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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新聞,這兩日金家倒有件事兒,你們知道不知道?”趙晨笑著在一旁另改了話題。 原本金家與葉家有些牽連,要說好奇,應(yīng)該是葉家的人好奇金家,其中又是葉尋芳跟金氏最近,所以他應(yīng)當(dāng)是最好奇的才是。 可是尋芳對金家并不那么感興趣,只要金氏不到他跟前折騰,他們金家愛怎么鬧騰怎么鬧騰。 而對金家最感興趣的,竟然是林玉安這個跟金家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什么?他們家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趙晨這話原本是跟尋芳說的,結(jié)果尋芳沒有先開口問,林玉安倒先問了,弄得趙晨一愣。 隨即又想,反正都是要跟大家說的,誰先問都是一樣,于是說道:“他們家的大公子,那個叫金昊的,昨兒也不知道犯在誰手里,叫人蒙頭打了!聽說打的狠,晚上回家差點(diǎn)兒連仆人都認(rèn)不出他是誰!” 李穗在一旁問道:“那你怎么知道的?”消息這么靈通,好像當(dāng)場看見似的。 “我家一個表兄弟昨兒晚上出去跟人玩,酒樓里碰見他的。聽說叫人打慘了,他身邊原跟著人,可是那些人好像是借著他去茅廁的時候,將人堵了的。因此當(dāng)時身邊沒有仆人跟著,就叫人拖到一邊兒去打了。” 尋芳見趙晨這么一解釋,頓時了然。朝身邊的林玉安看了一眼,沒有說破。 林玉安的神色倒是坦然,他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教訓(xùn)人了。況且他覺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專門懲治惡人,所以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又聽趙晨說道:“也不知道那揍他的人怎么這么能耐,專朝著他臉去了,當(dāng)時被打了鼻青臉腫,卻好像五臟沒什么大礙,能走能喘氣兒的,就是得有好一陣子不能出來見人了?!?/br> 尋苠尋常以及李穗是不知道其中緣由的,所以聽了趙晨的話后都覺好笑。 他們素日跟尋芳交好,也知道金昊經(jīng)常說尋芳壞話的事情,丹縣能有多大,公子哥兒之間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 因此面對原本就討厭的人,他們是樂于看見他丟臉的。 但是尋芳跟尋芝二人是知道內(nèi)因的,清楚這是林玉安的杰作,所以都笑不出來。 隨后尋芳改了話題,建議幾人合力做一首詩。不用押韻,單用此時開的花朵為題,共做一首。 大家都覺得挺有意思,方才將這話題帶了過去。 幾人做一首是很快就成了的,這之后又聊了一會兒別的事情,說了說府城的繁華,詩會的有趣。 到了下午大家也都聊累了,便仍舊回到宴會上,等待散席。 臨近散席的時候,尋芳還去找了林玉安,吩咐他不許再因自己內(nèi)心不爽就隨便打人。 只要人家沒有當(dāng)面招惹,也就罷了,沒必要將人打成那樣。 況且打人哪有個準(zhǔn)頭的?老司機(jī)還有翻車的時候呢。若是一個不小心將人打殘打死了,這豈不是林玉安的罪過? 既然尋芳將林玉安當(dāng)了朋友,那又有誰會眼睜睜看著朋友誤入歧途而不勸上一把的? 自然這勸得動勸不動是另說,至少勸是一定要勸的。 怕林玉安不聽,尋芳還搬出了林家大哥。 只說若再聽見林玉安打人,他就跟林家大哥說去。 林玉安怕這個,只好答應(yīng)了尋芳,說下次再不會如此。 尋芳怕他存著僥幸心里,說道:“你別以為我去進(jìn)學(xué),離開了縣城你就能到處蹦跶了,最好收了這僥幸的心。我的耳目多著呢!你犯每一次錯,我都給你記著,到時候一總告訴你哥哥,看他怎么治你。” 林玉安被他氣笑,一時覺得尋芳比他哥哥還恐怖。卻又知道尋芳是真的拿他當(dāng)做朋友才這樣對他的,因此只好百般討?zhàn)垼庠俨蛔淌隆?/br> 尋芳見他態(tài)度不錯,這才不再說了。大家各自散席,尋芳也回屋,不在話下。 原本這日鬧過之后,尋芳就要專心準(zhǔn)備去府學(xué)了,應(yīng)該是風(fēng)平浪靜才對。 誰想這日散席之后,丹城的風(fēng)波未平。 宴會過后的第二日,丹城又出了一件可以算是驚動全城的大事件! 第85章 宴會過后第二日, 這日正下了大雨,天空雷聲隆隆,原本宵禁前熱鬧的丹城, 今日因?yàn)楸┯辏稚隙紱]有什么人。 就是有人,頂著這恁大的雨,都是快步跑著的。再大的油紙傘, 也頂不住這樣的傾盆大雨。 就是這樣的天氣, 葉宅的大門卻被人敲響了。雨水過大, 將敲門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旁邊看門的門房屋里還點(diǎn)著一盞昏暗的蠟燭, 這會兒也沒什么事了, 就準(zhǔn)備熄燈睡覺,結(jié)果隱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因那門房也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了, 耳朵并沒有特別靈光。所以并不確定是否有人敲門, 這會兒外衣也脫了, 再穿上未免麻煩,他原是想忽略過去的。 若不是什么大事兒的話, 敲一會兒門,敲門的人也該走了才是。 結(jié)果那聲音越敲越大,一聽便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兒。 那門房知道今兒是睡不成了, 胡亂披了件衣服在身上,端著燈開門走出了自己睡覺的那屋。 那屋子離門很近,又有屋檐遮掩,所以不會被淋濕。就是晚上一出門, 大雨從下午就下起來了,如今又是晚上,降溫降的厲害。那看門的門房一出門就被冷了一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