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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界不斷滋擾侵犯,這次看來蓄謀已久了;而我大唐如今朝中大將多鎮(zhèn)守一方,調(diào)度不靈,又不能輕易動軍,以防其他臨國趁虛而入。朝中只有武將哥舒翰,高仙芝和大將軍秦萬翎,其他人根本有名無實,難以運籌帷幄,帥軍抗敵于千里。但前兩位太年輕,經(jīng)驗尚淺很難沉住氣,因此還未到能獨擋一面的地步;因為突厥、回紇等騎兵兇悍無比,精良而有素,若無上乘良策難以退敵;而大將軍秦萬翎乃開國將軍秦瓊之后,得祖真?zhèn)?,可近幾年來在家休養(yǎng)少領(lǐng)兵出征?!?/br> 李子儀不解問道:“難道朝中再沒有勇猛將帥了嗎?” 李云天又道:“當今朝中將軍屬安碌山武功高深莫測,很少在眾人面前露手,但我能察覺到他內(nèi)力深厚,力道過人,他曾自諭“大唐第一武將”之稱,可見卻有真才實學(xué)。此人計謀過人,野心頗大,口蜜腹劍,很會為官之道,甚得皇上寵信。安碌山對朝事避退,狡猾善變,保留實力,若起戰(zhàn)事決不會親自領(lǐng)軍參與的!” 頓了頓接著又續(xù)道:“皇上雖然安于酒色,日益昏庸,但也不會讓外人把握過大兵權(quán),所以才有各地方的相互制橫,若有戰(zhàn)事初期失利,相信皇上不久就會命老夫出師統(tǒng)領(lǐng)三軍;我走之前會修書一封,若是果如為父所料,圣上傳我回京待命,儀兒就攜書信替為父去京師一趟!” 李子儀若有所想道:“爹爹是否認為武林事高于天下事呢?” 李云天笑道:“禍起薔薇,攘外必先安內(nèi)!邪帝曾與突厥交情深厚,此次是想拖住為父,又有邪教魔門中人在武林上血雨腥風(fēng),所以若不能穩(wěn)住邪帝古向羽和邪教中人,他們必會破壞朝政出師抗敵的大計!” “孩兒明白了。” 李子儀恭敬答道。 李云天吩咐下人拿來筆墨,修書兩封,一封寫與皇上陳述利害;另一封寫給武林正派結(jié)盟的盟主,有南仙之稱的靜云庵的庵主鐘明慧,告之當前形勢危急,要聯(lián)合各大白道武林名門正派對付魔教!待所有事安排妥當后,李云天這才領(lǐng)著冰火雷電風(fēng)下山趕往天下之險華山之巔。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 ④∨④∨④∨.с☉Μ 第二章 初出江湖 果然不出所料,李云天起程三天后,突厥率軍八萬,回迄五萬,羅、奚各兩萬共十七萬大軍匯合在大唐邊境,突厥西利可汗親自為主帥,回迄可汗為副帥,和各部落酋長領(lǐng)軍分三路南下,三戰(zhàn)三捷,動驚朝野。 唐玄宗驚慌上朝,商議兵將之事,李林甫力陳要害,推舉已黨武將牛仙客為主帥,宰相姚崇等忠士力推大將哥舒翰為帥,最后李林甫拉攏楊國忠進言唐玄宗,遂以牛仙客為主帥,哥舒翰為副帥,火速趕往邊關(guān)抗敵。 由于突厥騎兵精良,訓(xùn)練有素,兇悍無比勢如破竹。而唐軍平日疏于cao練,久日未訓(xùn),動作散漫,指揮不靈,剛一交鋒就節(jié)節(jié)敗退。同時李林甫,楊國忠等此擴大自己的勢力,排除異己,對罷官的忠儀之臣亦不放過,趕盡殺絕。邊境告急,朝野動蕩,唐玄宗李隆基在萬分火急之下想起了振守河西的節(jié)度使、天下第一劍的李云天于是夜里慌忙下昭,喚李云天入京待封。 李子儀接到圣旨后,收拾好行李,與梅花四劍,春夏秋冬梅一起上京,這是李子儀第一次下情劍山莊,由于心里掛念著天下百姓的安危和乃父的比武,所以心情并沒有多大的興奮。 