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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仍是偏移在別處, 不看她,神色疏淡。 宋音:“……” 沒哄他他還好點,越哄他反而脾氣越大了, 狗男人這是什么毛?。?/br> 宋音頓了頓,轉(zhuǎn)頭看了眼桌上的水果,想去拿過來。剛要起身, 便被他扣住腰按回了懷里。 宋音:“……” 別看他脾氣大不理人, 抱得倒是還挺緊。 狗男人饞她身子實錘! 宋音戳了戳他胸膛, “我去拿柚子,剝給你吃。” “我不吃?!彼Z氣淡淡。 “……” 他還挺難哄。 “不吃正好?!彼我羯熘笔直?,打量著自己的手指, “我的手是用來拉大提琴的, 可貴了, 上過保險的, 也不是誰都能吃得上我剝的柚子?!?/br> 傅時禮:“……” 他轉(zhuǎn)眸看向她, 眉峰微動。 就,好像還沒哄好,又給惹得更生氣了呢。 嗚嗚嗚好喜歡他受氣包的樣子哦。 宋音沒忍住,埋進他頸窩笑得肩膀直抖動。 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他的領(lǐng)帶,微熱的呼吸撲在他頸窩,很嬌縱的輕哼了一聲,繼而又像撒嬌咕噥:“那我是以為你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甜心嘛,你都出軌了,還想我怎么留情面,我沒讓四叔找人揍你一頓,再讓你連帶著你的小甜心一起身敗名裂就已經(jīng)很仁至義盡了?!?/br> 傅時禮用指節(jié)碰了碰她的額頭,“那我還得謝謝傅太太手下留情了。” “不客氣。”她抬了抬下巴,還挺大氣似的,可愛得像話。 傅時禮哭笑不得。 宋音額頭貼在他頸窩,又輕哼一聲,小聲嘀咕:“我還病了一場呢?!?/br>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是我不好。” 她扯著他的領(lǐng)帶纏繞在手指上玩,聲音小小的問:“你后來是什么時候走的?” 停頓一霎,她補充:“那天晚上,在四叔那里?!?/br> 她當時迷迷糊糊的以為是做夢,咬了他一口放完狠話,就記得好像一直被他抱在懷里,直到她沒有意識。 傅時禮垂眸看著她,聲音也很低:“你睡著了之后?!?/br> 宋音輕抿了下唇角,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嘀咕:“當時都那樣說趕你走了你怎么還不走。” 他目光沉沉,用指節(jié)碰了碰她的臉頰,“當時有人在我懷里哭得像個小可憐,聽到再狠的話也放不下?!?/br> 宋音的心跳無端加速,她輕抿著唇角,從他頸窩抬起頭,昂起下巴,很嬌縱,把他以前的話還回去:“傅先生心疼了?” 他輕笑,聲音沉?。骸班?,心疼了?!?/br> 話音落下,便低頭,輕咬住她的唇。 她耳邊似還回蕩著他方才低沉暗啞的聲音,震蕩得胸腔堆滿熱意。 忽然又想起方才,他說他沒有那么好,問她,怕他嗎。那種溫柔的坦白,和小心翼翼的詢問,她好像從未見過。她好像,從來沒有好好的了解過他。 茶室里暖氣充足,點著檀香,熏得人昏昏沉沉。 他指腹溫熱,兩指輕捻,解開了她的衣扣。宋音唔了聲,埋進他頸窩,不滿地在他脖頸咬了一口。 他輕笑,任由她咬,卻是繼續(xù)著自己的事。 不分場合的衣冠禽獸! 宋音抬眼瞪他,兇巴巴的。 傅時禮怕真把人惹惱了,鬧脾氣,便收了手,不緊不慢地替她扣著扣子,啞聲:“好,回家再繼續(xù)?!?/br> 灼熱的氣息裹住耳朵,也將她的耳朵燙得通紅。 -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宋音忽然想起許昶說的項目資金的事,便問了問。 傅時禮:“是我做的?!?/br> 說這話的時候,他慢條斯理地理著袖口,神色疏淡,清冷矜貴的氣質(zhì),伴隨著運籌帷幄氣勢,格外的蘇。 宋音抿了抿唇角,小心臟怦怦跳,心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唄,搞得這么帥干什么。 “不高興了?”他看著她。 宋音:“……?” 她像是不高興的樣子嗎狗男人什么眼神! 宋音用鞋尖踢了下他的皮鞋,“就是不高興了?!?/br> 他單手插兜,立著沒動,也不說話,只看著她,目光低低沉沉。莫名的有一種他要因為她這句話整垮許昶的感覺。 那種仿佛一切盡在他股掌之間,全然看他心情的感覺。 好像,更蘇了。 嗚嗚嗚宋音你夠了!最近是偶像劇看太多了嗎怎么會有這種腦補! 她壓了壓唇角,又踢了下他的鞋尖,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你在干嘛?” 他目光沉靜,不緊不慢地開口:“在想,如何讓豐歐再無翻身的可能?!?/br> “……” 宋音的小心臟一下被心底的小鹿撞亂了,她忍不住唇角往上翹了一下,順手撈起一瓣柚子,垂眸,慢條斯理地剝柚子皮。 “許昶想讓我請四叔跟A行那邊打個招呼,我沒說同意。” “我說四叔有原則,我可以幫他問問,四叔愿不愿意我就不能左右了——四叔才最沒有原則呢,只要我央求,四叔一定會幫,但我沒打算求四叔。依照四叔的性子,又知道他把我推下水,不會出手幫他的。” 她把剝干凈的柚子rou遞過去,“吃嗎?” 傅時禮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進懷里,“為什么答應(yīng)和他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