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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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看了一眼那些在地上痛哭哀嚎的悍匪,朝著下面同樣渾身是血的侍衛(wèi)長做了一個手勢。 年輕英俊的侍衛(wèi)長朝著夜王點了點頭,隨后招呼上了自己的幾個親衛(wèi),在那堆留下的悍匪中,尋找著活口。凡是見到還能喘氣的,都再補上一刀,干脆利落的結(jié)束了他們的生命。 夜王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下人收割著那些悍匪的性命,突然間感覺到了自己胸前在震動,垂眸看去,只見一直很乖巧的小哥兒在那里瑟瑟發(fā)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極度驚嚇的兔子。 夜麟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從頭到尾都抖個不停,像是下一秒就要昏過去的樣子,抬手扯下了他束著發(fā)的綢帶,將他的眼睛蒙上。 西吉原本全是一片血紅的眼睛突然之間歸于黑暗,只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陣陣□□,卻又很快歸于平靜,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身后擁著自己的散發(fā)著溫度的rou體,即溫暖又強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認知,西吉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王,我們這次死了兩個侍衛(wèi),重傷的有十人,輕傷三十六個,殺死悍匪七十余人。戰(zhàn)事平息之后,侍衛(wèi)長行動迅速的做了清點,很快就將傷亡人數(shù)報給了王。 在看清那馬上兩人的造型之時,侍衛(wèi)長稍稍的愣住了。 只見那高大的駿馬之上,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擁著一白衣散發(fā)的美人,美人用一根墨色的綢緞?wù)谥劬?,只能看見那異常蒼白的臉,以及凸顯的越發(fā)紅艷的唇。 兩人的組合,就像是被得勝歸來的將軍,順路從林中搶回的魅人心魄的山精靈怪。 就在侍衛(wèi)長被這一幕吸引的丟了神志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攝人的視線,一哆嗦,很快回過神來,對上了自家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連忙垂頭,再也不敢多看。 可有活口? 見侍衛(wèi)長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夜麟轉(zhuǎn)頭看向自己面前的小哥兒,看著他那張帶血之后反而越發(fā)驚艷的臉,還是忍不住抬手抹去了上面的血漬。 自己的東西,可不能弄臟了。 留了一個,是他們當中的小頭目。似乎是知道夜麟會有此一問,不敢再看他們兩人的侍衛(wèi)長低垂著頭,指著后面被兩個侍衛(wèi)架著,看起來半死不活,嚇破膽的悍匪說道。 將他們的據(jù)點問出來,敢襲擊我們,總要付出點代價。夜麟云淡風輕的說道,看著被自己抹去了血漬,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白皙,此時傻乎乎的的揚起腦袋看向自己的小哥兒。 是。知道王的意思,侍衛(wèi)長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便將那活口帶走了。 西吉此時的眼睛被遮住了,只能憑借著聽力來猜測周圍發(fā)生的事,聽著噠噠噠的馬蹄聲,以及周圍人走動的聲音,應(yīng)該是眾人準備離開了。 直到此時,西吉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小書童,摸索著抓著夜麟的手臂,急切的問道:王,跟在我身邊的那個小童呢? 夜麟低垂著頭看向自己身前的這個人,依舊還是那副隨時可能暈倒的樣子,卻因為焦急而使得那蒼白的臉上帶上了些許紅暈,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夜麟看了一眼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冰冷的說道:你逾越了。 聽到他這樣說,西吉渾身一涼,就像是被什么燙傷了一般,迅速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磕磕絆絆的說道:我,對不起,王,你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夜麟沒有說話,也沒有將他放下,兩人周圍都沒有什么聲音,只有身下的馬匹還在噠噠噠的走著。 面對王這樣的態(tài)度,西吉越想越心急,剛才那場混戰(zhàn),他是親眼見識到了那群人的兇殘的,墨書可是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這樣想著,西吉現(xiàn)在也顧不得王的想法了,將眼罩一把拉下,四處張望著,心急如焚的尋找著墨書的身影。 等到他終于尋到了墨書的身影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錯愕,墨書現(xiàn)在的形象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那瘦小的孩子,不僅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般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反而扛著一把不知道從那里弄來的大斧子,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了一種異樣的興奮,行動間也是活蹦亂跳的,完全不像是受到傷害的樣子。 墨書原本還在和周圍的侍衛(wèi)們說著什么,似乎是看到了正朝著自己張望的少爺,頓時舉起手來朝著他揮了揮,興高采烈地說道:少爺,你看,我撿到了一個好東西。 說著,還拿著自己手里的斧頭揮舞起來,惹得周圍的眾人紛紛避讓開來,生怕慢了就變成了那鋒利的斧頭下的亡魂。 