快馬疾馳趕路三天,到達離長安不遠的洛陽,此時天色已晚,李子儀與貼身四個少女投宿云來客棧,途中每經(jīng)過城市的街道,因李子儀俊秀蕭灑的外表和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所打動的少女不計其數(shù),累得李子儀半路頭戴斗笠,以防惹深麻煩。 終于可以輕松歇息,李子儀在四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洗下了路上的塵土,換上一身黑白相間、刺繡金綾的仕服,頭配花翎,風(fēng)流倜儻。用過晚膳,閑來無事,吩咐四女各自回房休息后,自己一個人來到客棧的房頂處,躺在房上仰望月空,有感而發(fā):“憂心醉眼看月劍,銀光皓渺惹群仙;少年壯志平天下,金戈鐵馬玉門關(guān)。” 只聽有聲從樓下傳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鄉(xiāng)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br> 李子儀在客棧房檐上,尋聲望去,只見一位四十多歲男子,坐在客棧院子的石桌前,方面大耳,相貌堂堂,一身書生之氣,腰間持一配劍,顯得文武全才,格外氣宇不凡,另人想到此人定是博學(xué)多才,學(xué)富五車之士,詩詞飄逸凝練,造詣非凡,李子儀心中一動道:“賦詩無意上碧空,只將愁思寄露紅;云淡月明秋色好,漫灑天下情香濃。” “哈哈……房上的小兄弟可否下來一敘,痛飲無酒友,可謂人生一大憾事啊!” 那個男子舉杯向著李子儀說道。 李子儀站起身來道:“相請不如偶遇,晚輩就卻之不恭了?!?/br> 說完飛身而下,輕松地落在石桌前,當下抱拳行禮道:“不知前輩怎么稱呼?” “相逢何必曾相識,來小兄弟,看你的詩賦不凡,理應(yīng)有個好酒量,所以我才忍不住冒昧相約。” 說著那人便取出一酒杯,放在李子儀面前并斟滿了酒。 李子儀微一驚愕下,坐在那男子對面笑道:“不瞞前輩,家父對我自幼管教嚴格,所以在下酒量實不過三杯?!?/br> “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來小兄弟,飲了此杯?!?/br> “前輩請”一杯干盡后,那位男子放下酒杯,輕嘆一聲。 李子儀仔細望去,發(fā)覺他有種難以形容的傲骨,整個面額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顯然經(jīng)過長期壓抑和不稱心的生活所致,便相問道:“前輩是不是有心事。” 那個男子抬頭遙望明月,輕聲嘆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fēng)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fā)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樓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憂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fā)弄扁舟此首詩乃流傳千古的佳作,道盡了詩人懷才不遇的惆悵,文筆行云流水,沁人心脾,蕩氣回腸;李子儀若有所感,不斷沉思點頭。 