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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么稱呼。韓忱什么情況。宋音瞅他一眼,沒應(yīng)他這與往日不同的熱情,只隨口說:“你怎么總在這里?” 韓忱又笑,“你這話說的,我在這兒是工作。我最近常在這里約朋友,談事——” 他停頓一下,視線掠過許昶,意有所指道:“只要稍微打聽一下,都知道。” 許昶不應(yīng)他,只微笑著,假裝聽不懂,偏頭和宋音說:“走吧,你該餓了?!?/br> 宋音沖韓忱點了一下頭,便跟著侍應(yīng)和許昶離開了。 韓忱看著兩人的背影,輕嗤了一聲。許昶的小算盤,宋音或許沒懂,可瞞不了他。許昶該是早就知道他最近常在這里,帶宋音來他這里吃飯,不就是想讓他告訴傅哥,讓傅哥不痛快么。 雖然知道許昶的目的,但該告訴還是得告訴。 如此想著,韓忱給傅時禮去了條微信。 - 傅時禮晚上也有飯局,在私人餐廳,和傅家二叔還有宋家大伯,連同幾個重要的大人物。 作為晚輩,席間,他并不好離開,收到消息,只給韓忱回了條,讓他看著點,確保宋音好好的。 韓忱:【在我這,你就放心吧。】 飯局到很晚才結(jié)束,待幾個大人物離開,宋昌倫沒有要走的意思,飯局上的和氣神色也不見了,坐到沙發(fā)上,手指扣了扣桌面,示意傅時禮倒茶。 傅時禮倒完茶,立在一旁,禮貌周全:“大伯有事和我說?” 宋昌倫神色冷肅,看了他一眼,“你們家老爺子年紀(jì)大了,就先不告訴他了。正好今天你二叔也在,趁此就好好說道說道你和阿音的事。” 傅統(tǒng)一聽,不由得看向傅時禮。 傅時禮頓了一下,沒言語。 宋昌倫把手里的小茶杯往茶幾上一丟,冷哼:“阿音倒是還護(hù)著你,瞞著不讓我知道,我今天才從律師那知道你們要離婚。要不是問了老四,我還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 傅統(tǒng)微蹙眉頭,雖不知具體情況,但到底是自己侄子,他得護(hù)著,便率先發(fā)難:“時禮,到底怎么回事?都鬧到要離婚了,你是不是欺負(fù)阿音了?你要是欺負(fù)了阿音,我肯定饒不了你?!?/br> 傅時禮微頓,沉聲說:“當(dāng)初的事,是我做的欠妥。但這些年——” 宋昌倫一拍桌子,打斷他:“什么當(dāng)初的事又這些年的,你還想說你出軌是以前的事?” 傅統(tǒng)頓了頓,這下算明白了。 傅時禮微怔了一下,“……出軌?” 她是以為他出軌? 傅時禮忽然明白了,原來如此,怪不得。 他繼而沉聲開口:“我沒有。” “那你們是怎么回事?”宋昌倫冷眼看著他。 “她誤會了?!备禃r禮稍頓,“不,是我誤會了?!?/br> - 宋音和許昶一直都在閑聊小時候的事,避而沒談某些話題。晚餐過半,宋音才問起,許昶找她什么事。 許昶沉吟幾秒,欲言又止道:“其實不該麻煩你,但也只有你能幫我了?!?/br> 宋音頓了頓:“你先說是什么事吧。” 許昶:“有個項目的資金周轉(zhuǎn)不動,銀行的貸款也不來,我想請你幫我和四叔說說,四叔和A行董事長交情很好?!?/br> 宋音抿了口檸檬水,沒有立刻答應(yīng),轉(zhuǎn)而說:“銀行不批貸款,是你的項目……” 她恰到好處的停頓,讓許昶明白她想說的是他的項目是否有問題。許昶稍頓,輕嘆一口氣:“我說了你別介意。” “你說。” “這個項目,最初啟時也在爭取,后來被豐歐拿下了?!彼nD一下,沒點明,繼而輕聲開口,“傅總,對我有成見?!?/br> “你是想說,銀行那邊,是傅時禮做的?”宋音問。 他輕輕點頭。 宋音默了默,語氣淡淡:“生意上的競爭有很多,他不至于被搶了單生意就對競爭者怎么樣吧?!?/br> 許昶看著她:“阿音,你想說什么?還是,他對你說過我什么?” 宋音沒接話。 她也不是傻子,當(dāng)初聽傅明朗說豐歐截胡了傅時禮的項目,她便覺得在巴黎的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以前只覺得許昶變了很多,但并沒覺得他會做那樣的事,他可是小時候護(hù)著他們一眾小朋友的許昶啊,可現(xiàn)在他竟然…… 宋音手指輕握著玻璃杯,沒說話。 “阿音,連你也不愿意幫我?!痹S昶的語氣有些低落,“有些事我也不瞞你,其實,傅時禮早就開始打壓許家了。如果不是他,許家也不會變成這樣,我二叔也不會……” 宋音抬眼看他,想說,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他二叔是犯法,數(shù)罪并罰做的牢,和傅時禮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還能是傅時禮逼他二叔去做的那些壞事? 但,看他這樣,她自然不能真說出來。 宋音頓了頓,還是沒忍住,隨口似的,試探說:“對了,那次在巴黎,你站在我后面,真看見是誰撞到我了嗎?” 許昶稍頓,笑了下,“真沒看見,想來也是誰無意撞到的?!?/br> 心中已有了答案,宋音便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點點頭,輕聲開口:“你知道我四叔,雖然隨性,但也有原則。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問問四叔,但四叔愿不愿意幫,我就沒辦法左右了?!?/br> 許昶彎唇,點點頭,他明白,她對他已然有防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