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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向來無甚好奇心的曲錦萱,這回卻探手過去,取下了那方木匣。 匣中,靜靜臥著幾樣?xùn)|西。 最扎眼的,莫過于那卷她也留有的和離書。 那和離書,是她親口討要的,落筆的墨,亦是應(yīng)他的要求親手研磨的。 那日種種,恍如昨昔。 曲錦萱移開眼,取出紙卷下方的素色信封。 那信封之上,隱約可見一團(tuán)黑漬,正正蓋在夫君親啟四個大字的左半邊上。 翻到背面,見得火漆已被啟,曲錦萱方知,原來他是讀過這信的。 信封里頭,銅綠的、勾著一枝重瓣粉白木香的箋紙上,是她親手寫下的家書。字字句句,她都記得清晰。 猶記得那時,他遠(yuǎn)在寧源,她日夜憂心掛懷,又兼隱約記起上世寧源城中那條莒河,似是在那場洪災(zāi)后又有過一回決堤,便想著寫封信,隱晦地予些提醒。 制箋時,她其實(shí)想問他在寧源可好,想知曉他何時能歸 她心中藏著許多囑咐與問候,可彼時他總對她冷著張臉,臨去寧源前還戲謔了她一通,直羞得她滿面通紅。 因著這些,她心中糾結(jié)許久,怕自己寫了那信,卻遭他嫌棄。 思來想去好幾番,她還是壯著膽子,寫了那封字斟句酌的家書,托徐嬤嬤寄去了寧源。 因他未曾回信,她便以為他不曾看過 折好箋紙塞回信封內(nèi),曲錦萱見得那木匣中,還有只掌心大小的錦盒。 她掀開盒蓋,卻見里頭空空蕩蕩的,無有一物。 曲錦萱記得,那塊無事玉牌并不曾見他佩戴過,而如今亦不在這錦盒中,想來,許是遺失在了寧源。 將錦蓋放回時,瞳孔亮了下,見得匣中有銀光微閃。 一件件將匣中東西都取了出來,最底下藏著的那物,出現(xiàn)在曲錦萱眼前。 金雀花圖樣的簪頭,嵌著顆小海珠,珠子的成色中等,圓潤有余,光澤欠缺。 竟是她久尋不見的、金雀花頭的銀簪。 經(jīng)由那支銀簪,二人頭回見面的場景涌入曲錦萱腦中。 她捏著那簪,閉了閉眼。 許是殿中燃著的安神香過于有效,也許是太過久遠(yuǎn)的記憶讓人腦門子發(fā)沉,連著鼻子也像被什么給堵住,讓她漸漸有些通不過氣來。 吸了吸鼻子,曲錦萱放回物件,闔上蓋后,將那木匣原樣放回壁龕。 接著,她褪了繡鞋,就那般在小姜明霄身側(cè)和衣躺下,不多時,便入了夢鄉(xiāng)。 鼻子不通氣,人也有些昏昏沉沉。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曲錦萱似感到有雙干燥溫暖的大掌,撫上了她的臉 84. 抓周(蟲) 在與為父裝傻不成? 【第八十四章】 --------------- 也不知是多想還是怎地, 曲錦萱感受到,撫她面頰的大掌溫柔又繾綣,似還有人蹲在她跟前, 用眷戀的目光凝視著她。 甚至于, 她還察覺那大掌繞到她背后,有人擁著她躺了會兒。 擁著她? 突然有這么個認(rèn)知, 曲錦萱秀眉接連皺了幾下, 掙扎著想要打開眼皮,可她渾身無力,努力了幾回卻像夢魘了似的,連手腳都無甚氣力。 努力了片刻后,又迷瞪了一會兒, 于似醒非醒間, 曲錦萱耳際聽到的,卻是徐嬤嬤焦灼的聲音:不好, 姑娘八成是發(fā)熱了, 快喚人去請御醫(yī)來。 巧茹應(yīng)了聲,腳步急急向外,過了會兒, 又小跑著來回話:嬤嬤, 已著人去請了。 徐嬤嬤伸手探著曲錦萱的體溫,聲音中帶了些斥責(zé):先前不是讓你熬過姜湯么?姑娘沒喝? 巧茹小聲答道:喝了, 姑娘那幾日也就是有些鼻塞,不大聞得到味兒,喝過您讓熬的姜湯,本來說是緩解些了,沒成想 曲錦萱抓了抓枕巾, 緩緩睜開眼:嬤嬤,莫怪巧茹,是我太大意了,覺得能生扛過去 聞言,徐嬤嬤連忙放慢聲音:老奴不曾怪她,姑娘莫急,您這嗓音都虛了,還是好生歇著罷,御醫(yī)待會兒就來了。 曲錦萱頭額發(fā)脹,鼻子堵得呼吸有些費(fèi)力,知曉自己必然是感了風(fēng)寒,立時便想到了姜明霄。 她轉(zhuǎn)了個身,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見她看過去,用指甲磨牙的小家伙立馬咧著嘴嘻嘻地笑起來,還沖她張了雙臂要抱。 曲錦萱愣了下:霄哥兒何時醒的? 適才老奴進(jìn)來時,小殿下便醒了,滴溜溜睜著兩眼到處看呢,也不知在瞧甚。 徐嬤嬤答著話,便要去抱姜明霄。可姜明霄小手亂推,愣是不給徐嬤嬤抱,還去抓不知何時蓋到曲錦萱身上的錦被,嘴里啊啊啊地,明顯是拒絕的意思。 實(shí)在沒轍,徐嬤嬤頭疼道:您瞧,這真是越大越黏娘了,但凡姑娘您醒著又在身旁,小殿下多數(shù)是不給外人抱的。 這么會兒,苗鈞水便親自領(lǐng)著御醫(yī),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御醫(yī)取了診墊,曲錦萱便探出手放到床沿。 見狀,姜明霄有樣學(xué)樣,也探出了手,放在曲錦萱身上,烏靈靈的大眼珠子認(rèn)真盯著御醫(yī)。 小片刻后,御醫(yī)收了診墊:應(yīng)是思慮過度加寒風(fēng)侵體所致,不嚴(yán)重,待通了鼻,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那便好那便好。苗鈞水捏了把汗,高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天知道方才那位黑著臉,讓他去把徐嬤嬤等人引過來時,他可是嚇得心肝兒都發(fā)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