西吉先是看了一眼那斧頭上還滴著的血,再看了看朝著自己不斷展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向自家玩伴展示玩具的墨書,有一種不真實的荒誕感,心情很是復雜。 你看,就連你身邊的小童都比你有用。在西吉目瞪口呆之際,耳邊傳來了一個充滿諷刺的聲音。 抬頭看去,只看到那雙遮擋在鬼面紋面具之下充滿諷刺的眼睛,西吉抿了抿唇,沒敢反駁,也反駁不了。這樣看起來,自己真的很弱雞,連墨書都比不上。 夜麟看著自己說了一句之后就低垂著頭,像是在生悶氣的西吉,默默地在心里評價了一句,不僅柔弱,還嬌氣。 因為剛才那一戰(zhàn),這里已經(jīng)不能多待了,很快隊伍就在侍衛(wèi)長的帶領(lǐng)下找了一個平坦、視野開闊的地方,開始休整起來。 直到確認了這里安全了之后,夜王便去和自己的屬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因此西吉也被他從馬背上放了下來。 一從馬上下來,從剛才開始就在附近偷偷摸摸的觀察著的墨書就靠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的位置,發(fā)現(xiàn)距離他們很遠之后,才看著自家少爺,緊張的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西吉看著墨書那張滿是關(guān)心的小臉,心情很是復雜,特別是在看到他身后拖著的那把大斧頭之后,還是懷著異樣的心情,看著墨書問道:你沒受傷吧? 墨書搖了搖頭,然后歡快的將自己是如何在少爺被王劫持走了之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那里,然后如何被人發(fā)現(xiàn),再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搶了一把斧頭反殺,之后再怎么發(fā)現(xiàn)這斧頭好用的事情說了一遍。 西吉看著興高采烈的墨書,神色十分復雜,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特別是在近距離見到那把斧頭是有多大的時候,他覺得這把斧頭原先的主人應(yīng)該是個八尺大漢。 可惜,最后竟然被一個豆芽菜反殺了。西吉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家小童的神力。 事情有條不紊的被處理完,夜王找了地方換下了那身沾滿血漬的衣服,隨后看向侍衛(wèi)長,示意他說話。 王,那人已經(jīng)全招了,他們是從北地逃出來的流民,因為受不了那里的苛捐雜稅便跑了出來。沒有身份路引,找不到其他的活路,便在這里占山為王,靠著打家截道過日子。因這里地形便利,他們也少有失手的時候。 他們還剩多少人?夜麟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塵,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這次下山的是他們二分之一的青壯年,由他們的二當家?guī)е?。剩下一個大當家還有八、九十個人還在山上,還有一些抓到的路過客商的家眷。 聽完,夜麟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說道:滅了干凈。 是。 第14章 剿滅 白天那些悍匪來勢兇猛,即使是后來盡數(shù)剿滅,也依舊毀壞了很多東西,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因為拉車馬匹受驚,而被撞毀的豪華馬車。 后來,那些侍衛(wèi)們也試圖修復過那輛馬車,可惜當時馬匹受驚嚴重,沖出去的力道頗大,導致那馬車基本上已經(jīng)被撞碎了,即使這些侍衛(wèi)們身懷絕技,也依舊沒有辦法將其恢復原狀。 那天晚上,不管是西吉,還是夜王,都沒有了睡馬車車廂的特權(quán),全都睡在了露天之中,只是那從馬車上搬下來的棉被,依然還是只有西吉和夜王才有資格平分的東西。 那天晚上,終于不用和夜王一起睡覺的西吉,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還有幾分的失落。 在察覺到了那份失落的時候,西吉先是有些驚訝,隨后不著痕跡的看了夜王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在和自己的侍衛(wèi)長在商量些什么,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朝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西吉連忙躲閃。 想到以前自己對夜王的恐懼,不斷安慰自己那些不舍只是錯覺而已。抿了抿唇,低垂著頭,自己應(yīng)該是被白天的事情嚇到了,所以才會覺得救了自己的夜王看起來很可靠。 搖了搖頭,將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袋,西吉再次看了看夜王那邊,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在看自己,仿佛剛才轉(zhuǎn)過頭來的瞬間只是他的錯覺。 西吉收回了視線,捏緊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決定還是睡覺好了,睡著了就不糾結(jié)了。 也不知道是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多導致耗費的精神太多,還是這幾天都在趕路,讓他養(yǎng)成了倒頭就睡的習慣,一睡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西吉的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一晚上都在做噩夢,耳邊全是凄厲的慘叫,滿目的赤紅,在睡夢中也發(fā)出痛苦的聲音,像是在夢中也在被什么東西恐嚇一般。 在萬籟寂靜的夜里,除了面前柴火燃燒之時發(fā)出的噼啪聲,侍衛(wèi)們休息時的呼吸聲,剩下的就是夜王和侍衛(wèi)長討論正事的交談聲。因此西吉的聲音在這空寂的夜空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夜麟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沒有理會,直到發(fā)現(xiàn)這聲音一直沒有停止的跡象,目露不悅的到處尋找著,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發(fā)出的聲音,直到最后發(fā)現(xiàn)聲音的來源居然是西吉。 