忽然秋風(fēng)瑟瑟,院內(nèi)落葉輕舞,明月浮游在水天上,月光靜靜灑在地上,一片片,一條條,仿佛湖泊,又如河流;月下的小橋流水,清輝淡泊,遠山寺里的鐘聲敲響著寂寞的夜,震碎了瘦西湖的碧波,喋得晶瑩。 兩人還在沉醉,突然李子儀兩耳顫動,聽到在遠處房頂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在六七人間,雖然縱有身輕如燕,踏雪無痕之能,也逃不出李子儀的靈耳,更逃不出他的靈覺。 李子儀站起身來,施禮道:“前輩,在下有事失陪片刻,稍會再來與前輩把酒言歡如何?” 那男子淺笑道:“知己難遇,不如老夫與小兄弟一同前去吧!” 李子儀愕然相對,旋又微笑點了點頭,心照不宣。 兩人尋聲銜尾跟去,追過幾條街道,前面幾個黑衣人翻墻飛身落入一宅大院內(nèi),房屋破舊簡陋,好像是座無人居住的宅院。 李子儀兩人悄悄地趴在房檐處,觀察院內(nèi)的一切。瞬間從房里走出十多人,其中捆綁著三人,一位中年的男子,文人打扮,一面憤然,另外兩位,可能是他的家眷。一位中年貴婦,面容慈善,只是此時因被捆而臉色蒼白;身旁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花容月貌,皮膚肌白,冰清玉潔,好像出水的芙蓉,小女孩緊閉雙眼,俏臉上淌著熱淚,顯然非常害怕。 “是張賢弟?!?/br> 李子儀身旁的男子顯是十分驚駭,低聲激動道:“賢弟一家落入歹人之手,我誓要進去搭救他們!” 李子儀怕他不敵反被所制,拉住男子的手臂輕聲道:“先瞧瞧情況再說。” 就在這時,從西面的墻處又飛出十余人,輕盈落入院內(nèi),其中一位帶頭者道:“在下黑面手周林,奉家?guī)熤皝砀凹s,不知鐵掌幫究竟有何要事?” 站在他身邊的黑衣劍客哼道:“叫你們來定有要事,問那么多廢話作什么?” “你……好生無禮!” 周林氣憤道。 黑衣劍客橫了他一眼道:“怎么,不服氣么?上個月嘉興樓你們五毒門毒害了我們組織幾名殺手成員,兄弟們還沒找你們算清呢!” “哼,你們黑網(wǎng)殺手組織也刺殺了我們派的多名弟子,這又怎么算?敢情不爽,則劃下道來,隨時恭候!” 周林毫不示弱地說道。 一聲干咳從房里傳來,打破二人的爭論,此時由屋內(nèi)走出一人,骨骼粗大,身體魁梧,一雙猶如熊掌的大手背在身后,環(huán)顧一周道:“我們?nèi)山Y(jié)盟,請諸位前來做事不是算帳來了”頓了頓又道“宰相李林甫與我們交情非淺,他欲讓我等幫他鏟除異己,而我?guī)颓『们叭兆サ絼倓偭T官歸隱的前宰相張九齡,所以特叫諸位前來幫忙?!?/br> 周林不解道:“尹幫主,既然抓到張九齡,何不把他殺了不就一了百了,叫我等來此又意欲何為?” 在數(shù)名黑衣劍客中間傳出一嬌細的聲音:“我瞧沒那么簡單,尹幫主是想用張九齡一家做誘餌,來對付武林的名門正派吧。” “哈……還是薛兄的徒弟了得,一言即中了我的想法,不過要先給他們服下藥,將他們洗清腦子,只聽從我們的吩咐豈不妙哉!哈……” 尹幫主哈哈大笑道。 驀然黑夜中傳來一道破空嘯聲:“好歹毒的計謀,如此禍害武林今次老夫留你們不得!”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空而落,站在了院子中央,此人三十出頭,英偉冷俊,一雙冷目高深莫測,背后持著一把青色的厚刀。 “是關(guān)中刀客!” 院子里眾人都不禁懼怕起來,紛紛后退,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是不逞多讓,關(guān)中刀君乃武林正派中一派宗師,血刀八式少有敵手,在江湖上很少出頭,今夜來此定會令人震驚懼怕。 