,或許二者皆不是,純粹是一種只存在于男女之間相互吸引的感覺,柔聲道:“云兒不走了好不好,你生了來不屬于組織也不屬于你的義父,只屬于自己!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路,何必整日周旋于虎狼之間,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方碧云聽到對方溫言暖語,驀地一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正依偎在男子的懷中,登時滿頰暈紅,伸手按在他的胸前,脫開懷抱,搖頭嘆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我還有一件多年未了的心事,必須得回 去復(fù)命噢!適才你叫我什么?” 眨著紅潤清純的秀眸望著李子儀。 李子儀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道:“云兒??!” 方碧云一聽,俏臉立時飛起兩朵奪目的紅云,連耳根都已紅透,翻了他一眼,輕咬紅唇垂下頭去,修長優(yōu)美的頸項天鵝般垂下,露出雪白的肌膚,心中甜絲絲美得受用。心中在想:怎會如此緊張呢?為何以前從未有過如此感覺,身子莫名地發(fā)燙,仿佛連站著的力氣都欠奉! 李子儀看得心馳蕩漾,輕輕扶住玉人香肩,溫柔地說道:“云兒,今晚留下來好么?” 方碧云兀自陶醉,聞言嚇了一跳,忙睜開秀眸,驚惶地道:“噢不不我們再多給人家些時間好么?” 聲音愈來愈低,猶如蚊子叮嚀般細不可聞。 李子儀聽后楞在當(dāng)場,旋即哈哈大笑道:“云兒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讓你今晚留下來陪我一起觀雪,看!多美的景色啊,你想到哪去了?哈哈”方碧云大窘,狠狠地跺了他一腳,嘟起小嘴氣道:“說得好聽,觀雪要觀一夜嗎?誰知道你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李子儀順其口氣說道:“例如呢?” 方碧云支吾道:“例如例如哼!你這無賴,沒想到三年后還是沒長進!” 李子儀呵呵淺笑,將佳人攬回懷中,鄭重其事道:“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么?再多給云兒些時間便是,不過記住等你一旦了結(jié)心事,便立即來尋我,知道么?不然我會掛念你的!” 方碧云聽在耳里,甜在心中,微點螓首,從未像如此般心甘情愿聽著一個人關(guān)切的話語,嫣然一笑道:“你先馴服好幾位尊夫人再說吧,要不然把我當(dāng)刺客打發(fā)了!是啦,你不怕幾位尊夫人嫉妒,生你的氣么?” 李子儀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怕!” 方碧云又問:“那你就不怕我嫉妒,生你的氣么?” 李子儀又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也怕!” 方碧云奇怪地問道:“既然兩面都怕,為何還要廣納妻妾,擁美成群呢,難道你是天生的好色之徒不成?” 李子儀雙臂緊了緊,摟著佳人望向亭外飄絮的雪花,虔誠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