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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想要休妻,但是被家人攔住,見他如今還不去接金氏回來,仍然逍遙快活尋芳就知道,他內(nèi)心想要休妻的想法是比較大的。 但是礙于家里堂兄弟還有仆人們的想法,沒有馬上休妻,這樣先僵持著,家里的人見他沒有休妻就沒有再多說,只希望他能先冷靜幾個月。 到時候要是老爺聽進去了陳姨娘的挑唆。 一是金氏掌權(quán),葉家老大不是葉鎬做了,而是金氏說了算。二是金氏貪了家里的田地,葉鎬被蒙在鼓里,生生成了個瞎子任人擺布。 加上之前的舊賬,這樣若還不能叫葉鎬生氣的話,葉尋芳只能說他太不是個男人了。連尋芳聽了都要生氣的事兒,葉鎬怎么還能淡定的起來。 陳姨娘覺得葉尋芳說的實在很有理,大下午的跟他商量了好久才將人送出去。 等到第二日大早上,陳姨娘便去了那新來幫忙管事兒的太太那邊兒去了,接連好幾日,都是以聊天的借口來的,沒聊上幾句便離開了。 等這幾日過后,約莫到了六月天,大家衣衫更薄的時候,陳姨娘又去了葉老爺?shù)奈葑?,將葉尋芳吩咐的事兒,一件一件都告訴了葉老爺。 葉老爺最近身子原本就不大好,一聽陳姨娘說的這些消息,整個人差點兒厥過去。 也不等隔天,當天就派了人去查賬,并且都不讓那些查賬的人有所交流,一波查完了又是一波,他自己當面兒坐在那里,直查到了當天凌晨,算出來,果然有萬把銀子不翼而飛。 葉老爺當場氣的砸破了好幾個杯盞,嚇得在場眾人無一敢說話。他也不等人分辨,直接將幾個金氏身邊的幾個奴才全都綁了,準備送去見官。 這都貪了上萬兩了,自然就鬧到了親戚那里去,親戚們自然也害怕金氏貪了他們的錢,這回葉鎬說要休妻,再沒有人敢唱反對票。 這日晚上,葉家大人里沒有幾個睡得好的,葉尋芳早知道有這事兒,白天就聽說老爺去查賬了,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行事。 這事兒不干尋芳什么事兒,所以尋芳不需要出面,只需要靜待結(jié)果出來就好了,所以晚上睡的飽飽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說老爺帶著人跟賬本去了金家了。 陳姨娘早說過,這田地是賣給了金家。那田主人是誰,只要稍微打聽一下便知道了。 大早上帶著人過去金家鬧,金家丟不起人,不敢叫葉老爺在外頭吵嚷,很快便將人請了進去。 葉鎬根本也不給金氏面子,一見到金氏,就將賬本直接甩在了金氏的臉上,叫她下不來臺。 原本做假賬這事兒,金氏藏的嚴實。管家是她自己的人,之前查賬的也是自己的人,所以她才敢這么直接回了娘家,將賬務(wù)全都放在葉家。 因為她這個賬做的好,后來就算有來管錢的媳婦兒過來,也不過是繼續(xù)往下算賬罷了,誰還會有這閑心去查之前的賬? 況且她即便貪去了一些錢,那同是妯娌,金氏在葉家的地位擺在那里,也只有幫忙遮掩的,哪有人這么心大,非要染上是非,自己的利益沒有被損害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誰想到中間出了差錯,出來了陳姨娘這么一個攪和的人,這下事情敗露,別說是金氏,就連幫忙遮掩,從中牟利的金家臉上也不光彩。 葉鎬要當著金家個人的面兒寫的休書,葉家實在沒有跟金家老太太年紀齊平又有身份的老人兒了,來的最大的都比陳氏小。 看著小輩兒們在自己面前蹦跶,還要金家陪錢給葉家,老太太氣的差點兒暈過去。 “她就是犯了七出,也還有三不去呢!與更三年喪,她替你父母守了孝,你就不能休她!” 古代有“七出三不去”的說法,其中一條就是妻子為丈夫父母守孝三年,丈夫是無法休妻的。 如果休了妻子,妻子是可以告丈夫的。 “不休她?”葉鎬脾氣也上來了,“那我就告她□□!殺得還是家中庶子,還要告她貪了我家錢財!你讓她在我葉家,我們?nèi)疑舷虏粫賹⑺斪鎏?!還要讓她名聲掃地,去蹲大獄!不讓我休,我們就走著瞧!” “混賬!” 老太太氣的要死,金老爺卻不敢說話。因為他們金家確實是貪了葉家的便宜,后來說愿意拿出二千兩銀子,遮掩過去。 但是葉家也不是省油的啊,葉老爺?shù)谝粋€說不干。他想要讓金氏用自己的嫁妝陪,金氏也不干,老臉也不要了,上前就撓了葉鎬一通。 于是乎,昔日夫妻,打得不可開交。 最后眾人好容易才拉開,還是大家坐下來細細商量。 最后結(jié)果是,不休妻,但是金氏要賠償,那大家對外說就是二人合離。 其實大家都清楚,這就是休妻。 一共商量盤算了一整天,金氏最后陪是陪了,她帶過去將近七八千兩的嫁妝,最后賠了一大半,給她養(yǎng)老還剩下兩千兩,加上她原本貪了葉家的田地葉家也沒向她要。 只是不能從她這里要回那田,那就從繼承人上面說事兒。 既然金氏是貪了葉家的錢,那么母債子償,到時候葉尋蕙繼承的家產(chǎn)得比葉尋芳少。 金氏說什么都不同意,但是金家沒有理,所以都只能默許葉老爺這么做。 畢竟金氏不要做人了,金家其他女孩兒還要做人的。老太太雖然很氣,但是也無可奈何。最終還是要為小輩兒著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