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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空空的妝匣才突然想起來。 這宅子原本就是空置的宅子,一家人很少過來,能夠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已經是不錯了,根本不可能有化妝的物件。 關雎只能放棄這個想法,等著關青陽出去之后,自己則去尋了嫂嫂王氏,從她那里拿了尚未裁剪的宣紙,為自己做好準備。 看著正在一點點喝粥的灝哥兒,關雎開口對王氏道:“聽聞王衡大人已經被押入大牢,不日便要處死,以哥哥的性子定然會去看王大人處死時候的場面,但菜市口一向人多眼雜,尤其是現如今王大人的名聲在整個京都都爛透了,去圍觀的人只會更多,還望嫂嫂能夠勸勸哥哥,若是執(zhí)意要去還請小心一些。” 王氏雖奇怪關雎的話,但也明白關雎出于好意,且去看王衡確實是夫君能夠做出來的事情,“meimei放心,等夫君回來我定會好好勸勸他。” 關雎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出現在市井中只能先當個看客。 不過她在集市上溜達了一圈之后,還是改變了自己的發(fā)型,隨后將自己在家中寫好的招牌,用棍子掛了出來。 “算命測卦?!焙喓唵螁嗡膫€字便被亮了出來。 集市上擺攤給人算卦的并非關雎一人,關雎也沒找固定地點,而是隨意游走,一邊走一邊說:“算卦算卦,錯過可惜。”將招客的姿態(tài)做了十足。 關雎年紀小又是個女子,因此路人聽到后只是看著,沒有一個人下場。 關雎對此也不慌不忙,說出了自己另一個由頭和廣告詞。 “我乃紫恒道長親口夸贊稱于測卦一途有天賦之人?!?/br> 此言一出,眾人看關雎的眼神又發(fā)生了一次變化。 “信口雌黃的女子,紫恒道長怎么可能是你這種人能夠見到的?!甭愤呝u炊餅的大漢率先反駁了關雎。 此時的關雎可不怕有人找茬,她正是躍躍欲試的時候,理了理自己招牌,慢條斯理走近賣炊餅的漢子。 “這位大哥,我既然敢說是紫恒道長親口夸贊,定然也不怕對峙?!?/br> “如今時間不早,前往山河觀不便,否則我定然要帶著大哥您同我一起前去對峙。” “既然大哥不信我,不妨自己試一試,只要大哥您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定然能夠知曉您的經歷?!?/br> 關雎的表情太過自信,使得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多了幾分好奇心,看著賣炊餅的大漢遲遲不說話,不禁有人開始起哄。 “若是他不想說,不如讓我來試試?” 關雎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說話的人,又一次將視線落在了賣炊餅大哥的身上。 “請問可否告知在下姓名?” “吳三噶。”大漢粗聲粗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你若是敢用紫恒道長的名頭胡亂騙人,我定要報官將你抓入牢房,吃頓苦頭?!?/br> 吳三噶威脅了一番,才終于沉下心來盯著關雎的動作。 只見關雎拿出一個其形怪中的石頭,用手指在上面點了幾下。 石頭沒什么反應,但關雎的臉色卻嚴肅起來,仿佛看見了什么東西一般。 片刻后,關雎抬起頭。 “吳三噶,京都城郊大安村人,祖?zhèn)鞯臒炇炙?,在這里代替父親擺攤已有兩年的時間?!?/br> 吳三噶本人尚未回應,旁邊另一個賣餃子的小販便率先開口,“對對對,是兩年不錯,我比吳老弟早來了三個月,因此記得清清楚楚?!?/br> 關雎沖著對方微微點頭,繼續(xù)道:“三年前紫恒道長在京都附近云游采藥,你有幸遇見,道長救了你女兒姓名,并且分文未收?!?/br> “你對紫恒道長心有感激,因此這三年來每個月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前往山河觀,給了山河觀不少香油錢。” 關雎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吳三噶的臉上懷疑還清晰可見,認為關雎定然是提前打聽過他,所以才如此清楚。 但自從關雎說出紫恒道長的事情,吳三噶的神色便有了變化。 他女兒被紫恒道長所救之事只有他們村子的本家人才知道。 而面前的女子,自己之前從未見過,根本不可能是自己村子里的人。 況且他方才也觀察了,女子身上的衣物雖然不是京都的新款式,但料子卻不差,而且手上沒有一絲老繭,根本不可能是鄉(xiāng)野村姑,也不會是自己周邊村子的人。 所以難不成真的是方才自己算出來的? 吳三噶正在琢磨,自己是否要繼續(xù)追問些其他的問題。 只見女子突然沉下聲音對自己說:“你現如今最應該做的不是站在這里同我爭論我是否騙人,而是應該及早收攤回家去?!?/br> “你家中有人出事,若是可以租個馬車帶個大夫回去為最佳?!?/br> 說完關雎還想拍一拍吳三噶的肩膀以示鼓勵。 但胳膊抬起時,突然注意到吳三噶的身高以及現如今的世道,手腕一轉為自己理了理鬢發(fā)。 “我今日第一次見你,勸你收攤回家也全是因為你我有緣,為了你好,話已至此,只看您怎么做了?!标P雎說完,微微退開一步,示意吳三噶自便。 “吳老弟不如回去看看,家里人健康咱們才能安心吶?!敝車c吳三噶相熟的小販,看著關雎頭也不回的離開,不知不覺全都勸起了吳三噶。 吳三噶加快手中的速度,收拾自己的小攤,身旁熱心的百姓幫著去租馬車和尋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