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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里,忽然停下,看了看我,很無奈的說:“你又哭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淚流滿面,眼淚珠子都淌了滿襟。我很心疼,是真的心疼。我沒想到他遭遇過這些,我也沒想到他這么多年來,都要跟這種舊疾和疼痛抗?fàn)帯?/br> “別哭,我現(xiàn)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那是上天讓我命不該絕。我后來拜了師傅學(xué)拳腳功夫練練筋骨,也是怕扛不住扎針時的痛楚,好在現(xiàn)在一切都好多了。只是……” 我哽咽道:“只是什么?” 他眼神變得暗淡起來:“我說過,當(dāng)時是大姐跳下水溝將我抱出來的。” “恩?!?/br> “大姐當(dāng)時十三,跳下去救我的時候,正是女兒家初來葵水的時期。當(dāng)時她浸了太多凍水,以致留下比我更為嚴(yán)重的病根,至今……未能有孕,將來,恐怕也不會有了。” 我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握成了拳頭,握的緊緊的。 大姐她?原來大姐她! 一個女子不能做母親,這該是多痛苦的事! 我忽然間明白了為何大姐的脾性會如此怪異,而全家上下的人都這樣護(hù)庇她。 我全都明白了。 我也明白海瑾天背負(fù)了多少沉重感,不但被病痛折磨,更為自己拖累了大姐的終身幸福而內(nèi)疚。 “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別怪大姐,她……不想的。她雖然嫁了個富貴人家,可是大姐夫他納了七房妾室,生了三個兒子五個女兒。 在那個家里,我大姐雖然是主母,可是誰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才會一直往娘家跑,因為在那里,她…… 唉,以后若是大姐再對你如何了,只希望你能明白,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不是她想的?!?/br> 我握住了海瑾天的手,泣不成聲:“我懂,我都懂,真的,我都懂?!?/br> “我知道你會體諒的,可你越是善解人意,我就越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彼难凵窭锍錆M了罪惡感和痛苦,像是落進(jìn)了絕望的深淵中那般痛苦。 “相公,別說了,什么都別說了。那些不關(guān)你的事,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br> 16 16、搜屋 ... 我撲倒在他胸前,哭得昏天黑地,海瑾天用一只大手輕輕的搭在我的頭上,一直輕輕地?fù)崦?,示意叫我別太難過了。 許是我哭泣的動靜太大了,沒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少奶奶!怎么了?少爺出事了?少奶奶?” 哎呀,這可壞了,這不是造成誤會了嗎? 我趕緊坐了起來,慌亂的抹掉滿臉的淚,然后不好意思的對著從外頭沖進(jìn)來的幾人說:“沒事,沒事,相公他醒了?!?/br> 幾個人面上都帶了幾分尷尬,史大夫頭一個出聲道:“少爺,您胸口可還發(fā)悶么?” 海瑾天輕輕道:“好多了,昨日經(jīng)史大夫施針過后,胸口就像放下了一塊大石一般,輕松了許多?!?/br> 史大夫上前給他把脈,接著小徒弟就送上早就煎好的藥汁,讓海瑾天喝下,后又吃了一碗白粥。 到得早飯時分,海老太太和海夫人一起忙忙地趕了過來,對著海瑾天抹了一大把眼淚。 海夫人看了看屋子,忽然道:“這屋子如此狹小,怎能住得人?五順,還是叫人來讓天兒回去休養(yǎng)?!?/br> 海老太太剛剛止住了淚,這時一聽,忽然臉現(xiàn)怒容:“瑾天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就不能安生幾日么?” 海夫人看起來相當(dāng)不服氣:“我也是為天兒著想,娘您也瞧見這屋子有多小了,還有大夫和下人在這里,怎么能好生休養(yǎng)呢?” “你!” 就在海老太太快要發(fā)怒的時候,史大夫站出來說話了:“老夫人,夫人,少爺目前情況穩(wěn)定,就此好好休養(yǎng)即可,在康復(fù)之前萬勿挪動?!?/br> 海夫人還是以兒子的身體為重,于是閉了嘴不再說話,海老太太則低聲跟海瑾天說了一回話,見他困了才動身離開,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一定要好好照看他。我保證了千萬遍,才將她們二人送出院子。 這一整日有無數(shù)人過來探病,蒼嘉是除了海老太太她們之后的第一人,不過除了他以外,海瑾天也沒再見過其他前來的人了,都是由我出面簡單應(yīng)付了幾句。 到扎完第二次針,史大夫說再休養(yǎng)數(shù)日即可康復(fù)的時候,整個院子里的人都瘦了一大圈,個個都熬得眼下發(fā)黑。 我雖然覺得很累,心里卻很開心。自那天清晨他向我坦露心事之后,我們之間更加親密了幾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不管什么人,看起來多強大,其實內(nèi)心深處都會有其軟弱的一面。 我很高興他愿意將他的軟弱說給我知道,我想,這應(yīng)該是他的內(nèi)心向我打開的很重要的一步。 我全心全意地照顧他,并且不斷提醒自己要小心謹(jǐn)慎的在海家活下去,如果有可能,我多希望可以跟海瑾天白頭偕老。 大半個月過去,海瑾天終于痊愈,不但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還可以騎上馬四處溜上一圈了。 全家上下都松了好大一口氣,只有我一人心里卻打起了鼓來,因為就在五日前,大姐回娘家來了。 我知道大姐對海瑾天有恩德,我也很同情她的過往和現(xiàn)下的處境,她說起來是個富家太太,可說不定比我過的日子還不如。至少,現(xiàn)在我還有個舉案齊眉的相公,可是她呢?聽說大姐夫一個月只在初一跟她住上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