看著裹在棉被里睡得不安穩(wěn),眉頭緊鎖,一臉痛苦的小哥兒,夜王周身的氣壓很低。 侍衛(wèi)長看著自家王也不說話,站在那里,盯著那個小哥兒看,周圍發(fā)出生人勿進的氣勢,也不敢上前去詢問什么情況,只能也呆站在那里,等著自家王的吩咐,或者是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只是等了許久,依舊不見自家王有什么指示,甚至也不見什么動作,周身的氣息反而隨著那小哥兒夢魘的加重而變得越發(fā)的凌冽起來。 侍衛(wèi)長暗叫一聲不好,頂著壓力,來到了夜王身邊,朝著他小聲的說道:小公子會這樣,可能是被白天的事嚇到了。要是王實在是不放心,晚上和小公子一起睡,想必小公子也不會那么害怕了。 聽到他的話,夜麟才像是從自己剛剛的愣神之中回過神來,周身的氣勢一收,轉(zhuǎn)身離開,淡淡的說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是。聽到自家王類似于警告的言語,侍衛(wèi)長再也不敢說些什么了,只能跟著王離開,在這期間,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哥兒依舊還處于夢魘之中,蒼白的臉縮在被子里,顯得越發(fā)的楚楚可憐起來。 第二日,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西吉醒來的時候還有幾分眩暈,遲鈍的腦袋對周圍的一切事物反應(yīng)都慢了幾拍。 在墨書將屬于他的那份早餐給他的時候,他都沒有顧得上弄點什么來加餐,只是機械的啃著干硬的饅頭,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少爺,你怎么了?見到自家少爺這樣,即使是素日里都很遲鈍的墨書也察覺到了有幾分不對勁,靠近他,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西吉聽到他的聲音,將視線移到他的身上,直愣愣的問道:我,我沒事。 墨書見到西吉這樣,越發(fā)的擔心了,覺得自己手里的大餅都不好吃了,看著自家少爺,還是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少爺今天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 西吉此時還在發(fā)蒙的腦子根本沒有辦法思考他這些話里深層的含義,只能緩緩的搖了搖頭,慢慢的說道:我沒事,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而已。 聽到自家少爺這樣說,墨書還是有些擔心的看向西吉,卻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在心里暗暗的想著,他待會兒還是要好好的看著自家少爺,免得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西吉口里吃著沒有任何味道的大餅,腦海中時不時的浮現(xiàn)出昨天看到的畫面,想將這些畫面甩出腦海,卻發(fā)現(xiàn)越發(fā)的清晰起來。 西吉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他覺得自己太過于懦弱了,生在這樣的時代,應(yīng)該對這種的事情習以為常,現(xiàn)在居然還為此而心驚膽戰(zhàn),實在是不應(yīng)該。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會經(jīng)常見到這樣的場景,西吉便暗暗的下了決心,要鍛煉一下自己的膽量,即使到不了殺人不眨眼的地步,也不能每次見到這樣的場面都顯得驚惶無措。 就在西吉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的時候,那邊的夜王整合好了隊伍,帶著三分之二的精銳侍衛(wèi)準備出發(fā)。 直到響起馬蹄奔跑的聲音,看著一隊人馬飛揚而去,西吉才回過神來,愣神的看著領(lǐng)頭的夜王,那人周身氣勢凌冽,即使是沒有臉上那張鬼紋面具,也依舊會成為人群里的焦點。 西吉看著那群人迅速的離開自己的視線,嘴巴張張合合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響,疑惑的問道:王他們是去做什么? 在他旁邊的墨書也不知道,轉(zhuǎn)頭過來看著自家少爺,傻乎乎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西吉看著周圍還剩下的侍衛(wèi),有心想要去問個究竟,但是又想到那隊人馬離開之時的氣勢,應(yīng)該是去辦什么大事的,也不知道自己問出口是不是合適。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間見到了一個熟人,見到來人的時候,西吉還沒有說話,墨書先高興的開了口,李大哥。 小公子,墨書。沒有想到墨書見到自己會那么高興,李成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后將他的來意說了出來,王他們?nèi)ソ藴绾贩肆?,留我等在這里保護公子,等到那邊發(fā)出信號,再前去匯合。 西吉聽到他這樣說,又想到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頓時心里便是一緊,有些擔憂的問道:李侍衛(wèi),那些悍匪那么兇殘,王帶隊前去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聽到他這樣問,李成先是哈哈的笑了一聲,接著正色說道:還請小公子放心,憑借著王的本事,就算是我們這里全部的人都死了,王都能活的好好的。 西吉聽到他這樣說,只當他是對自己領(lǐng)導的盲目崇拜,并不往心里去。 懷著異常忐忑的心情,西吉一直等到了中午時分,才聽到李侍衛(wèi)興奮的說道:王那邊發(fā)信號讓我們過去。 西吉聞言,覺得有些詫異,夜王他們是早上去的,此時就已經(jīng)剿滅了那些悍匪,速度是何等快。 等到西吉騎著馬到了指定的地方,已經(jīng)快是傍晚時分,這還是在李侍衛(wèi)牽著馬,他坐著馬的情況下。 自覺拖了后腿的西吉很不好意思,甚至還提出過讓李侍衛(wèi)上來的同騎的要求,只可惜無論如何,李侍衛(wèi)都不答應(yīng),甚至臉色還很難看。見他如此,西吉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只希望早點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