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第56節(jié)
感覺有點口渴,兩人準備買飲料喝,架子上的飲料五花八門,除了礦泉水北冰洋還有嶗山可樂,汾煌可樂,駱窈以前聽都沒聽過。 “小香檳?你們這兒還賣酒?。俊?/br> 一旁的服務員解釋道:“不是真的香檳,和果汁一樣的,小孩兒都能喝?!?/br> 涂涵珺也沒喝過,攛掇駱窈:“買兩瓶嘗嘗?” “成啊。” 她還能比不過小孩兒? 事實證明,這具身體真的不能喝酒,這么低的度數都能醉也是沒誰了。涂涵珺也沒想到她酒量這么差,擔心地問:“窈窈?難受嗎?” “沒事兒?!敝皇潜容^暈,還能思考。 “我送你回家吧?” “咋了這是?醉啦?”送走一幫哥們兒的溫海洋回到店里,看見駱窈這副模樣有些不可思議,“我店里也沒賣酒??!” “喝了一瓶小香檳?!蓖亢B說。 說起來量也不少。 “就這?”溫海洋都無語了,對駱窈豎起大拇指,“您可真行。” 好在沒醉糊涂,涂涵珺送她到家屬院,正好在門口碰到提前下班的紀亭衍。 “窈窈?” “她喝酒了,估計有點不舒服?!蓖亢B解釋。 小姑娘眼皮耷拉著,焦距時有時無,臉頰酡紅一片,還笑著和他打招呼:“阿衍哥?你不加班啦?” 聲音黏黏糊糊,紀亭衍深吸一口氣,伸手把人接過來,道:“謝謝你送她回來?!?/br> “不客氣不客氣。”涂涵珺還有些不好意思呢,畢竟是她攛掇駱窈買小香檳的。 許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駱窈還崩著的那根弦驟然放松下來,腦袋和眼神一樣迷迷糊糊,往紀亭衍懷里鉆。 紀亭衍抓住她亂摸的手,清了清發(fā)緊的嗓子,低聲帶哄:“坐后車座……” 后面的話駱窈沒有聽清,抬起頭面露疑惑。 車?什么車?她瞇起眼睛看著紀亭衍。 嗯,我男朋友很帥,然后嫣然一笑:“阿衍哥,你也喝酒了?” 臉好紅。 不對。過了幾秒她又自我否定。 阿衍哥酒量好,都不臉紅的。 想到這兒,駱窈下巴靠在他胸膛上,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語:“好想看……” 紀亭衍低下頭:“什么?” 駱窈閉上了眼。 好像看你喝醉后眼紅臉紅渾身都泛著紅,然后被本能驅使卻又不得不遏制時隱忍又掙扎的模樣。 不對,這好像不是喝醉的反應。 酒醒以后,駱窈腦海里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就是這句話。 她對著天花板發(fā)呆半晌,然后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揉著太陽xue仔細回想。 “應該沒有說出來吧?” 咬著唇又翻了個身,呈大字狀自我反省。 “唉,我果然只能做個俗人?!?/br> 第52章 壞消息 喝飲料喝醉讓駱窈有些郁悶, 倒不是不服氣,只是她以前有幾瓶藏酒,除了澳城那次個例, 更多時候喜歡一個人在家里放點音樂小酌一杯, 不失為一種樂趣。 偶爾想起來的愛好, 不碰則已,一碰還被勾出了癮。 更何況滴酒不沾和滴酒不能沾完全是兩碼事, 這種一杯倒的體質算不得好事, 因此大半夜的,她偷偷爬起來從柜子里找出老爺子珍藏的二鍋頭。 酒雖不烈但度數高, 駱窈只倒出來薄薄一層瓶蓋底, 還往杯子里兌了水。等喝到上頭有醉意,感覺差不多了才又摸黑回去倒頭便睡。 聽到動靜的薛翹翻了個身,困頓地掀開眼見駱窈睡得沉,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等到一星期后老爺子拎起他那瓶二鍋頭叉著腰問眾人:“誰啊!誰偷喝我的酒了?!” 薛翹第一時間看向駱窈,她正和薛崢搶遙控器,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tài)。 老太太從屋里出來,擰著眉說:“哪個人會偷喝?說不定是你自己哪天喝了忘了?!?/br> 老爺子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下高度的落差,說:“我記性好著呢!上回才到這兒?!?/br> 大概有好幾公分的高度。 本來喝酒就被管著, 好不容易空了段時間可以嘗兩口, 居然有內賊偷喝!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太太輕哼:“行了, 別賊喊捉賊,你以前又不是沒偷著喝過?!?/br> 有前科的老爺子這回可真是冤枉啊, 吹胡子瞪眼好半晌,才忍著氣說:“我這次做個標記我!” 駱窈抬眉,偷偷縮了縮脖子,把遙控器還給薛崢。 等會兒還是自己去買一瓶吧。 …… 新的專題節(jié)目一經播出受到了熱烈的反響, 當然有好有壞,駱窈剛走進辦公室就聽見涂涵珺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駱窈走到自己座位把包放下:“壞消息。” 