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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落下,空氣靜默一瞬。 傅時禮忽然很輕地笑了聲,伸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按進(jìn)懷里,“傅太太是在提醒我要盡一個丈夫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語氣恍然大悟,而又意味深長。 和她白天時嘲弄他的那句話語氣一模一樣。 誰稀罕他盡什么丈夫的責(zé)任和義務(wù)了! 宋音推了他一下,準(zhǔn)備總結(jié)陳詞:“反正就是你的錯,你今天必須——” “睡沙發(fā)”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身體忽然騰空,她被打橫抱了起來。她下意識“啊”了一聲,摟住傅時禮的脖子。 下一秒,便聽見他低磁的聲音響起:“嗯,我的錯。” 宋音:“……?” 怎么回事?突然這么順從,都給她整不會了。 被抱著上樓梯時,宋音才回過神來,在他懷里撲騰了幾下腿,“傅時禮,你干什么!” 她那點(diǎn)力氣對傅時禮來說,約等于在懷里撲騰的小奶貓,做的都是無用功。 傅時禮腳步未停,垂眸看她一眼,意有所指道:“看來,《新華字典》不用買了?!?/br> “……” 誰和他聊這個了?! 宋音沒好氣:“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話音落下,她便被扔到了床上,力量使得床墊回彈,她的腦子也跟著天旋地轉(zhuǎn)。 傅時禮順勢傾身覆下,將她的手腕壓過頭頂。 宋音眼神聚焦,徑直撞進(jìn)他黑沉的眸子里,看見他眼底似乎有情緒翻滾。 與此同時,她聽見他低啞的聲音,似是在回答她上一個問題—— “履行丈夫的責(zé)任和義務(wù)?!?/br> ? 丈夫的責(zé)任和義務(wù)就這? 他是什么品種的狗男人? 不是,誰和他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宋音的雙手被壓在頭頂,只能用眼睛瞪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低笑一聲,單手拆開領(lǐng)帶,隨意一丟,“可我是?!?/br> 話音落,他抬起她的下頜,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說: 傅十億:耶 第4章 夜色濃稠如化不開的墨,只床頭的落地?zé)魮伍_一片昏暗微弱的光,將臥室里的一切都拓出暗影。 床側(cè)墻壁上,交纏的暗影如海浪波濤般起伏,分不清誰誰。 宋音記起,新婚那半個月,盡管他平時似乎不怎么近人情,可在這件事上,他還算溫柔,也有足夠的耐心,會顧著她的感受。 可今天,他似乎有些……像是難以克制似的,吻落得密密麻麻,又近乎兇狠般地掠奪,似乎是積攢已久的某種情緒得不到平息。 將她翻過來,覆過去。 一遍,一遍,又一遍…… 如果不是因?yàn)樯钪@場婚姻的本質(zhì),她都要以為他是對她思念成疾了才會如此。 終于一切都結(jié)束,宋音被抱回床上,也不知道是幾點(diǎn),她又累又困,也懶得翻身了,任由自己枕在他臂彎,沉沉睡去。 陷入睡眠前,她迷迷糊糊的冒出一個念頭—— 憑借一己之力幫她倒回了時差,這個老公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用處的。 - 再次有意識時,宋音的腦子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旁邊有悉悉嗦嗦的聲響,吵得她心煩。 起床氣上頭,她眼睛都沒睜就胡亂抄起枕頭,想往旁邊扔,奈何全身酸軟,輕嘶了一聲,沒能扔得出去。 不過,悉嗦聲響倒是停了。靜默一瞬。她隱約聽見一聲很輕的氣音,像是笑。 宋音又煩躁地皺起眉頭,也沒力氣喊,只嘟噥:“吵死了……再吵你晚上就去睡沙發(fā)!” ——世界安靜了。 宋音的意識逐漸昏沉,將要陷入沉睡時,忽然,又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 她煩躁地捂住耳朵,哼唧了一聲,嬌氣得很。轉(zhuǎn)而伸手往旁邊摸索被她挪了位置的枕頭,同時一翻身,按住枕頭枕了上去。 她迷迷糊糊感覺枕頭的質(zhì)感有些硬邦邦的,耳邊好像還有“撲通、撲通”的聲音,似乎不像個枕頭,可她困倦得很,也沒睜眼看。 這時,隨著耳邊胸腔的共振,頭頂響起微微沙啞的聲音:“我該去上班了。” 宋音:“……?” 她的意識回籠,腦子清明了些,睜開眼便看見男人平躺在床上,但已穿戴整齊。 而她,正枕在他的胸口。 姿態(tài)極其親昵,再結(jié)合他剛才的話,就像極了是她纏著他不讓他去上班。 就,離譜。 宋音也顧不上身上的酸軟了,立刻翻身遠(yuǎn)離他,并且順勢抬腿狠踹了他一腳。 然后,迅速裝睡。 傅時禮:“……” 她那點(diǎn)力道,像撓癢癢似的,他倒也不至于和她計(jì)較什么。 再者,昨晚確實(shí)是把她折騰得有些狠了。 宋音側(cè)躺,背對著傅時禮的方向,仍舊閉著眼裝睡。 她聽見布料摩擦的輕微聲響,應(yīng)該是他從床上起來了。 然后,有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似乎正在靠近她睡的這側(cè)床邊。 他過來干什么? 宋音下意識輕蹙眉心。 這時,帶著涼意的手指輕觸了下她的眉心,他低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裝睡的時候,別皺眉。” 他像是笑了下,語氣有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會被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