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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枳終于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她好像被謝容時套路了。 狗男人。 什么能再見到她,是上天對他的眷顧之類的話,肯定也是為了博取她的同情與原諒才說的。 闞枳恨恨的踹了下沙發(fā),然后發(fā)出“嗷”的一聲。 沙發(fā)太硬,而她的拖鞋太軟。 好疼。 她跳著揉了下腳趾,想也不想就把這筆賬記到了某人頭上。 接著,闞枳又想到,既然謝容時在京城有那么多房子,多到可以給她安排,他自己干嘛還要住酒店呢? 不過她不可能為了這個問題專門去給他發(fā)消息,而那晚往后的幾天,她也沒在酒店再遇見他。 其實這也正常,畢竟她的作息實在不太陽間。 而那個問題也被她很快就拋之腦后,沒再多想。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繁雜的服設(shè)任務(wù)和后期工作壓的闞枳煩躁又疲悶,期間唯一的一點安慰大概就是有美食作為buff加持,作為支撐她趕進度的十全大補湯。 由于闞枳的那兩本食譜對梁鴻賢幫助巨大,為了感謝她,梁鴻賢最近每天都會親自下廚做飯然后叫人給闞枳送來。 “闞小姐,您的午餐到了?!?/br> 每當(dāng)眾人聽見這句話時,他們都會立刻無心工作,雖然看起來手下亂七八糟的忙活著,實際上眼睛不斷瞟向聲音的源頭。 正好闞枳這會兒沒在忙,她放下手中的平板,接過其中一個食盒:“麻煩了?!?/br> “不會?!彼土藥滋祜垼@個跑腿的跑堂小哥也和他們熟了起來。 他一邊幫忙擺著飯菜,一邊和闞枳小聲八卦道:“闞小姐,你最近沒去店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怎么了?”闞枳其實不怎么感興趣,但還是配合著問了一句。 “就是之前被你嘗出來飯菜味道前后不對的那個師傅已經(jīng)被開除了。而頂替他上位的就是幫他做菜的那個小學(xué)徒?!迸芴眯「鐫M臉十分興奮:“雖然他沒跟著梁老板學(xué)習(xí)過,但梁老板最近天天夸他悟性高,說可以做傳人呢!” 他最后幾個字說的聲音極小,看來也算是他們店里的大事了。 “那不是挺好的?!?/br> 闞枳對梁鴻賢在選徒弟方面的眼光實在不敢恭維。前有帶著大師傅們一起跑路的廖來福,后有一心想進娛樂圈糊弄客人的梁柏,這一個兩個的學(xué)藝心都這么不誠,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闞枳不曉得,現(xiàn)在人對于拜師學(xué)藝的重視程度早就沒有古代那么高了。 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大都被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連拜師禮的叩拜的都會被看官們拿出來評頭論足稱作封建糟粕,更遑論是做徒弟的想背著師父另尋個自認不錯的出路這種“小事”。 接著,跑堂小哥指了指今天菜色中的一道,對著闞枳道:“這個是李師傅給您做的,說是為了感謝您。哦對,李師傅就是那個學(xué)徒?!?/br> 很巧,這個李師傅給她燒的菜正是吃一次就被她吐槽一次的黃玉參燉蹄筋。 他這么一說,闞枳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李師傅印象好了一些,而這份好感在她嘗過那道菜后達到了頂峰。 “果然不是所有廚子都以為蹄筋燉的越爛越好?!标R枳感嘆道:“就沖這份覺悟,他將來肯定有出息?!?/br> “我會把您的話轉(zhuǎn)達給他的。您嘴巴這么叼的都說好,那肯定是錯不了,我看李師傅今天可得高興死了?!?/br> 跑堂小哥魚也摸夠了,八卦也說了,便心滿意足的帶著食盒離開了工作室。 “行了,別裝了,都先來吃飯?!钡热俗吡耍R枳瞥了眼那群心不在焉的大小助理們,招呼了一句。 她話音剛落,幾人就以光速沖了過來。 其中以張千的動作最為迅猛,他快速給自己飯盒里夾了一筷子蹄筋品嘗起來。 剛才闞姐說這個好吃,那味道肯定沒跑的。 果然,蹄筋剛一入嘴,他就被徹底征服了。 “闞姐,還得是你?!睆埱д\心實意的贊嘆道:“我之前還說帶你去百玉樓吃飯,誰能想到你才是他家的VVVVVIP?!?/br> 闞枳乜他一眼:“食不言,吃完趕快去干活?!?/br> “得嘞。”張千爽快遵命。 這時,聞鶯從他們區(qū)域門口走過,裝作不經(jīng)意的往里瞄了一眼。 坦白說,自從梁鴻賢開始給闞枳送飯,每天的飯點就成了她最難熬的時刻。工作室的其他人還可以厚著臉皮去蹭上兩口,她卻只能瘋狂吸煙麻痹自己。 闞枳的心沒在吃飯上,她還在想著工作,結(jié)果這一抬頭就看見了聞鶯站在門口發(fā)呆。 從那晚她刺了幾句之后,對方再也沒來找過麻煩,平時也很少經(jīng)過他們這邊,所以闞枳幾乎都快要忘了工作室有這么一號人。 在后宮和那幫心眼跟馬蜂窩似的妃嬪們呆久了,闞枳反而對這種直來直去的人難有惡感,更何況對方斗嘴的水平和她相差一個太平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也不會看在眼里。 不過闞枳不是那種熱絡(luò)的性子,因此即便她再怎么不反感,也不可能主動叫聞鶯進來。 一邊努力秉持食不言的張千注意到闞枳的神情,低聲開口道:“闞姐,要叫她進來嗎?” 闞枳有些稀奇的挑了挑眉毛:“怎么,你不介意?” “嗐,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么好計較的?!睆埱[了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