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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起身,就細(xì)細(xì)打量著沈宜善,眼中露出驚艷之色。 “公主,我方才瞧見了太子與燕王殿下,不得不說,公主與燕王殿下倒是有幾分眉目相似呢?!?/br> 沈宜善,“……” 她和燕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兄妹關(guān)系,哪來的眉目相似? 眼下,沈宜善也只能笑笑了事。 太守夫人與沈宜善說了一會話,特意留下了兩名手腳麻利的下人,還特意道:“公主殿下若是有任何不適應(yīng)之處,就命人告訴臣婦?!?/br> 沈宜善點(diǎn)頭。 心想著,太守夫人還真是熱情。 所以,那批賑災(zāi)銀兩到底去了哪里? 人不可貌相,沈宜善當(dāng)然不會僅憑一面之緣就判定誰是好人。 她并沒有讓太守夫人留下的仆從接近她,而是安排在了外院。 太守夫人離開后,莊嬤嬤重新泡了壺茶,用銀針試過之后,這才給沈宜善斟茶,她笑了笑,打趣道:“姑娘有所不知,當(dāng)年徐妃娘娘和咱們夫人是有幾分眉目相似呢,想來王爺和姑娘有些神色也是尋常事。” 沈宜善,“……”不!這絲毫不尋常! 她才不要和燕璟有任何眉目相似之處! * 太守府。 王太守慈眉善目,但張謙卻是個性情剛烈的桀驁不馴之人,面對太子質(zhì)疑災(zāi)銀下落,張謙滕然站起身,“太子殿下請慎言!” “川地受災(zāi),我與王大人皆擔(dān)心竭慮近兩年!川地百姓苦不堪言,我與王大人乃川地父母官,豈會私吞銀兩?!” “朝廷下?lián)艿臑?zāi)銀,根本就沒有抵達(dá)過川地!” 太子不服氣,立刻也起身爭執(zhí),“孤明明親眼看著災(zāi)銀出庫,又親眼看著欽差押運(yùn)災(zāi)銀出城,你們說沒收到災(zāi)銀,孤就要信?!” “以孤看,就是你們私吞了!” “別以為孤不知道,你這節(jié)度使的位置,是殺了你伯父奪來的!” 這話觸到了張謙的逆鱗,張謙當(dāng)場拔劍。 這時,燕璟站起身,伸手握住了張謙的手背,他嗓音清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涼意,“張大人,太子與本王此行就是為了調(diào)查災(zāi)銀下落,張大人何必如此緊張?” 張謙額頭青筋凸起,像是在隱忍著痛苦,不多時高挺的鼻梁溢出薄薄一層汗。 太子湊到了燕璟身后,狐假虎威,“張大人,你如此緊張,莫不是心虛了?孤以人格保證,孤對災(zāi)銀丟失一事毫不知情!孤豈會是那種中飽私囊之人?!你的質(zhì)疑,是污蔑孤的人品!” 王太守,“……” 張謙,“……” 太子有人品?有么?! 此時,張謙已說不出話來。 忽然,掌骨裂開的聲音傳出。 燕璟這才松手,淡淡一笑,似是對剛才的變故毫不在意,“既然張大人如此關(guān)切川地災(zāi)情,那還望大人極力配合本王,揪出川地的害群之馬?!?/br> 張謙是武將,但他此刻深知自己不是燕璟的對手,“好、好……” 燕璟又淡淡一笑,“太子與本王先去別院暫歇,兩位大人也盡快把線索整理好,本王需要查閱。” 丟下一句,燕璟轉(zhuǎn)身離開,太子瞪了張謙一眼,這便緊隨其后。 這時,張謙終于露出痛苦之人,他棄了手中的寶劍,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親自接骨。 咔嚓一聲,骨頭雖是接上了,但要想完全康復(fù),還需要幾日休養(yǎng)。 王太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燕王并非池中之物啊!” 張謙點(diǎn)頭,表示贊同,又道:“太子是真太子么?” 王太守捋了捋發(fā)白的山羊須,“不是真太子,難不成是有人假扮不成?那倒是不至于。本官早就聽聞太子德行不良,今日一見,還真是如此。倒是燕王殿下乃高深莫測之人吶?!?/br> 張謙彎下腰,重新拾起自己的寶劍,“燕王方才是在警告我,難道災(zāi)銀失蹤當(dāng)真另有玄機(jī)?是川地出了叛徒?” 王太守默了默,眸光微瞇。 * 太守府離著沈宜善入住的別院并不遠(yuǎn)。 太子與燕璟去別院的路上,太子搖著折扇給燕璟扇風(fēng),笑著道:“老二,你方才是沒瞧見王太守的臉色,都被你給嚇白了?!?/br> “老二,你真厲害!孤和你待在一塊,忒有安全感!” 燕璟側(cè)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安全感?何意?” 太子笑道:“孤與你在一塊,覺得自己甚是安全,任何事都不怕。這天底下的女子,最渴望的莫過于安全感。想來,meimei也必然如此?!?/br> 燕璟幽深的眸忽然亮了,“是么?那甚好?!?/br> 兩人邁入別院,莊嬤嬤已泡好茶,沈宜善此刻就坐在二樓的美人靠上,她視野極好,一看見太子和燕璟,就招了招小手。 太子在燕璟身側(cè)輕嘆,“老二,家中有女子候著,這滋味真不錯?!?/br> 燕璟眉目忽然變得溫和,望向了二樓上的女子。 是啊,有人等著,真好啊。 從此萬家燈火,也有了一盞,是為他而明。 沈宜善提著裙擺下了樓,她很關(guān)心燕璟的傷勢,也從王景那邊討要了藥方子,親自熬了藥。 王景不能拆穿謊言,只好給了沈宜善一副滋補(bǔ)藥方子,還特意配好了藥材,以防露餡。 沈宜善去堂屋把冷好的湯藥端來,“王爺,該喝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