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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有多遠(yuǎn)大的志向,也并非想如男兒般游歷四方,只想能靠自己做一番小小的事業(yè),增些見聞、賺些銀錢,然后帶著娘親,脫離父親與嫡母的掌控。 阿娘 思緒被拉回,是姜明霄蹭了蹭曲錦萱的臉,依戀滿滿地喚了這么一聲。 曲錦萱口頭溫柔應(yīng)了,手上還輕輕撫著姜明霄的背。 這會兒,奶娃娃將半邊嫩頰與她貼得極近,姿勢間滿滿的孺慕,不時軟乎乎地喚聲阿娘,或是啊嗚啊嗚地說些不知所云的話,直教她整顆心,都化作了一汪春水。 夜風(fēng)又至,帶著些濕意。 苗鈞水抬頭望天,見得星子寥寥,且間隔得極開。想來明日,該是有一場雨了。 姑娘,風(fēng)有些涼了,您身子還沒好全,早些回宮罷?苗鈞水小聲提醒。 確實(shí)有些涼了,曲錦萱便也未多逗留,接過隨侍手中的暖披把姜明霄裹好,便朝東華宮行去。 待回到東華宮時,姜明霄已在曲錦萱懷中闔上了眼,入了黑甜夢鄉(xiāng)。右側(cè)那位斷眉啞衛(wèi),自然也未惹起注意。 當(dāng)夜,一切如常。 翌日,約莫巳時二刻,崔沁音入宮了。 宮室之內(nèi),看著崔沁音帶來的虎頭帽和幾件軟適的新衣裳,曲錦萱柔聲道謝:勞王妃娘娘費(fèi)心了。 崔沁音搖搖頭:上回三meimei幫我那么大的忙,等同于救了我一命,我便是向三meimei叩頭都還不了那份恩,這么些小衣裳又算得了什么呢。 室中靜了靜。 說起年初三的事,便很難不想到小嬰兒夭折之事。只曲錦萱嘴唇方動了動,崔沁音便先行開口道:論起來,三meimei亦有傷心事在身,那節(jié)哀的話,咱們便誰都別說罷。 一旁,姜明霄本著桌沿站立,手中則拿著抓周得來的牙尺在把玩。 待見了那頂新的虎頭帽,他便放下牙尺去拿那帽子,拿到手了便直接往腦袋上扣,只他扣得不嚴(yán)實(shí),才剛松了手,身子一動,那帽子便也掉了下來。 小娃娃急了,他扶著蹲下去,想親自將那帽子給撿起來,奈何手短不大夠得著。 便在崔沁音正想離座去幫忙之際,姜明霄一把抓起桌上的牙尺,微微欠下身子,往下劃拉了幾把,便將那帽子給勾了起來。 接著,小娃娃從尺端拽下那帽子,朝曲錦萱搖了搖,又往自己頭上示意了兩下:阿娘阿娘 目睹全程,崔沁音看得直咋舌:這、小殿下可真真聰明。 曲錦萱離了座,把姜明霄圈在懷中,又自他手中接過那帽子抻了抻,正要替姜明霄戴上時,巧茹嚇得立馬出聲提醒:姑、姑娘莫戴! 國喪之中,宮中人人都是一身素麻,更別提熱孝在身的姜明霄了。 曲錦萱手下不停,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兀瑢⒛腔㈩^帽給姜明霄戴到了頭上:無妨,莫讓哥兒戴出去就是了。 許是聽懂了巧茹方才要阻止自己戴新帽子,姜明霄還沒來得及美,便抓起牙尺,沖巧茹兇兇地?fù)]了兩下,嘴里脆聲喚著:打打打! 而在知曉那牙尺是姜明霄抓周所得時,崔沁音有些失神地感嘆道:不愧是將要御極的小殿下,這尺子的寓意當(dāng)真是極好,與他極襯呢。 曲錦萱只搖頭道:抓著玩的罷了,霄哥兒哪里懂得這尺子有何寓意,王妃娘娘娘瞧,他這是把尺子當(dāng)武器呢,讓王妃娘娘見笑了。 崔沁音神情已開始有些怔忡,就那般默了幾息后,她再度出聲,請求道:我有事要想三meimei說,可否、可否請三meimei摒退左右? 曲錦萱去望崔沁音,見她目光懇切,兩只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確似有何等重要的事要與自己說。 心頭掂綴了下,曲錦萱抱起姜明霄,摘下他頭頂剛戴上的虎頭帽,溫柔地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霄哥兒乖,跟著巧茹去外頭玩一陣子。接著,她又輕聲叮囑道:不許打人,可聽懂了? 該是被親了的緣故,姜明霄竟也沒因才戴熱的帽子被摘而哭鬧,而那幾句話,也不知他到底聽沒聽懂,反正是見得極其乖地點(diǎn)了兩下頭。 待送了姜明霄出宮室,曲錦萱再回座位時,已見得崔沁音的唇上,現(xiàn)了幾道明顯的咬痕。 雖心中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可見得崔沁音這樣,曲錦萱還是十分憂心:王妃娘娘這是怎地了? 置于膝上的指節(jié)收緊,崔沁音聲音發(fā)顫:我今日來,是有事要求三meimei。 王爺?shù)男乃迹雭砣齧eimei已然知曉了。 不瞞三meimei,他想行大逆不道之事,還欲享齊人之福,要將你我都納入后宮 三meimei是否也覺得荒唐?他不僅荒唐,還不自量力、盲目自大,完全不知自己多少斤兩。 知道自己的話有多令人驚駭,崔沁音半斂著目,緊攥起雙拳,一股作氣毫無停頓地說著。 三meimei莫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不管他表面怎么想,他行這事,斷不是為了你我。 三meimei,我方才說的話,你莫要覺得詫異,我遲些要說的話,也請你好生考慮。我那位夫君,是一個已然心理扭曲的、好賴不辨的人,我不想替他遮掩,我恨極了他,早便對他不抱希望了。 旁的都是奢侈,他既行那逆反之事,便注定不會有好下場。我阻止不了他,身為他的妻,我本也有罪在身。我不求多的,只求三meimei告訴我,該如何做,我才能保下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