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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瑤拖著莫笑停下來,急急地蹲下身子翻弄著行李箱,終于找出相機,她在相機上別了一個大大的粉色蝴蝶結,然后自己對著金碧輝煌的巴黎圣母院拍了又拍,偶爾蹲下偶爾站起。 一個涼涼的聲音問道:“你難道沒來過嗎?” “當然來過,可是以后一定來不了了?!毙粳幇櫫税櫭肌澳阋欢ㄒ嵝盐议愅踉诖呶覇??” “沒事,你現(xiàn)在法國,閻王趕過來,還要費點路程?!彼柭柤绨颍ψ右粯訉λ?。 芯瑤不知道該氣該笑,而后,好心的替莫笑拍幾張,然后見他一臉傲慢的對著相機,擺起了專業(yè)的POSS。 “sao包……”芯瑤嗤了一聲,把相機遞過去給他拍。莫笑一路走,也一路拍著照片,走到休息大廳的時候,不免還是夸了出來:“果然是路易十四時期建的宮殿,內部裝飾和外表建筑都極盡華麗之能事?!蹦ψテ鹣鄼C,也開始拍照。 芯瑤拖著兩個箱子,跟著他涼涼的回了一句:“肖大爺你,難道也沒來過嗎?” “來過,你既然把相機給我,我自然要拍些照片。”他回答的理所應當。 “我是讓你拍我!”芯瑤怒。 “那就拍呀!磨嘰什么?”他反而責怪的看著芯瑤,鏡頭一轉就對上她。 芯瑤站著不動,對著他涼涼的笑。莫笑就已經咔嚓拍下來,末了,跟上一句:“悶sao……” 芯瑤無語的嘆了口氣,沒風度…… 魔笛 魔笛,在莫扎特生命中的最后一年,在生活窘迫和疾病交加間,留下的千古名曲。 魔笛,是一個宣揚邪惡終會被戰(zhàn)勝,真愛終會得到的故事。 芯瑤聽的很認真,可到了最后,舞臺上,當歌劇中有情人終成眷屬,整個演出大廳掌聲如雷般涌動的時候。她只是淡笑著,眼里卻有一股冷漠。 “怎么,覺得不好?”莫笑一臉了然的看著芯瑤假笑的表情。 “唱的很好,只是不信那樣的故事了。王子終于打敗了邪惡,并且他一見傾心的公主也是愛他的,故事的最后他得到了真愛?!彬_小孩的…… “對呀,簡直是狗屁。無法解開命運枷鎖的你,怎么可能再去堅持真愛童話般的存在?!蹦χС值拇笮?,贊同的拍芯瑤的肩膀“為了理想而奮斗的,一般都沒有好下場。比如莫扎特,比如木村,比如……”他指向她:“比如你……” 莫扎特,歐洲歷史上第一個擺脫宮廷束縛的音樂家。為了夢想和自認為的真理,放棄了所有。然后,這意味著艱苦,饑餓或者死亡。他的父親曾經寫信勸他,讓他去向大主教賠禮道歉,從歸于好。 他卻倔強的回答:“我不能再忍受這些了。離開那里,追求我的真愛。我的心靈好像崇高了起來。我不是公爵,但可能比很多繼承來的公爵要正直的多。我準備犧牲我的一切,我的健康,以及我的生命。我的人格,我的夢想,我的真愛,對于我,才是最珍貴的?!?/br> 于是,他死了。莫扎特死的時候,只有三十五歲。出殯那天,狂風呼嘯,大雪紛飛。惡劣的天氣使得少之又少的送葬的親友都中途返回,只剩下一個掘墓的老人趕著靈車踽踽獨行。他的妻子重病臥床,也沒有辦法到場。當她數(shù)日后前往墳地的時候。那個曠世的天才,被埋葬在一個罪犯、流浪漢與貧民的墳場,她到達那里,卻也找不到自己丈夫準確的墓址。 芯瑤譏諷的大笑:“你是在提醒我什么?提醒我事先把墳地買好嗎?難道,我們真的有仇?而且,這就是你說的要對我好一點?” “OK!但是你不能否認我說準了你的心思對嗎?” “你不必每次都提醒我,我倒霉的愛情,我要死了,我多么失敗。就算我心底真的有難過。為什么你老兄把揭我傷疤當在游戲室里玩的打耗子游戲,看見一個用榔頭敲一個?” 莫笑松開拖著的行李箱,雙手插著口袋認真的看著她,半天沒說話,兩人就互相瞪著對方,最后他拍了拍手:“OK!我只是習慣?!彼柭柤绨颍骸澳阋w諒我看戲看慣了,一時還沒入戲。但是,你不是對著我也總是咄咄逼人嗎?我想,除了那個交易,我們該定一個約定?!?/br> 他伸手拉住芯瑤的手,在巴黎歌劇院金碧輝煌的大廳里,人流已經散去,他們落在最后,他看著她,玩世不恭的眼里流露出少有的認真。他說:“雖然我們互相看對方有一點不順眼。但是,現(xiàn)在,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我們都對對方好一點,不光是我,你也是。如果你同意,從現(xiàn)在開始,為了彼此想要的,我們,做最好的戰(zhàn)友。愿意的話,蓋章?!彼砷_芯瑤的手,像個孩子一樣伸出大拇指。 芯瑤側過頭笑,伸出大拇指,和他的,蓋在一起。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他用肩膀推了推身旁的她。力道沒用好,芯瑤被他推出去好幾步。“回去休息吧。既然怕回夏奇拉會遇上莫謙,去我的房子怎么樣?”他最大的釋出善意。 芯瑤好笑的對著他,“坐地鐵去你家?” 莫笑點點頭,走到她身邊并肩而行?!澳阕钕矚g莫扎特哪首曲子?” “《安魂曲》。我死的時候記得放?!?/br> 莫笑無奈的退開一步“這次是你自己提起的,不怪我?!?/br> “嗯哼!我記得莫扎特說過一句話,‘世界上只有窮人才是最好的,最真實的朋友,有錢人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友誼。’你怎么看?”她回頭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