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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去,海老太太笑了:“年輕人就是好,你看看這氣色就不一樣。” 我也笑:“不瞞奶奶,我其實是多擦了一層胭脂?!?/br> 到得晌午,全家在正廳祭祖。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多人一起祭祖,海家雖然人丁不旺,可是下人們,尤其老人多,浩浩蕩蕩跪了滿屋子。 拜過祖先,自然就是吃團年飯。反正人也不多,于是主桌上就只坐了海老太太、海老爺、海夫人、蒼嘉、海瑾天跟我,其他的桌子上主要是年歲長的家里人。 因為海老太太和海老爺在場的關(guān)系,所有人都拼命撿好聽的話說。大過年的,聽好聽的話也確實是心理舒坦。 我回回遇到這種人太多的場合就不怎么動筷子,因此散席之后各自回去,我派過所有的紅包之后,回到屋子里,吳嬸已經(jīng)備好了一小桌子酒菜,只等著我了。 “我就知道少奶奶一定吃不飽,所以早就叫人提前備下啦。左右吃過年飯下午就沒事兒了,少奶奶盡管放放松,喝點兒酒再瞇一會兒,到夜了咱們陪老夫人看焰火去?!?/br> 我笑著說:“酒就不喝啦,方才敬了好些人的酒,我還有些暈乎呢。不過東西是一定要吃的,一聞這個味道就香呢?!?/br> 于是我拉著吳嬸張媽一塊兒吃喝了一回,吃到一半海瑾天也回來了,他見我們開心的很,也坐下來喝了幾杯酒。 結(jié)果到傍晚陪海老太太吃飯時,海瑾天面色酡紅,一看就是微醺的。 “快喝些醒酒湯,瞧你臉紅的,回頭晚上還怎么守歲呀?”海夫人忙不迭地催促海瑾天多喝點兒解酒湯。 海瑾天依言默默端起碗就喝,海夫人就對我說:“你是怎么做人媳婦兒的?怎么好端端的又沒出門,也讓瑾天喝那么多?” 我啞口無言。今兒過年,大家都高興,多喝了幾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可我當(dāng)然不能對著海夫人說出這樣的話,于是只能垂頭不語。 海老太太卻說話了:“今兒過年嘛,瑾天還不是因為高興才多喝了幾杯的?你這個做娘的就別cao這么多心了。他媳婦兒會懂得心疼他的?!?/br> 海夫人“恩”了一聲,低頭吃了一回菜,忽然抬頭看了我一眼,問:“你關(guān)不關(guān)心瑾天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總該記得自己嫁進來是為了什么吧?!?/br> 我一驚,嘴里一塊沒嚼完的雞rou囫圇被吞了下去。 “咱們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無非是希望你給咱們家傳宗接代。你進門也都好幾個月了,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可別到最后告訴我們,你生不出?!?/br> 桌子上的咀嚼聲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望著我。 海瑾天忽然說道:“娘,今兒是什么日子?” 海夫人有些奇怪:“過年呀。天兒你不是真的喝多了吧?” “既是過年,娘何必故意找茬子呢?一家人開開心心過個年,不行么?” 海夫人眉毛提的老高,看上去很想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蒼嘉夾了一筷子菜放進海夫人的碗里,笑著說:“義母,您嘗嘗這個。我先頭剛吃的時候以為是雞rou呢,誰知嚼到最后才發(fā)覺是豆干兒做的。您說這老楊頭做的素齋,可是越來越厲害了呢?!?/br> 海夫人咳嗽了一下,才道:“是么?那倒是要嘗嘗了?!?/br> 她說著吃了一口,然后對海老太太說:“娘,您也嘗嘗這個,果然吃不出來,跟真的雞rou一個味兒呢?!?/br> 因為蒼嘉,飯桌上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可是我卻始終高興不起來了。晚上看焰火的時候也興趣缺缺,只是勉強打起精神伴著海瑾天一起。 沒想到年三十這天只是前兆,整個正月里,我那才叫一個難熬呢。 海家家大業(yè)大,不管是本家還是分家里,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人過來拜年。海瑾天作為長子,自然也需要每天在外頭拜年吃酒。 家里呢基本上就是由蒼嘉和海夫人應(yīng)酬著賓客,我作為長熄,也必須陪著海夫人一起招待女眷。 女眷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的,除了看大戲的時候大家不聊天,其他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大茶館兒。 而我作為新鮮人物兒,自然也就成了女眷們說話的重頭戲。我的相貌身材、穿衣打扮,甚至用的手絹兒上頭繡了幾朵花、什么花兒,都能被扯出來問上幾句。 對于我的過去經(jīng)歷,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既然是來做客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不會當(dāng)面提起,至于背后她們說些什么,我左右也聽不到,也就不會在乎。 可是關(guān)于生孩子這個問題,可真是每日被提起無數(shù)次。 “瑾天家的,我瞧你這身子,肯定還沒消息吧?” 我還沒回答呢,就有人接口說:“這不肯定么?要是有了消息,老夫人肯定早就告訴所有人了不是?” “我瞧你這屁股不怎么肥滿,只怕不好生養(yǎng)呢?!?/br> “表嫂,看你說的,她要是生不出來,那以后還怎么活呀?” …… 每天都會重復(fù)上演這些戲碼,我都快有些害怕見客了,晚上也總是失眠,到了白天倒是總想睡覺,可是因為要陪客人也只能勉強撐著。 到了元宵節(jié),我自己都覺出身子不大對勁了,說是著涼了又不太像,可是吃什么也不香,又一直懨懨欲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