涂涵珺指著桌上那堆信說:“壞消息是咱們又收到了幾封投訴信?!?/br> 第一期剛播出沒多久,他們組就收到過聽眾寄來的投訴信,準確的說不是聽眾,而是聽眾的家長。 好在言辭還算溫和,只是表達了他們發(fā)現自家孩子在聽這種節(jié)目內容時的驚訝和憤怒,甚至有人指名道姓地問實習主播駱窈——如果是你的父母發(fā)現你在聽這些東西,他們會怎么想? 駱窈表示駱淑慧邊聽邊做筆記。 早前跟她談起這方面就滿臉抗拒不假,但經過裴峻兩兄弟的事件,尤其聽了被裴杰侵犯坑害的那個姑娘的遭遇后,她便慢慢轉換了心態(tài)。 科學頻道的受眾廣,投訴的大多是孩子的家長或者家里有孩子的家長,第三期播出后情況更甚,現在這幾封還算少的了。 駱窈拿過來看了看:“就兩封?有進步啊?!?/br> 聽到這話,一旁的喬芳被逗笑道:“還真是?!?/br> 在相關部門的支持和推進下,如今對于性衛(wèi)生知識的節(jié)目、專題講座、展覽等宣傳逐漸增多,大環(huán)境的影響下,談性色變的觀念要說完全消除那不可能,但單從他們組的反饋來看,已經有了初步的改善。 駱窈后來又去采訪了一次吳則清,聽聞他們節(jié)目收到了不少聽眾寫來的咨詢信件,吳教授主動提出合作,由她和她的同事們將這些咨詢信件收集起來,針對性回復并定期整理成文章發(fā)表。 梁博新知道后很高興,叮囑駱窈她們在之后每一期節(jié)目的末尾都添上這些專業(yè)咨詢渠道。 由此,科學頻道的來信數量又有了一定的回落,但即使如此,兩封投訴信的占比相較之前已是小巫見大巫了。 臺里的規(guī)定,聽眾來信的意見和反饋要寫進月工作總結,駱窈習慣每周一結最后整合,趁現在有時間便直接拆開信,還不忘記問:“那好消息呢?” 梁博新走進來說:“好消息是,你們的實習表現優(yōu)秀,臺里決定提前給你們發(fā)工作邀請?!?/br> 這是成功轉正了?。∧軡q工資!還有員工福利! 駱窈面露喜色,被搶了話頭的涂涵珺敢怒不敢言地噘起嘴,梁博新眼風一掃,清嗓道:“正式手續(xù)得你們學校下文件了才能辦,等到那會兒再高興也來得及。” 離畢業(yè)只剩一個多月,工作分配的文件也就這兩天的事了,駱窈和涂涵珺擠眉弄眼,表示下班后可以慶祝一下。 正好楊雯雯和李梅香也說要見一見,四個人碰頭后找了家小餐館吃飯。 五月的燕城已經有了初夏的影子,紫藤花像春天即將拉下的帷幕,做凋謝前最后的盛放。 楊雯雯和李梅香在不同的節(jié)目組實習,楊雯雯已經確定能留在燕城電視臺,而李梅香卻有些猶豫。 大一大二的暑假她曾在家鄉(xiāng)電視臺實習過,如今對方發(fā)來邀請,希望她畢業(yè)后可以到他們那兒工作。 “那你是怎么想的?”涂涵珺問,“放棄燕城電視臺回家?” 她們其實也收到過外省幾個單位的邀請,但駱窈和涂涵珺是本地人不考慮,楊雯雯暫時沒打算回家鄉(xiāng),畢竟對于燕廣乃至這個專業(yè)的所有學生來說,燕城電視臺的工作機會來之不易,放棄實在有點可惜。 李梅香正是為此糾結:“主要我爸今年查出來身體有些毛病需要用錢,家鄉(xiāng)那個單位給的待遇和福利比較好,能直接讓我負責一檔節(jié)目,如果留在燕城短期內肯定是做不到?!?/br> “可留在燕城前景更好??!”楊雯雯說。 “但臺長以前幫了我很多,他親自打電話說,我真不太好拒絕?!?/br> 這就是人情問題了,而且這話多少能聽出些偏向,駱窈她們只道:“好歹是個省臺,說起來不比燕臺差,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嗎?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你如果能在省臺得到重用,又離家近,回去未嘗不可?!?/br> “你仔細考慮考慮吧,左右就這兩天出通知,要是不想放棄學校的分配到時候再和省臺聯系?!?/br> 李梅香沉重地嘆了口氣:“再想想再想想。” 吃完晚飯幾人各回各家,駱窈半路在百貨大樓下車,揣著還熱乎的工資打算買些東西。 算算日子,紀亭衍的生日也快到了。 …… 王爺爺月初動了個小手術,如今出院回家,紀德平叫上紀亭衍和他一起去看望老人。 “小毛病而已,養(yǎng)兩天就好了,你看他躺床上這些日子還胖了不少呢!”王奶奶一邊說一邊給他們準備茶水。 “不忙活?!奔o德平起panpan身接過茶杯,又說,“也是我和阿衍最近都忙,我剛出差回來,否則還能幫上一幫?!?/br> 王奶奶笑著開口:“知道你們有這份心,但我好歹也生了幾個孩子,兒子女兒各出一份力,手術沒費什么麻煩。” 紀德平應和道:“您教得好,孩子們都孝順?!?/br> “是啊,我那外孫女還特意請假來看她姥爺呢,這不,到外頭買菜去了,正好你和阿衍待會兒留下來吃飯。” “不了不了。”紀德平推辭道,“阿衍還得回所里呢。” 幾番拉鋸之后,王奶奶只得作罷,看著紀亭衍說:“阿衍今年二十有七了吧?” 紀亭衍開口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