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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到顧夢詹稍顯怔愣,關雎繼續(xù)解釋道:“之前寧妃娘娘昏睡時,我曾在宮中見過三公主。” 那個模樣說是對母親仇視也不太對,仿佛就是一切都漠不關心,甚至不知道寧妃娘娘是自己的母妃。 看顧夢詹沒有要打斷自己的意思,關雎索性放開了自己,繼續(xù)說下去。 “我雖然未曾見過幾位皇子公主,但是聽聞大皇子性子暴躁易怒,旁人但凡有一句不順心意,便能讓大皇子暴跳如雷,甚至親自動手抽打身旁伺候之人,不到對方鮮血淋漓絕不放手?!?/br> “二皇子……。”關雎停頓片刻又繼續(xù)說道,“早前從寧妃娘娘哪里聽聞二皇子年幼時身子骨瘦弱,如今看起來也不甚聰明。” 關雎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即便是顧夢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關雎再次停頓,發(fā)現(xiàn)顧夢詹臉上的笑意不似作假,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她原本是不打算用這么直接的詞語來評價二皇子的,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想出更合適的詞語,索性放縱了一把。 反正如今他們兩人已經(jīng)出京,且從平日的交談也未看出顧夢詹對他這個二哥有什么感情。 “之前所見的三公主又十分沉默自閉?!标P雎繼續(xù)說道,“其余皇子公主我尚且不知道情況,所以便想著詢問一番您的印象?!?/br> 其實關雎還是沒有把話徹底說明白,她心中自我懷疑大皇子是不是患有什么躁郁癥,狂躁癥之類的,所以才會極愛動手。 而三公主那個模樣,看起來像極了自閉癥,對于外界根本沒有什么情緒反應。 顧夢詹貴為太子,自小又因為身體的原因,同自己的兄弟姐們接觸并不多。 不過這兩年他雖然尚且沒有出現(xiàn)在朝中,但到底有人手安插在各處,時不時傳消息回來。 “老四年幼時曾經(jīng)口吃,如今雖然這個病癥好了大半,但是仍舊不喜開口,整個人都較為沉悶,倒是老五現(xiàn)如今的身子骨聽說也時好時壞?!?/br> 顧夢詹說完自己又笑了笑,即便是自己這幾個兄弟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病癥,但是沒有一個同他這般的。 “胡亂猜測做不得數(shù)?!鳖檳粽沧罱K還是沒有相信關雎的推斷。 關雎也也不過是方才想到而已,如今看顧夢詹態(tài)度放松,自己自然也不會再次提起。 開始低頭研究手機上的天氣報。 他們雖然已經(jīng)出了京都城門,但是想要到達黃石最起碼還要走上五天的路。 因此關雎想要更換定位,并沒有成功,暫且并未得到有關黃石的任何消息。 商隊人數(shù)眾多,又記掛著不能夜宿荒郊野嶺,因此在看到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開始留意路上的客棧。 他們一行走的都是官道,路上有供人休息驛站和茶寮,因此客棧并不難尋。 只不過路上的客棧規(guī)模較小,商隊不得不分為兩撥人馬,入住不同的客棧。 好在兩個客棧的距離不遠,第二日出發(fā)時極好碰頭。 “住店?!鄙剃牭墓苁率紫韧O伦约旱鸟R車,前去安排住宿事宜。 而關雎和顧夢詹則坐在馬車中,始終不曾露面。 “這店看起來是不是有些奇怪?”關雎透過馬車,上下打量客棧的建造。 “這客棧中女子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關雎雖然沒有進去,但是只從門口打量便看到了不少年輕的少女。 “稍安勿躁?!鳖檳粽矊ⅠR車車簾重新放下,又將面紗交給關雎。 一直等到商隊的管事同客棧掌柜協(xié)商好了住宿問題,兩人才露面。 “娘子?!鳖檳粽蚕汝P雎一步走下馬車,又親自扶著關雎下馬車,將新婚夫婦這個特點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關雎則是面紗擋住面龐,只露出一雙眼睛,從馬車下來之后眉頭便不合時宜的皺起。 對著顧夢詹似撒嬌似抱怨,“不是說了我們要包場嗎?怎么還有旁人在?” “這客棧這么多人,我住不慣,我們換一家吧?!闭f著根本不理一旁的顧夢詹,自己就要重新回到馬車中。 不過在關雎上馬車之前,客棧中的掌柜走了出來,“客官您放心,整個三層都是您的地盤,不會有人上去打擾您的。” “夫人,如今天色不早,小的問了周邊所有的客棧,只有這家能夠將三層全都空出來,若是此時離開,今日我們商隊怕是要露宿荒野了?!狈讲艓椭k理入住的管事及時走上前,一臉為難地對著關雎解釋道。 而一旁的顧夢詹則更是直接,“路上多有不便,娘子多擔待一些,為夫保證,之后一定不會再讓娘子受這些委屈?!?/br> “你說話算話?!标P雎無奈又嫌棄地打量了一下客棧,最終不情不愿地同顧夢詹上了三樓。 雖然這些戲碼是關雎下馬車之前,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的,但是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不同溫度,關雎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 好在她還在分神觀察客棧中的幾位少女,因此倒是沒顯出什么異常來。 兩人一同走進三樓里間的房間,這是這間客棧最好的一間房。 不過關雎還是裝模作樣的捂住鼻子,對這個居住環(huán)境嫌棄至極。 “夫人您放心,我們這被褥都是新的,這房間也是日日打掃的,定然是干凈的整潔的,或者您哪里不滿意,只要您提出來,小店一定給您辦成?!币恢背聊恼乒瘢翡J察覺到關雎的嫌棄,態(tài)度變得更加殷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