鐵掌幫幫主、催心掌尹繼善,臉色微變,因為關(guān)中刀君的出現(xiàn)卻是始料未及,心想今夜一場硬仗勢必難免,不知他有沒有江湖傳聞的那般厲害,強做鎮(zhèn)定道:“原來是關(guān)中刀宋燁,尹某在此有禮了?!?/br> 宋燁面無表情,目不凝視,冷俊道:“在我沒有動怒前放開張兄一家,我或可饒了爾等性命。” 尹繼善豪氣大作道:“江湖常言:‘孤燈提單刀,漂泊獨自傲;醉心闖江湖,天涯任長嘯’宋大俠果然名不虛傳快人快語,不過未免忒也小覷旁門左道了吧,倘若不留下一手讓我等怎能折服呢?” 話音甫落,揮手示意。 院內(nèi)的左道三門的人一起蜂擁而上,劍拔弩弓,紛紛圍攻關(guān)中刀客。宋燁揮起背后的血飲刀,揮舞刀式,刀光過處,鮮血橫飛非死既傷,余下的人都退往一旁不敢冒昧攻擊,宋燁傲然挺立道:“還不滾!” “哈哈……” 一陣長嘯聲從前方的房頂處傳來,只見兩人雄姿不凡;一位整頭散發(fā)迎風(fēng)飄舞,眼神似槍劍似,低默沉穩(wěn),左手持著一把金鉤劍;另一位滿頭卷發(fā),相貌不凡,凝思俯望,雙手握著兩短戟。前者道“久違了宋兄,不若由我們神月左右使來陪你玩玩吧!” 宋燁把刀一橫,一種君臨天下之勢道:“來者不拒,二位不妨同上吧!” 神月左使蕭乾、神月右使謝坤,提升內(nèi)力,迎風(fēng)而下,雄鷹展翅,一起向 宋燁攻去。 宋燁雙手握刀,踏地而起,揮刀相迎,刀光大盛,橫掃千軍之勢,蕭乾、謝坤乃神月教的乾坤左右使,得邪帝親傳最高心法,實乃魔門一流高手,兩人各有所長,互相配合更是威力大增;與刀客剛一交手,只見血飲刀凌厲致極、森寒無比,兩使魔功變化莫測、邪氣沖天;刀劍交擊震絕于耳,宛如大海中驟起的驚濤駭浪沖擊拍打著巖石,卷起的風(fēng)暴粉碎了夜的安詳和寧靜。 正趴在遠處屋檐上的李子儀呆望了一會,見時機來臨,低聲對著身旁的男子道“我去救人,前輩擋在后面,見機行事?!?/br> 男子輕輕點頭道:“小心了小兄弟,回去不醉不歸?!?/br> 話剛落下,李子儀已向張九齡處飛去,那男子也翻身落在院子里正和毒面手周林打個照面,雙雙出手決不留情。 李子儀劍不出鞘,右手相握,左手化掌向尹繼善肩頭劈去;后者見來者不凡,不敢大意,暗運內(nèi)力聚于掌間,全力出擊,雙掌正與李子儀單掌相對,二人內(nèi)力交鋒,自以為內(nèi)功深厚的鐵掌幫幫主怎么會懼一個十五六歲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不過剛一回合便知此子并非一般毛孩,內(nèi)功竟猶在他之上,就在胡思亂想的一剎那,兩人身子各是一顫均被震退。 李子儀退了兩步后,揮起劍式,施出一招“戰(zhàn)龍在野”刺向尹繼善胸口,尹繼善退后五步方停住腳,見對方又攻來,忙使出掌法中凌厲一招“鐵掌無痕”化解。 這次交手又被內(nèi)力一激各自震退,不過李子儀是順掌推力來到被捆綁的張九齡身旁,這時幾個黑衣殺手拔劍刺來,李子儀依然劍不出鞘,以指代劍,強大的劍氣從手指射出,幾個黑衣人當場斃命,只有一個身形嬌弱的殺手躲過,凌空飛起,揮劍刺向李子儀。 李子儀左手夾住攻來的寶劍,運用內(nèi)力,劍被雙指夾斷,然后左手一抖,手指間的殘劍立刻飛向那黑衣人,并同時一掌推去。 那黑衣人暗吃一驚,沒想到對方如此厲害,剛一失神,殘劍已飛來,于是轉(zhuǎn)頭躲閃,劍從耳邊飛過,割斷了蒙在臉夾的黑面巾,瞬間露出了修長的粉頸,一雙水汪汪的秀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