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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又不知覺眉頭皺起,將原本的猜測推翻,孫六郎的身體確實沒有那么虛弱。 但對于孫六郎關雎還是決定找個機會好好打探一番。 即便孫家六郎不是太子爺,但能夠讓人物報省略成那般模樣,定然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與此同時,在隔壁的顧夢詹收到了紫云道長傳遞的消息。 “北戎果然不死心?!鳖檳粽材剜艘痪洌蜷_窗戶吹響口哨,向院子里招招手,蒼鷹從遠處俯沖而來,乖乖落在顧夢詹的臂膀上,“多日不見,你倒是過得瀟灑?!鳖檳粽残χ鴵崦n鷹的羽毛,將新的信件由著蒼鷹帶走。 這鷹是當年自己在戰(zhàn)場時候馴養(yǎng)的,帶回京都之后,自己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便準備將蒼鷹放生。 可這蒼鷹卻是有靈性的,雖然日常自己出去覓食,但只要顧夢詹用原本的哨聲一吹,便會立刻回到顧夢詹身邊。 邊關距離京都遙遠,即便是快馬加鞭都不一定能到,唯有蒼鷹可以一試。 紫云道長之前算出暴動的卦象之后,顧夢詹曾經(jīng)在太子府同和親公主悄悄見過一面。 提醒過公主在路上注意北戎的兵馬和這位主動提出和親的皇子。 公主剛剛出發(fā)時,同顧夢詹時不時還會傳信,如今越走越遠,顧夢詹的身體也時好時壞,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有信件往來了。 “殿下您搬到此處……”紫云道長斟酌再三,還是準備問出來。 “關家一家子倒是格外有意思?!鳖檳粽矝]讓紫云為難,但也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紫云看了一眼顧夢詹,老老實實低下頭,等著紫恒過來為顧夢詹診脈。 “太子殿下可是對關姑娘有意?”紫恒進來為顧夢詹診脈,但說話比紫云道長要直接許多。 顧夢詹沉默不語,看著窗外的天空,心情又沉重起來。 他這樣的人,不論心悅誰,對于對方來說都是一種災難。 只不過紫恒道長卻將顧夢詹的這種沉默當成了默認。 紫恒紫云兩人對視一眼,讓人前往關家請人。 關雎帶著灝哥兒,在孫家宅門前停頓片刻,“我們這般前去,可否會打擾你家主子?!?/br> 一邊走,關雎一邊同帶路的丫鬟打聽,試圖從丫鬟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但卻無功而返。 對方像是受過特意訓練,對于關雎的問話始終都在打太極。 “往后便要叨擾孫公子了。”看著紫恒重新配比灝哥兒拿回來的藥方,關雎站在一旁開始同孫家六郎客套。 “無妨,我獨身一人住在這里,能夠時長見到小孩子也是件有趣的事。”顧夢詹親自為關雎沏茶,手臂靠近關雎的時候,身上的暖意更加明顯。 關雎身上像是有特殊的保護層,讓那些惡意進不來,只能感受到自己身邊人的善意。 “孫公子倒是有童心?!标P雎一邊同孫六郎閑聊,一邊打量這房間中的裝潢,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同孫公子見面多次,都不曾知道公子您家是做些什么?!边@房間角落中隨意擺放的瓷瓶,看起來都是前朝的古董。 “前些年家中開了幾家糧店,最近幾年多是海運?!鳖檳粽猜朴频匮a充。 紫云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地對話,恨不得自己不曾存在。 雖然紫云并不相信方才紫恒的猜測,但如今兩人的談話,自己確實也插不進去。 關雎同孫六郎交談半刻,最終又不得已放棄。 孫六郎的嘴巴實在是太嚴了,自己仍舊問不出什么重要信息。 “以后每天都要來這個哥哥家里嗎?”回去的路上,灝哥兒藏在關雎的懷中,突然小聲問道。 “等到灝哥兒身體好了,便不用了。”關雎拍拍背安撫小家伙,“等到灝哥兒病好了,就不用吃藥了。” “我不是怕吃藥?!睘鐑赫J真看著關雎?lián)u頭,“這個哥哥雖然好看,但很兇?!?/br> 關雎抿唇忍住自己的笑意,如果方才沒記錯,灝哥兒根本沒有同孫六郎說話,怎么會有這么個印象。 “這個哥哥根本就不會笑,不是嘴角彎起就是笑?!睘鐑褐逼鹕?,“不如姑姑以后教一教這個哥哥吧?!?/br> 關雎停下腳步摸了摸侄子的頭,“我們?yōu)鐑盒ζ饋肀裙霉眠€要好看,不如我們?yōu)鐑喝ソ蹋慷夷惚人?,你都會的東西,若是他不會,肯定要羞羞臉的。” “我明天去找哥哥說?!睘鐑撼了及肷?,終于決定答應下來。 關雎沒再說什么,將原本的各種猜測拋之腦后。 不管孫六郎的身份到底如何,但只要現(xiàn)在能夠確定對方是無害的,自己便不用過多關注。 關雎將灝哥兒交給嫂嫂王氏,自己也回房間又清點了一遍錢財。 同孫六郎的談話不能說完全無用,至少她現(xiàn)在想用自己的銀子去城北再買個宅子。 按照孫六郎的消息,京都城北是準備再開一所集市的,雖然消息尚未放出來,但朝中已經(jīng)差不多要確定了。 關雎想趁此機會去城北看看房子,若是有價格合適的,自己也能做一回拆遷戶。 主意打定之后,關雎再次清點銀子,并且一大早便去了城東的集市繼續(xù)擺攤。 她在城東只算了一回卦,尚未打出名氣,此番出攤也并未有什么動靜。 只不過廣告招牌比上次還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