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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只貓好像豬啊哈哈哈哈哈哈!” 李霧笑了笑,像在給某種動物順毛一樣撫摸著她的黑發(fā),聲音有些懶散地應和。 “嗯,好像豬?!?/br>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較真地問道:“不好笑嗎?” “沒有啊,好笑啊。” “為什么不笑?嗯?”她放下手機,好玩似的捏住他的臉,質(zhì)問道。 青年嘟起嘴,敷衍的“哈哈哈”幾聲。 他伸手攬住面前姑娘的腰,帶著點撒嬌的語氣道。 “不想玩手機,陪我玩好不好?” 她跪坐在床上,松開了捏著他臉的手。 但是卻反手揉了揉他白乎乎的臉頰,嗯,有點可愛。 李霧勾唇笑了笑,攬住她的脖子親了她一口。 “玩什么?” 簡杳推開他皺著眉問,掃了一眼手機,十點多。 “玩,我?” 他的聲音曖昧,尾音拖出撩人的味道。 “什么啊…”她話沒說完,就被他捏住兩邊臉頰,又親了一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微惱的抓著他的腰壓了上去。 “玩,死,你!” 青年靠著床頭的靠背,攤開手,一臉坦然地誘惑道:“來啊?!?/br> 她看著他精致漂亮的鎖骨,伸手劃過他的鎖骨扣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頸處啃了一口。 輕輕在他耳邊道:“別后悔啊?!?/br> “不會?!?/br> 第二天,青年睡到中午才起,身上都是青青紅紅的痕跡。 曖昧又撩人,簡杳撐著手欣賞他的模樣。 “笨蛋,說了別惹我啊。” 甜甜蜜蜜的生活過了幾個月,生活平靜又充實。 直到。 一通電話。 她穿著不算干凈的常服站在地鐵里,耳邊是父親顫抖不穩(wěn)的聲音。 “杳杳,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簡杳聽他簡單說了幾句,先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她可不想讓父親看到她那副落魄樣,肯定會讓他擔心的。 畢竟父親一直很心疼她,她得穿得光鮮些,至少不能失了簡家大小姐的體面。 她提前給李霧打了個電話,讓他不必準備自己的晚飯了,她和父親去外面吃。 快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在身上噴了點香水,然后下樓等自己的父親。 付錦親自來開車來接x的她,車窗緩緩搖下時,一張漂亮又憔悴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他看著小區(qū)路邊插著兜的黑衣少女,開口道:“上車吧,杳杳?!?/br> 車停在一個平價的小飯館,付錦把菜單遞給了女兒。 簡杳有些吃驚,她沒想到父親會帶自己來這樣的地方吃飯。 但她還是接過了菜單,她早就不是從前萬般嬌養(yǎng)的小公主了,在外摸爬打滾兩年,連挑食都被片場的盒飯治好了許多。 如今,恐怕也只有家里人和李霧會在乎她不愛吃什么了。 她翻了一下,覺得沒什么忌口的,遞給了父親。 “您點吧?!?/br> 付錦笑了笑,點了幾個菜,然后笑著看她,臉上卻是難掩的憔悴。 他沒有直接說什么,只是委婉地跟她聊天。 先是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好不好。 簡杳當然是笑著說:“雖然和在家沒得比,但在外過得還不錯,生活很充實?!?/br> 二人話了十幾分鐘的家常,他才切入正題。 “女兒,你能不能…幫幫你母親?”他眼中帶著幾絲祈求,問道。 “您,為什么這么說?” 父親和她說了很多,是關于母親公司的事情。 簡杳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她有些不敢往回走。 還記得小時候,她的母親一直是她的驕傲。 因為母親很有錢,有財有勢,同學們都很羨慕她。 而她呢,從小就千嬌萬寵,父母把她捧在手心,保護的很好。 她曾經(jīng)覺得,像她母親這樣的工作狂,應該永遠都不會失敗吧? 但她錯了,沒有人能永遠贏。 即便是她曾經(jīng)覺得永遠不會失敗的人,也會敗。 以至于,她的父親甚至來求她。 她能幫得了他們什么呢? 能怎么幫他們呢? 做一個利益聯(lián)結(jié)的工具,給簡家換取資源度過難關? 這是父親的想法,公司出了內(nèi)鬼,如今資金鏈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 而因為供貨方出了問題,現(xiàn)在簡杏還在沒日沒夜的加班。 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廈將傾,但到底是龐然大物,不會驟然倒塌。 但是再這樣拖下去,公司違約將會面臨巨額債務,員工都會被遣散。 簡杳不明白,怎么會這樣呢? 那些曾經(jīng)對她笑瞇瞇的叔叔伯伯們,為什么要這么對母親? 如今,只有林家能幫他們。 他們家族世代交好,但那樣一大筆錢,要是投入簡家血本無歸,又有誰能救他們? 商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全憑感情,要是感情有用,誰又愿意聯(lián)姻呢? 如今簡家能拿出最大的誠意,就是自家獨女的婚事了吧? 簡林兩家聯(lián)合,到時候,簡家的就是林家的,林家自然也有了幫他們的理由。 像她這樣扶不起的阿斗,恐怕也只有這些微末作用了,她苦笑了一下,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