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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禮沒應聲,低頭,用唇碰了碰她的眼睛,再順著鼻梁往下,落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嗓音低?。骸皼]照顧好你,是我不好。” 宋音心底微動,心又軟了一下,可面上還是繃得驕矜得很,瞅他一眼:“努點力吧你。” “好?!彼父姑嗣哪?,“以后不許再離開我的視線?!?/br> 宋音一本正經(jīng)的,但又像在故意玩笑:“這有點難,我又不是拇指姑娘,可以讓你放在口袋里時刻帶著?!?/br> 他笑了下,按住她的后腦勺,與她額頭相抵。 宋音壓了壓唇角,輕聲問:“傅總剛才擔心了?” “你說呢?!?/br> 宋音的手按在他胸膛,腦袋微微后撤,打量他,煞有介事:“我說你應該是被嚇到了,不然怎么會躲在我懷里不敢出來呢。” 傅時禮:“……?” 誰躲誰懷里,這個小沒良心的。 他剛要開口,宋音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如果選擇忘記某些片段的話,我們還可以友好的做夫妻?!?/br> 傅時禮:“……” 傅時禮輕笑,隨她去了。他順勢將人抱起放到沙發(fā)上,低聲問:“剛才怎么回事?” 宋音頓了頓,語氣認真了幾分:“就是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就跌倒在水池里了,那個水池里面有假山石,我的手正好按在了一個石塊上,劃傷了?!?/br> “看見是誰了嗎?” 宋音搖搖頭:“是從后面撞的,我沒看見人?!?/br> “當時許昶在哪?” “我轉(zhuǎn)身了,他應該也在我后面?!?/br> 頓了頓,她主動說許昶的事,“我和阿德里安閑聊的時候,許昶過來的,看見他我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他說他來巴黎出差,宴會是陪一個朋友來的,沒想到能遇見我,正好有個東西要拿給我看。我就和他一起去外面了,才說了兩句話,草坪那邊有噪雜聲,好多人往那邊去,我就轉(zhuǎn)身朝那個方向望了一眼,就是這時候有人撞得我?!?/br> 宋音眨眨眼:“你是不是,懷疑他?” 傅時禮沒回答,只低頭親了下她的唇:“好了,再休息會兒,我們回去?!?/br> 宋音輕抿了下唇角,又問:“你讓人問許昶了嗎?他在后面有沒有看見是誰撞的我?” 傅時禮笑了,反問她:“你懷疑他?” 宋音瞪他一眼,輕聲開口:“我覺得許昶不至于,他不可能這么對我的……吧?再說了,故意推人下水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吧,那水還那么淺,圖什么?。應該是誰經(jīng)過不小心碰到我?!?/br> “你到底有沒有讓人查?那里有攝像頭嗎?” 傅時禮說:“剛才莊園主人電話和我說,那個位置沒有攝像頭,他問過許昶有沒有看見是誰撞到的你,許昶說他沒注意。也問了當時從你們身邊經(jīng)過的賓客,沒人看見?!?/br> “不用管,這件事我會處理?!?/br> 宋音埋進他懷里,咕噥:“好吧?!?/br> 傅時禮揉揉她的后腦勺,沒說話,只眸光黯了一瞬。 - 折騰這一晚,宋音已經(jīng)很累了,洗澡的時候還要注意受傷的左手不沾水,著實有些不方便。 剛洗完澡,她的眼皮就睜不開了,倒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手受傷的事情還心有余悸,迷迷糊糊的,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在蕪城。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不知道怎么的,著火了,她困在火海中出不去,眼看著爸爸將那個女人和孩子抱走,她怎么喊都沒人理她。 周圍越來越熱,她的雙手也在燃燒。她很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時,隱約看見了傅時禮的身影。 她還想再看清,就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識,聽見耳邊傅時禮的聲音。 很溫柔,帶著輕哄:“音音,喝點水?!?/br> 宋音無意識的癟下唇角,哼唧了一聲,眼睛瞇開一條小縫,她正靠坐在他懷里,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喝一口,聽話?!彼州p哄著說。 宋音下意識抿了幾口,停頓一下,又抿了幾口。 她感覺,剛剛喝的水和前幾天喝的水有點不一樣。 對,剛剛喝的是溫水! 他大半夜起來燒水了? 燒完水,還把她弄醒非要讓她喝,他在干嘛? 她記得剛才在火場看見傅時禮了,她這是還在夢里嗎? 他換了一只手拿杯子,轉(zhuǎn)而遞了兩粒藥片到她唇邊,“把藥吃了?!?/br> 宋音的腦子昏昏脹脹的,反應了大半分鐘才皺眉扭過頭去,不愿意吃。 不開心的嘀咕:“大半夜非要讓我喝水也就算了,還要喂我吃藥。傅時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喵了,在這跟我表演‘大郎吃藥’呢?” “……” 傅時禮又好笑又好氣,把體溫計拿過來給她看數(shù)字,“39度5,你發(fā)燒了?!?/br> “……啊?!彼我暨瓢土艘幌伦彀停曇艟d軟無力,“是因為我剛才被火燒了,溫度才上去的嘛?” 說什么呢。 傅時禮輕笑了聲,“先把藥吃了。” 宋音張開嘴巴,下一秒,又閉上,瞅他:“你在外面真的沒有喵嘛?” 傅時禮無奈輕笑:“有你這只小野貓還不夠。” “哦——你對我已經(jīng)夠夠的了是嗎?”她癟下嘴角,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