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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 他的力道也有些失控, 難以自制。 “傅時禮?!彼曇糨p細。 “不喊老公?” “……老公?!?/br> “求饒?” “……” 宋音輕癟了下嘴角,賭氣似的不愿再出聲。他低笑了一聲,手沒入她的發(fā)絲, 安撫似的輕順著她的頭發(fā), 轉(zhuǎn)而指尖落在她的后頸處, 輕輕摩挲。 …… 輾轉(zhuǎn)回床榻, 室內(nèi)溫度好像越來越高, 玻璃上也起了一層霧氣。窗外天上彎彎一輪下弦月,在云層中若隱若現(xiàn),靜靜灑落著清冷而柔和的光。 窗下栽種的常青綠植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秋霜,在淺薄的月光下,閃出星星點點的光亮,倒是把這清冷秋夜襯得柔軟了幾分。 …… 她的嗚咽聲綿軟而破.碎,眼淚花兒直往外冒,從眼角滑落,沒入鬢發(fā)。他卻一點兒不心軟,反而很熱衷于此事,強勢又惡劣。 ………… 后來,去了浴室,他終于才收斂些。 待到浴室像彌漫著大霧的清晨,水波停止了搖晃,一切都安靜下來,宋音已幾無力氣,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好不可憐。 傅時禮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是一個很耐心,很溫柔的吻。 末了,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沉沉的,有種別樣的溫柔。宋音哼唧一聲,往他頸窩埋了埋,不想說話。 他輕笑,將她從浴缸里抱出來,裹上浴巾,抱回床上。 宋音半闔著眼睛縮在他懷里,都準備要睡過去了,忽然聽見他低沉的聲音:“音音,我明天要去趟法國出差,明早的航班,一周后回來?!?/br> 或許是剛發(fā)生過親密的關(guān)系,宋音本能的對他有些依賴,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不開心的小聲咕噥:“好突然?!?/br> 其實,原定的是今晚的航班,但因為……他便推遲了行程。 傅時禮沒多做解釋,只抬手安撫似的順了順她的頭發(fā),輕聲問:“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唔……” 宋音掀開眼皮,似乎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慢吞吞地說,“明天,我好像有事?!?/br> “什么事?”他問。 宋音的語速依舊慢吞吞:“和俞澄,方以晴一起,看弟弟打球?!?/br> 傅時禮稍頓,“什么弟弟?” 宋音的腦子像累得不會轉(zhuǎn)了,問什么答什么:“就是體育大學的小鮮rou?!?/br> 傅時禮:“……” 傅時禮安靜三秒,輕聲開口:“機票已經(jīng)買好了,明天陪我去,好不好?” 他雖然在問,但語氣很溫柔,已然是輕哄的語調(diào)。宋音轉(zhuǎn)眸望向他,暖黃的光線中,他的五官輪廓更加分明,眉眼尤為深邃,目光溫柔極了,一瞬不瞬的凝著她。 宋音本就吃軟不吃硬,禁不住他這樣溫溫柔柔的哄,這會兒腦子還困得迷迷糊糊的,完全被拿捏住。 “那好叭?!?/br> 她立馬就語調(diào)輕快的答應(yīng)了。 傅時禮輕笑,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 宋音咕噥了句,“晚安?!北愫芸煜萑肓顺了?。傅時禮看了她一會兒,打開手機給許哲明發(fā)了條消息。 - 次日,宋音感覺并沒有睡過去多久,便被傅時禮抱去浴室洗漱。她睡意惺忪的,完全忘記要去出差的事,鬧騰了好一番。 洗完臉清醒了些才想起來,回想起自己剛才在他懷里撲騰的情景,她后知后覺的去看傅時禮, 他身上被她蹭的全是牙膏沫,洇濕一大片。但他的臉色倒還好,眉眼溫和沉靜,沒有不耐煩。 宋音輕抿了下唇角,“嗖”的一下豎起兩根大拇指,一臉煞有介事的假真誠:“為了讓我陪你去出差,這都能忍。傅總,真厲害?!?/br> 他沒說話,只動了下眉梢,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 這個眼神莫名的讓宋音想起了昨晚的對話,以及昨晚的種種。 這個狗男人?! 這個狗男人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她說了一長串,他就只聽見“厲害”倆字,他! 宋音哽了哽,瞪他一眼:“你!你思想不干凈!” 傅時禮輕笑一聲,把洗臉巾遞給她,順勢用指節(jié)碰了碰她的臉頰,語氣縱溺:“好了,我去換衣服?!?/br> 宋音接下洗臉巾,又瞪了一眼鏡子里正往外走的背影,停頓幾秒,忽然唇角往上翹了翹,又很快被壓了下去。 收拾完,兩人出發(fā)。 一上車,宋音便靠在他肩膀上睡得不省人事,到了機場才醒。進了休息室候機,又靠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 所以上了飛機,她反而不困了。 傅時禮這次去出差,除了許哲明外,還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挺穩(wěn)重的,應(yīng)該是世叔伯那邊的小輩,他想重點培養(yǎng)的,叫梁植。 宋音在傅家老爺子的生日宴上見過他,但印象不深。 景城直飛巴黎,十一個小時。傅時禮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排好了行程,到達巴黎正好是當?shù)貢r間的下午一點。 艙內(nèi)很安靜,宋音翻了會兒雜志,轉(zhuǎn)頭一看,傅時禮已經(jīng)睡著了。 昨天那么晚才睡,今天又起那么早,是該困了。 宋音默默點了點頭,玩起了手機。 飛機起飛前已經(jīng)連過wifi,現(xiàn)在可以上網(wǎng)。宋音刷朋友圈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今天和方以晴俞澄約了去看弟弟打籃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