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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枳這張破嘴,向來不愛說好聽的話。她能這么講,已經(jīng)足夠讓陳耀祖寬慰了。 見他神色稍微釋然,闞枳接著說:“你不是一直擔(dān)心謝容時欺負(fù)我嗎?咱們一起賺錢,賺大錢,到時候他敢欺負(fù)我,咱們就拿錢扔他臉上?!?/br> 這個提議刺激??! 拿錢扔到謝氏集團的總裁臉上,想想都激動。 說起謝容時,陳耀祖登時來了精神。他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對,我們做大做強,做到宇宙最紅。他到時候敢欺負(fù)你,我們直接微博曝光他,讓他家的股票跌停!” 可以,少年,你野心很大。 闞枳笑吟吟的沒說話,兀自抿了口水。 可惜,應(yīng)該沒有那一刻了。 不是說謝氏股票不會跌停,而是謝容時這輩子都不會欺負(fù)她。 闞枳正這么想著,說曹cao曹cao便到。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掏出一看。 謝容時:闞總,飯局結(jié)束了嗎? 瞧著語氣,怎么像個怨婦似的。 闞枳放下杯子,回他:業(yè)務(wù)繁忙,還沒。 謝容時不知在哪偷了個貓貓嘆氣的表情包,然后委屈答道:好吧,我在門口等你。 闞枳眉毛一挑:哪個門口? 謝容時:百玉樓。 蛤? 他找人跟蹤她? 似乎是猜到了她會誤會,謝容時連忙補充:我問了你的助理,她告訴我的。 估計是當(dāng)初租房時甜甜留的她的手機號。 闞枳眉宇一松,問: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 謝容時回。 實際上,他一下班就往這邊趕,還沒來得及吃。 可兩人夫妻這么多年,闞枳能不了解他?這時候下班,肯定沒有吃東西。 闞枳站起來,去門口與服務(wù)員說了一聲,叫他們打包兩份羹湯,一會兒送到門口。 說完,她又給謝容時發(fā)消息道:來點飯后甜點吧,我叫了兩碗羹,你讓張新一會兒去門口取。 謝容時問:兩碗? 闞枳理所當(dāng)然:難道讓張新看著你吃? 不然呢? 他沒資格作為家屬進(jìn)去她的公司聚餐,還不能擁有一碗獨一無二的羹了? 不過謝容時沒這么說,他憋悶道:好吧,你去忙吧。 旋即,又叮囑一句:別喝酒。 闞枳飛速回道:沒有。 兩人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在大齊時,當(dāng)時闞枳還是太子妃,有一次皇后組織宮宴,當(dāng)時來了個謝容時什么表妹,坐在闞枳旁邊,一直jiejie長jiejie短的叫。還不斷的問闞枳她太子哥哥最近怎么樣,然后又提起他們小時候的趣事。 那時候闞枳謝容時感情很好,所以闞枳醋壇子更是打翻一地,一直不怎么沾酒的她握著手邊的桂花釀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終于,她喝醉了。 醉了的人神智不清醒,闞枳直接就拎起那個小表妹的衣領(lǐng),當(dāng)著眾妃的面把她一頓嘲諷。 從那次起,宮里的人都知道了,原來傳聞中、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太子妃,是真的不好惹。 皇后因此勃然大怒,直接命人將醉醺醺的闞枳送回東宮。那個被闞枳罵的哭哭啼啼的小表妹也被提前送出宮。 于是,太子謝容時在學(xué)堂學(xué)了一天,回宮后,就看見小妻子滿身酒氣躺在榻上。 他心知怎么回事兒,想直接躲開,先去沐浴,等他回來闞枳睡熟了,他也就安生了。 可誰知闞枳一聽見宮人問太子安,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沖到謝容時面前,捏住他的衣領(lǐng)問他喜歡小表妹還是喜歡她。 有了前世經(jīng)驗,謝容時這次沒同她廢話,直接把人抓到床上,讓她好好感受了一下,他喜歡誰。 不過第二天一早,謝容時依然把闞枳昨晚的舉動添油加醋一番,然后在她面紅耳赤低著頭的時候,給她下了禁酒令。 當(dāng)然,是在外禁酒。 回了宮,她想喝多少有多少。畢竟醉了酒的闞枳,比平時更可愛耿直幾分—— - 今天本是陳耀祖請客,但他剛出去買單時,服務(wù)員告知他,一位先生已經(jīng)提前買過。他奇怪是誰,服務(wù)員便指了指門外的車,道:“那位先生上了那個車?!?/br> 陳耀祖認(rèn)得謝容時的座駕,心中略微驚訝。 他沒想到,對方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居然跟著女朋友來聚餐。而且還不露面,就坐在門口車上等著,還不忘給他們買單。 ——這怎么看,逗有點舔狗行為啊。 可是,謝容時舔狗? 陳耀祖搓了搓胳膊上悚起的雞皮疙瘩,搖頭否定。 怎么可能? 多半是他也在百玉樓吃飯,然后順便買了單吧。 不過,他吃完飯不回家,還等在門口干嘛? 陳耀祖身上的雷達(dá)突然響起。 他咬牙切齒,心道這家伙肯定又想拐闞枳回去! 這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他們才在一起第二天! 不行,他一會兒一定要親自送闞枳回去,盯著她進(jìn)家門。 這時的陳耀祖完全忘了,他現(xiàn)在喝的渾身酒氣,等會兒只要叫代駕的份,沒有親自送人回家的本事。 因為第二天還有工作,華亞的“尾牙”只進(jìn)行到了十點左右便收攤結(jié)束。 陳耀祖心里再怎么惦記著,可喝到最后,終究是趴桌睡著,一醉不醒,被幾人合伙抬上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