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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被退婚,沈姑娘當真沒有任何倚仗了,好好一朵嬌花,命運多舛啊,也不知日后便宜了誰。” “陸、傅兩家都袖手旁觀,沈姑娘真真是可憐人。” “……” 仿佛在所有人看來,沈宜善一旦被陸家退婚,就會萬劫不復(fù)、走投無路,最終只能下場凄楚。 * 同一時間,陸家登門定北侯府,欲要退婚一事,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燕璟的耳朵里。 燕璟不久之前沖了涼水澡,刀削般的鬢角微濕,幽深晦暗的眸不怒自威,聞言后,他眸光暗了暗,“退婚不好么?” 左狼噎住,“……王爺,京城貴女名節(jié)甚是重要,若無過錯被退婚,往后再難高嫁矣?!?/br> 燕璟又是片刻沉默,“陸家也并非什么好門第?!?/br> 左狼無語凝噎,“……那,王爺,咱們是否要暗中相助沈姑娘?” 燕璟未作猶豫,“不必?!?/br> 左狼:“……” 沈姑娘好歹是王爺?shù)乃幰樱峭鯛數(shù)木让魅藚龋?/br> 第8章 值五萬兩 傳言定北候這次投遞叛國了,實為不齒,足可讓沈家列祖列宗都釘在恥辱柱上。 陸家就是仗著這一點,才這般明目張膽的登門退婚。 陸家始亂終棄已是小事,關(guān)鍵是要當眾與定北侯府撇清關(guān)系,向朝廷表明立場。 哪怕背上道德上的譴責,陸家也必須這么做。 更是絕無可能讓長公子娶了罪臣之女。 此番登門的陸家人是管事,以及當初的媒婆。 沈宜善的突然出現(xiàn),讓一眾人怔了怔。 不過,眼下已不是探究沈宜善是從而來。 所有人都在觀望,想看看沈宜善如何應(yīng)對此刻處境。 昔日身份矜貴的侯府千金,眼看就要淪為落難鳳凰。 有人唏噓;有人好奇;有人嘲諷;有人憐憫……總之,看客們都在期待沈宜善身上發(fā)生些什么。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陸家管事上下打量了沈宜善幾眼,的確是個才情俱佳的女子,只是可惜了命數(shù)不好。 “沈姑娘,陳某乃陸府管事,今日是特意送退婚書而來,侯府眼下無尊長,還望沈姑娘自行定奪,我交予你退婚書,請沈姑娘退回當初定下婚事的契約書?!?/br> 陳管事言簡意賅。 這也是陸家的意思。 退婚必須擺在明面上,哪怕是讓侯府與沈宜善身敗名裂。 沒人愿意和罪臣攀親。 何況,陸家對朝廷的風向已經(jīng)略有耳聞了。 沈宜善神色從容淡定,看了一眼退婚書,沒有任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行徑,倒是讓看客們不由得心生敬佩。 “這沈姑娘不愧是侯府千金,此等鎮(zhèn)定,怕是男子也不及?!?/br> “你們快看,沈姑娘接過退婚書了!” “倒是個識趣的,現(xiàn)如今,沈家已高攀不起陸家?!?/br> “陸家大公子愛慕者諸多,這今后,沈姑娘只能與他有緣無分了?!?/br> “……” 嘈雜聲中,沈宜善不為所動,就仿佛身周一切雜音都影響不了她。 她目光堅定,就好像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就在陳管事以為退婚事宜順利時,沈宜善笑了笑,發(fā)出悅耳的嗓音。 “呵呵呵……真好玩?!?/br> 美人不愧是美人,哪怕落魄至此,她臉上毫無被人羞辱過后的慘狀,反而眸光銳利明亮,笑起來眉眼清媚,如水中芙蓉綻放。 無疑,是極美的。 其實,京城四美之中,沈宜善容色最好,但她從不攀比,鮮少露面,不去爭那些個虛頭銜。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了過來,只見少女頭上仿佛籠罩一層薄薄光暈,她明艷奪目,哪怕眼下勢微,她也不顯落魄。 陳管事詫異,繼續(xù)說,“沈姑娘,陸家不會虧待你,陳某帶來五百兩銀子,算作補償。” 沈宜善又笑了,“五百兩?補償?敢問,陸家為何退親?是我有何過錯?” 講道理,陸家還真是尋不出沈宜善的半分過錯出來。 陳管事當然不可能直接搬出定北侯投敵叛國的事。 畢竟,朝廷還未正式定罪。 一切都只是坊間傳言。 沈宜善掃視了一圈看客們,嗓音稍稍揚了揚,“既然不是我的過錯,不是沈家的過錯,那便是你們陸家理虧在先。我可以同意退婚,但五百兩遠遠不夠,我要這個數(shù)?!?/br> 她對陳管事伸出了五根蔥白手指。 沈宜善現(xiàn)在很需要銀錢,按著她的夢境,抄家就在這幾日了。她雖然“勾結(jié)”上了燕王,但也不能把全部賭注都押在他一人身上。 多一份籌備,多一份保障。 哪怕日后當真保不住侯府,她就帶著兄長和弟妹遠走他鄉(xiāng)。 陳管事早有準備,“沈姑娘是想要五千兩?那也不是問題,只要沈姑娘退還當年的婚書,陳某這就去籌備五千兩。” 沈宜善噗嗤一笑,笑靨如花,脖頸上的那條白色絹帕起到了修飾作用,令她看上去嬌俏極了。 “噗——陳管家覺得,你們陸府長公子只值五千兩?”沈宜善問道。眸光發(fā)亮,完全不像是家道中落的女子該有的神色。 陳管事愣了。 他已半百,是高門大戶的管家,稱得上是人情達練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