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書迷正在閱讀:潑皮道士、傾塵(出軌H 1V1)、修羅場系統(tǒng)、反差性癖(1v1 h)、戒酒、情欲攻略計劃(瑪麗蘇,海王,np)、武傲八荒、一胎三寶:直男爹地惹不起、縱容她(1v1 出軌 高H)、末日之開局獲得加點系統(tǒng)
等高考結束,寫著阮眠名字的紅榜掛上官湖最高的樓層,會有更多的人討論她,許多年后應該也會有人談起曾經(jīng)有位這么優(yōu)秀的學姐。 段小敏一直清楚的。 阮眠的光芒從來足夠亮,不必借別人的光。 只是現(xiàn)在她就站在這,離阮眠這么近,能聽得到她悅耳的琴聲,眼神觸摸得到她的肌膚,甚至能在上面出神停留片刻。突然就想起周枉來,他是否也有那么多個傍晚,就站在她現(xiàn)在站的這個位置,靠著欄桿,像她一樣出神的看著在光里的阮眠。 那時候的周枉會在想什么呢? 他會想把這一幕拍下來嗎?手機的鏡頭是否不足夠裝下她的美麗,要用單反才足夠。他會貪戀這樣的琴聲嗎?把這段琴聲錄下來,在以后失眠的夜晚反反復復的播放? 又或者,周枉也會覺得配不上她嗎?擔心自己的黑弄臟了她的白,所以才選擇遠遠逃開,不再站在她身邊。 段小敏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比起周枉她更深深懂得“配不上”三個字怎么寫。在“學校教書育人”這樣高尚幾個大字的環(huán)境里,段小敏見過比別人更多的三六九等。 她不漂亮、身材不好,家里不夠有錢,成績也是那么普通,她曾經(jīng)甚至沉默寡言,不喜歡和人交談??赡菢泳统蔀榱怂腥硕寄芎雎缘膶ο?,連老師組織班級聚會都能漏了叫她。 她再也不想那樣。 她想要很多朋友,簇擁在周圍,不管到什么環(huán)境,都能馬上認識新的人。她要熱鬧,要自己有更多的人關注,要做自己曾經(jīng)最羨慕的那種人。 她想要更耀眼,再耀眼一點。 可是再怎么努力都好像套中人,把肥胖的身軀裝進細窄的套子里,格格不入,跳梁小丑。 - 會考前一天,年級組織看考場。這次考試場地在官湖市一中,新校區(qū)前兩年剛建好,一派新氣象。 阮眠約了趙晚晚一起,等在一中新建的行政樓前,身后幾十節(jié)階梯攀升至樓內(nèi)大堂,面前是一中的校門。一輛接一輛校車班車停在門口,不同學校的同學下車走進校園,成群結隊笑著。 他們都在這考試。 阮眠看著眼前的景象,仿佛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高考前一天。到時也會是這樣嗎,半陰著的天氣,吹著涼風,好像快要下雨。 直到趙晚晚出現(xiàn)在校門口時,她才晃過神來。要往前走,但有人先她一步。顯然穿著常服的趙晚晚在這些人里格外顯眼,不止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幾個女生攔住她,伸手推一把,趙晚晚往后踉蹌幾步。她們圍上去,輕易就把人擋在校門外。學校這個地方,出了校門就像出了保護圈,弱者受欺凌,仗勢者肆無忌憚。 阮眠跑過去的時候馮子琪還在笑,她甚至還穿著官湖中學的格裙制服。短發(fā)一邊被別至耳后,雙手撫著臂膀,站在那群女生中心,站在被推倒趙晚晚的身前,居高臨下,笑。 趙晚晚撐著手臂試圖從地上站起來,被馮子琪身后的人再次踢倒。她笑意更盛,眼神仿佛在說“瞧,她都不用自己動手”。 阮眠看到這里,上前去,把地上的趙晚晚扶起來,拉至身后。 顯然蔣煥陽應該囑咐過趙晚晚,她看到來人是阮眠,神色稍稍斂住。面對她,馮子琪不動,身后那群女生也沒敢動。 馮子琪沒說話,只是皺起眉,小皮鞋擦過粗糲的地面,準備要走。 阮眠輕輕抓了抓趙晚晚的手心,又把她往后推半步。頭沒回,跟上要走的馮子琪,左手抓住她的手腕,揚起右手,狠狠打在她半邊臉頰上! 沒有預料中的驚呼,她們像是完全沒想到阮眠敢這么做,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甚至馮子琪本人,都沒來得及開口。 然而當她反應過來要驚呼時,阮眠已經(jīng)用又一個耳光堵住了她的嘴。手掌火辣辣的疼,馮子琪的臉應該更甚。空氣就那么靜默了幾秒,只剩響亮的巴掌聲打在每個人心里。 馮子琪痛的喊救命,聲貝大的惹人駐足,議論聲響起。但沒有人上前。 她那群小姐妹這會兒才終于鼓起勇氣沖上來,要把阮眠和馮子琪分開。而阮眠停了手,在被拉開前狠狠拽住馮子琪的制服領結。 馮子琪臉漲得通紅,被打的一邊臉已經(jīng)有些腫,眼淚從眼眶里簌簌往下流。她要說話,而阮眠把領結攢的更緊。 “阮、阮眠……你這樣要出人命的!” “你快放手??!” “我去叫老師!你這是校園欺凌!” …… “閉嘴!” 阮眠瞪過去,聲音很冷,“誰敢?” 原本吵鬧的幾個女生馬上安靜下來,她們哪有這個膽子。阮眠背后還有林一白,那可是從前學校里最不好惹的一波人。 阮眠轉頭,看著馮子琪,笑:“你敢嗎?” 馮子琪慌忙搖頭,她說不出話,但眼里都是驚恐,淚水和鼻涕一起往下掉,被眼前陌生的阮眠嚇到往后躲。 但阮眠沒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拎著她的領結,湊到她耳邊:“我不清楚蔣煥陽是怎么告訴你的,但是你們和趙晚晚誰是施暴者誰又是受害者?” “如果再惹一次趙晚晚,我就讓你和蔣煥陽都畢不了業(yè)?!?/br> 馮子琪打了個冷顫。 直到阮眠已經(jīng)牽著趙晚晚走了很遠,周圍的姐妹又都湊上來噓寒問暖,她都沒能緩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