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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府眾人喜后又逢亂,自是許了重金,連聲哀求這游仁再施仁術,將溫厚救回。 而游仁之所以會留下來,除了那重金誘惑外,再有一樁,便是他自溫厚那幾聲不明不白的咒罵中,嗅出些不對來。 是以,游仁便順勢留了下來,繼續(xù)用那舊法子醫(yī)著溫厚,且在溫厚目合神昏,半醒不醒的當口,于其囈語中問了些始末出來,再自己串了串,便猜出了當中的事由概要。 游仁本就因自己大仇不得報,且仇人還風光稱帝之事而耿耿于懷,待度得這事中有彎可轉(zhuǎn),他怎能不動心?于是,待溫厚全然轉(zhuǎn)醒之后,他便旁敲側擊、裝模作樣地擺起舊時掐算的式樣來,且說出自己可聯(lián)絡魏言安之事,正正,與溫厚所謀一拍即合。 這會兒,入得內(nèi)室后,溫厚便率先將方才與二子之辯對游仁說了個清楚,又急急招呼著游仁:還請游高士與我這兩名孽子好好說說,這事當如何去辦。 游仁眸子微微閃躍,收斂神情后,他正色道:如貴府二爺所言,兄弟便如手足,那姜洵會否對曲大公子生出手足之情來,暫且是堂未知之事。但于此之前我等要做的,便是要讓這兄弟二人的關系,毫無回轉(zhuǎn)的余地。否則他們兄弟哥倆好了,咱們還打什么盤算? 高士何意? 游仁不疾不徐地說道:若直接對那姜洵道出曲大公子真實身份,而那姜洵又爽快認了曲大公子為一母同胞的兄弟,予了那嗣王之位,諸位猜此舉,可會讓曲大公子對姜洵生出好感來? 內(nèi)室中諸人陷入沉思。 過后,溫厚掂綴出了結果:若舟兒對那姜洵生出好感,那日后這替位之事,舟兒多半個是個柔茹寡斷之態(tài)了。 游仁點頭:老太爺所言甚是,柔茹寡斷最是影響當間的大事。屆時我等布局精密,一切完善之際,而曲大公子卻惦念手足之情,于我等來說,豈非為一大阻患?說著話,他用眼巡了溫府父子三人一圈,緩聲道:幾位也當了曲大公子這么些年的長輩了,后頭最好是引導著,讓曲大公子對那姜洵生出仇視之心,而于這之前,又要讓那兄弟二人間,先產(chǎn)生難以彌合且無法修補的裂縫。簡而言之,便是要讓曲大公子沒得回頭路可走。 聽罷,溫茂周苦思半晌,愁眉鎖眼道:那姜洵最為在乎的,莫過于他那長子了。可大內(nèi)禁苑重重,咱們?nèi)粝朐诨蕦m里頭動點手腳,恐怕并沒那么容易。 對此,游仁笑意中滿是高深:咱們這手暫且伸不進皇宮大內(nèi),宮外,卻還是有一大機會的。 溫茂周當即追問道:何等機會?還請高士示之。 游仁轉(zhuǎn)向溫厚,語帶暗示地問道:老太爺這便忘了您那小女兒的庶女了么?縱是那姜洵棄了她,對她亦無多少感情,可那女子到底他長子生母,姜洵豈能坐視不理,又豈會胸無半點波瀾? 被一語點醒,溫厚兩眼霍霍閃動,笑意堆了滿臉,緩緩地點了點頭:高士英明。未幾,他又詢問道:傅氏那邊 游仁眼神定定:老太爺不慌,您可還有位外孫女在給那廢太子作妾呢,無甚可慮的。此事,定然能成。 --- 眨眼又是數(shù)日,奉京大內(nèi)。 這日,丁紹策被苗鈞水親自引著,往東華殿前去。 苗鈞水步履匆匆,弄得丁紹策也是大步疾行。 丁紹策萬分不解:陛下怎會突然發(fā)怒? 莫非是知曉自己還有個親生兄弟,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了? 苗鈞水腳下不停,小聲回道:哎唷五公子,陛下啊,是被一封辭官題本給鬧的。 丁紹策越發(fā)生奇了:是哪個大人物辭官,竟能讓陛下氣成那般? 這回,苗鈞水倒是放緩了步子,他壓低著聲音與丁紹微說道:五公子,奴才偷偷與您說,是戚老天官那位孫兒。 丁紹策愣住,好一會兒才用折扇拍了拍自己脖頸子:可是在都水監(jiān)任職的那位小戚大人? 苗鈞水忙不迭地點頭:可不是嘛,奴才也不知那位小戚大人的辭呈,怎就讓陛下發(fā)那么大火 丁紹策搔了搔下巴,未幾,臉上漾出抹不正經(jīng)的邪笑來。他了然于心地提點苗鈞水:那我曉得了,陛下啊,八成不是氣的。 那是? 是醋的。 說著,二人已到了東華殿前,丁紹策收起折扇,噙著那抹看好戲的邪笑,入了殿內(nèi)。 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御案之后,姜洵一張臉仍舊黑得不能看,可光聽那筆觸刷刷之聲便知,他是帶著情緒在批奏章,光是平身這二字,也明顯蘊含著未消的余怒。 丁紹策明知故問地調(diào)侃道:陛下這是怎地了?可是小殿下調(diào)皮起來,又在您身上畫圖了? 回答他的,是更大力的筆觸之聲。 小片刻后,姜洵才自案牘中抬起了頭,自齒間迸出話來:戚蒙昭,膽子越發(fā)大了。 嗐,這七夕都過了,難不成小戚大人又約曲三姑娘了?丁紹策笑著問了聲,又故意嘖嘖有聲地:陛下您也是,就莫要讓孫程事無巨細都報過來,只須知曉三姑娘人是安全的便行了,旁的事都堵心得很,您本就政事繁忙抽不開身,哪見得那些戳心窩子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