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兄長能承受斷了一臂,那……能經(jīng)受得住失去意中人么? 莊嬤嬤和若容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忙應下,“是,姑娘?!?/br> * 翌日,東宮派人來燕王府送帖子。 東宮辦雅集,邀了諸多皇子,以及京中的世家子弟們。 燕璟雖被封王,但在京城也只是一個閑散王爺。 縱使如此,他的存在還是令無數(shù)人膽寒。 原本,眾人都以為孤僻如燕璟,不會參加今日東宮雅集。誰知,他不僅來了東宮,還帶著一擔當歸,但凡來東宮參加雅集的人,都能得到一份當歸。 眾人面面相覷,太子作為東道主,只能強顏歡笑,“此物補血,燕王有心了?!?/br> 燕璟淡淡一笑。 太子頓覺毛骨悚然,他仿佛覺得,燕璟是故意在警告他,讓他莫要再盯著燕王府了…… 第13章 是情敵 太子命人準備了幾項玩樂事宜。 今日來東宮赴宴的青年才俊,皆是太子想要拉攏的勢力。 不過,陸家遠因著私事在身,并未來東宮。 傅茗倒是來了。 燕璟剛回京不久,對京城高門世家的相貌并不熟悉,但對傅茗和陸家遠倒是記得清晰。 騎射開始之前,太子命人把最好的一副弓/弩/遞給了燕璟。 太子笑道:“二弟,孤久聞你箭法精湛,今日不如給大伙展示一番?!?/br> 這話實在挑釁。 太子的言下之意,是要讓燕璟取/悅眾人。 這無疑是當眾給燕璟下馬威,也是要讓在場的世家子弟明白,燕璟永遠屈于太子之下。 當場瞬間安靜。 要知道,燕璟雖然人不在京城,但一直都以“羅剎”、“煞神”、“冷血”揚名京城。 尤其是近幾年,隨著他在漠北逐漸擴張勢力,戰(zhàn)□□聲在京城也愈發(fā)響亮。 除卻太子之外,無人敢正面與燕璟對抗。 哪怕已經(jīng)選擇了站隊的世家子弟,亦是沒有膽量和燕璟較量。 眾人正當屏息之時,就見燕璟面色如常的接過了/弓/弩,他似根本不在意太子所言,反而掂量了幾下手中的/弓/弩,評價道:“這把/弓/做工拙劣,本王只能勉為其難的用一次?!?/br> 燕璟語氣無溫,煞是嫌棄。 眾人不明其意,還以為這是燕王在打太子的臉。 太子腮幫子鼓了鼓,繼續(xù)強顏歡笑,“讓二弟見笑了?!?/br> 燕璟唇角斜斜一勾。 這副表情在他那張清雋的臉上,略顯邪性。 這笑意讓太子心中不爽。 就仿佛燕璟當真是在“見笑”。 這時,燕璟舉/弓,他臂膀強而有力,指尖輕易拉動/弓/弦,就在眾人望向靶心,以為燕璟必然會是射中靶心時,他突然轉(zhuǎn)動方向,而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指尖一松,手中箭矢朝著一人直直飛射了過去。 因著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會讓誤以為,是燕璟手滑所致。 而那根箭矢不偏不倚,從傅茗左腕飛快擦過,并未射中他,但又恰好滑破了衣料和皮rou,再一看,他里面的白色中衣已沾了血。 傅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待他意識到危機,那根箭矢已直接刺穿了他身后的一根欄柱。 傅茗:“……” 此時此刻此地,傅茗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他也深知,倘若燕王方才要殺他,他必須無疑。 燕王……很危險! 傅茗眸光乍冷,但并未當場失態(tài),姿態(tài)從容,抱拳道:“燕王爺,好箭法?!?/br> 眾人:“……”燕王這是要鬧哪樣兒? 人人都知道傅茗是太子的人。 前幾日,燕王在宮道上“調(diào)/戲”傅茗,今日又當場試圖射傷傅茗。 所以…… 燕王到底是看上了太子的人?還是故意針對太子的人? 太子此刻的臉色不可謂不凝滯,黑成了鍋底。 一旁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三殿下瞇了瞇眼,不免多看了傅茗幾眼。 其他幾位十來歲的皇子們眼神復雜。 二皇兄是想和太子撕破臉皮? 對此,他們倒是樂見其成。 東宮的雅集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傅茗心系沈宜善,無心奉承太子,若非是傅侍郎選擇了站隊太子,傅茗可能會另作打算。 傅茗告辭離開之前,燕璟面色如常的提醒了一句,“傅公子,別忘了帶走你的當歸?!?/br> 當歸是人手一份。 傅茗不便拒絕,他手腕雖破皮,但還用不著補血。 他甚是狐疑,不明白燕王為何盯上了他。 按理說,他算不得太子的心腹。 傅茗抱拳:“多謝燕王殿下?!?/br> 沒過多久,燕璟對太子道:“皇兄,你這雅集著實無趣,我要出宮了。” 太子的太陽xue一陣突突直跳,“……” 這個老二,太不給他顏面! 燕璟沒有留下用午膳,更是無視太子滿臉尷尬,徑直離開。眾世家子弟們面面相覷,內(nèi)心不由得揣測不已。 所以…… 燕王此舉是徹底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莫不是要造反? 即便蓄意謀逆造反,也不能如此直接坦蕩吧……? 燕王殿下還真是直率坦誠不做作。 * 宮門外,燕璟剛出來,傅茗迎上前,他猜出燕璟性情古怪,不會在東宮久留,遂直接候在此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