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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將軍沉吟著勸道:事關(guān)皇室血脈,陛下可得三思,著人細細查探過,方可下定論。 程老侯爺亦振聲附和道:是極,這堂事中,多有蹊蹺怪異之處,陛下怎可如此輕易,便聽信這溫厚荒謬之言? 姜洵提了提唇,眼神定定:諸公放心,朕,已有定奪。 同一時間,亦在文國公府的偏廳中,樂陽拉著曲錦萱上下打量半晌,沖她粲然笑道: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古語有言,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果然,這便有好事在后頭呢。樂陽笑意開始有些促狹。 曲錦萱面色微赧,正欲開口,卻見樂陽沖她搖了搖頭:不用說什么,我知,你是為了霄哥兒回來的。換作是我,這樣大的誘惑,我也定會跟回奉京來。況且現(xiàn)下情勢不同,你若只身在那吳白城,我也不放心。 揮退下人,樂陽不由嘆道:給你做了多年兄長的人,卻原來是與陛下一母同胎的兄弟,你二人啊,可真真是緣分匪淺。 初聞此事的驚奇雖已平定了些,可再度提起這事,曲錦萱仍是不受控地怔了怔。 她何曾聯(lián)想過,那二人肩后的胎記,竟有這等關(guān)聯(lián) 隨即,曲錦萱又沉思著想,上一世,可也有這樁事么? 見曲錦萱垂眸想著事,樂陽笑出聲:這是在想什么?才一回來就這般心事重重的。 曲錦萱斂起心思來,她眉目傷懷,心間愧意迭起:許久不見,也不知霄哥兒認不認我。 樂陽拉著曲錦萱坐下,安慰道:放心便是,你那寶貝兒子啊,就不是個認生的。且那孩子真真是惹人疼喜,他一日大似一日,我瞧著,也是與你越來越相似了。 說著,樂陽推了盞茶過去,又對曲錦萱說道:我估摸著,你定然是不會回曲府的,季府你也不好住進去,不如還是去我那別莊住著?自打伯母與筠哥兒搬走后,我那別莊便空置了許久。以往他們住著,我還有個地方可去,現(xiàn)下除了容馥齋,我見天悶在這府里頭,也怪不得勁的。若你與霄哥兒搬進去了,我便又多個地方走閑了。 見曲錦萱面露踟躇,樂陽正色道:我知你定是想自己賃宅子住??上龈鐑撼鰧m若沒個看守嚴實的,指不定哪天就讓人給摸了,所以你也莫要跟我客氣,盡管住進去便是。 不好再推拒,曲錦萱只能笑道:那便叨擾縣主了。 樂陽搖頭:哪里就叨擾我了?你也是客氣,那繁清閣我丁點財力都沒出,你也要給我一半股分。 說起繁清閣,二女倒有好些話題要聊,從客主到賣品,足足聊了有一盞茶的時間。 聽了曲錦萱細細說來的門道,與她這半年摸來的經(jīng)驗,樂陽擊掌振奮道:這么說來,咱們也可在這奉京城開上幾家。 曲錦萱點頭:奉京地界大,確是可以開上幾家的。 樂陽喜溢眉梢:那好說,等你手里的事都忙完,桑晴也回來了,咱們便可去看鋪子了。裝潢擺設選品之類的,直接按吳白城那間的來,倒是省了許多事。 繁清閣的事又聊了小半晌后,樂陽才想起堂子事來,她提道:對了,何時得了空,我與你一起去季府瞧瞧伯母,筠哥兒滿周歲,已經(jīng)會走路了。 曲錦萱也正記著這事:待接了霄哥兒出宮,安置好了便去。 既提起蘇氏,便不得不說到曲敦鬧著告了御狀的過往了。 細細將事由述清后,樂陽默默說了句:論起來,伯母這事兒,確是多虧了陛下的。 這話音將落,便有下人來傳話:縣主,正廳事已畢,陛下差人來問三姑娘,可否隨陛下入宮了? 樂陽聽罷,眼底露了些促狹的神情,她起身朝曲錦萱半開玩笑道:去罷,我就不親自送你了,省得陛下以為,我又教唆了你些什么話。 正廳之外,溫厚正半憂半喜地,帶著曲硯舟下著步階。 于溫厚來說,今日有駭,亦有喜。 生出駭然,自然是姜洵竟大難不死,復歸奉京。而今日的意外之喜,是曲硯舟終被姜洵所認。 姜洵當場書下御旨,將曲硯舟封為慶王,入宗室玉碟,賜親王府邸。而溫厚本人,雖因體疾未愈無法歸朝復官,膝下兩個兒子卻也均被擢升了一階。 而溫厚的憂,則來自于姜洵這反常的態(tài)度。 如姜洵這般襟懷恢廓的作派,于溫厚來說,一怕這般施恩的背后,藏著何等謀算,二則怕曲硯舟,亦便是現(xiàn)下的慶王爺,當真會因此與姜洵關(guān)系漸近。如此一來,便完全背離了他們最初的盤算。 喜憂參半與不解其意間,溫厚正欲轉(zhuǎn)身朝出府之處行去,卻察覺自己身側(cè)之人停下了腳步。下一息,又驀地離開自己,往反向疾行而去。 溫厚側(cè)頭去看,見是個明眸霧鬢的女子緩步行來,而方才還在自己身邊的人,正是去了那女子身前。 一聲憂急的三meimei,讓溫厚得知了此女的真實身份。 而見了奔來的曲硯舟,曲錦萱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曲硯舟完全被曲錦萱攫住心神,他兩眼緊盯著曲錦萱:你、你可還好?可有受傷? 不待曲錦萱回話,曲硯舟察覺身后有人大步行來,又見曲錦萱朝他身后屈膝福禮:見過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