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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年輕,遠比皇后和麗妃等人招厲光帝喜歡。 而且,她完全可以放得開,不像后宮那些女子,一個個乏悶無趣。那日無意中聽見厲光帝在她耳畔說,整個后宮就數(shù)她最能討人歡心。 陸無雙一旦幻想到當上皇后的風光無限,就斗志昂揚,這便去帝王寢殿,去求見厲光帝。 她知道厲光帝喜歡野、sao、弱、嬌的女子。 陸無雙就無縫切換各種情緒,果真哄得厲光帝不舍下榻。 她還發(fā)現(xiàn),厲光帝在榻上會轉變性情,有時像君子,可有時又會突然失控。 但奇怪的是,陸無雙竟然都很喜歡。 她或許天性就是如此,她默默地想著。 …… 許久過后,夜深人靜。 陸無雙支起疲軟的身子,看了一眼身側已熟睡的厲光帝,她是很享受如今的獨寵,可她也明白,后宮最不缺美人。 每三年一度的選秀,就又會涌入無數(shù)十來歲的少女,到時候她的優(yōu)勢就不再是優(yōu)勢。 陸無雙摸到了那只小瓷瓶,她眸光一轉,又放了回去。 她才不會全權信任一個男人呢! 她要生下皇子! 得寵一事不可耽擱,生孩子亦然。 * 翌日一大早。 沈長修與沐良正在堂屋飲茶,管事急急忙忙跑來,似是嚇出一身冷汗,“大公子,燕王殿下來了!” 沐良眸光一沉,但旋即又恢復常色,問道:“燕王為何會登門?” 還能為何? 沈長修臉色不太好看。 又后悔昨日在金鳳殿多此一舉了,但對方都來了,他總不能閉門不見,他沈家人行得正坐得直。 沈長修沉著臉,吩咐管事,“請王爺入府吧?!?/br> 管事應下,“是,大公子?!彼f了,燕王還攜帶了重禮呢。 這廂,沈長修吩咐下人,“重新泡壺茶來,用今年的新茶?!?/br> 既然邀燕璟登門,那就招待一下吧。沈長修思慮過多,擔心惹怒了燕璟,怕他會對自己的meimei下手。 這個節(jié)骨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強。 沐良眸光微閃,又問,“公子,對燕王是何看法?你……該不會支持燕王吧?” 沈長修詫異的看了一眼沐良。 他覺得沐良有些古怪,但一時間又說不出是哪里古怪。 沈長修無力道:“侯府如今的狀況,你也看見了,我哪能開罪了燕王這尊煞神,他要登門,我便招待,僅此而已。” 沈長修為人直率忠厚。 沐良便不疑有他。 不多時,管事親自把燕璟領到前廳。 沈長修和沐良的目光紛紛望向來人。 晨光熹微,溫熱的光打在燕璟身上,他身著暗紅底團花錦衣,能看到隱隱浮動的銀色刺繡,羊脂玉冠束發(fā),高大頎長的身段頗有風度,走路都是帶著風的。 不知是不是回京有一陣子了,燕璟的膚色逐漸由小麥色轉為白皙,深邃的眉目如遠山蒼黛,鼻梁高挺,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一眼就能穿透人心。 沈長修和沐良看著燕璟時,燕璟也看著他二人。 沈長修自是不必說,縱使斷了一臂,但還是蘭芝玉樹的模樣。沐良也算是個青年才俊。 燕璟并非是第一次接觸沐良,年少時候見過面,他記憶尤新。 一個外男,卻住在定北侯府。 侯府還有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對此,燕璟表示不滿,唇角笑意瞬間消散,拉下了臉來。 這變臉速度,當真就在瞬間。 毫無預兆。 沐良,“……” 沈長修,“……” 左狼和王景二人手持重禮,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笑而不語。 沈長修頓時不知該如何招待。 沈宜善是閨閣女兒家,多數(shù)時候都是待在后宅,再加上沈長修如今蘇醒了,身子逐漸康復,已不需要她拋頭露面。 燕璟今日見不到沈宜善。 他揮手,讓自己的人把重禮放下,然后抬手在沈長修肩頭拍了拍,“你與本王來日方長,今日本王就不喝茶了?!?/br> 沈長修,“……” 燕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長修雖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但也并不愚鈍,可以說是心智尚高,但他此刻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看向沐良,“沐良,你怎么看待此事?” 沐良擰眉,覺得沈長修不像是作偽,說實話,他也猜不透燕璟心思,搖了搖頭,“我亦不知。” * 燕璟回到燕王府,就立刻吩咐了心腹,“安排下去,本王要揭穿沐良的真面目。就這么辦……” 他壓低了聲音交代了下去。 左狼似懂非懂,應下道:“是,王爺?!?/br> 走出廳堂,左狼問王景,“咱們王爺對定北侯府的沐良似是有敵意?!?/br> 王景呵笑一聲,“你還是不懂。以我看,王爺現(xiàn)在看誰都像是情敵?!?/br> 左狼,“……” 這是污蔑,他家王爺明明是不問花叢之人?!鷂→ * 當日,京城不知從何處傳出一則消息—— 失蹤數(shù)日的定北侯有下落了。 這條消息宛若春風拂過大地,肆意漫延開來,不出一日,全京城皆知,定北侯還活著,并且不日將會回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