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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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城門之外,有一隊人馬飛馳而來,領(lǐng)頭的便是一個面帶鬼紋面具,身穿玄色勁裝,騎著紅色駿馬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一馬當(dāng)先,像是沒有見到城門口的守衛(wèi)一般,直接從通道口穿梭而過,那些守衛(wèi)們竟也無人敢攔。 那是誰???那么囂張?排隊進程的百姓看著那飛馳而去的身影,沖著自己身旁的同伴小聲的嘀咕道。 不要命了,連夜王也敢非議。他身旁的瘦黑男子小聲的提醒道,那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害怕。 頓時,剛才說話的那人便不說話了,一臉的懊惱,還有些后悔自己剛才一時嘴快說了那些話。左右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的同伴之外,再也無人聽到,頓時便松了一口氣。 那紅色駿馬從寬敞的大街上飛馳而過,很快來到了王府,見到等候在那里的眾人。 男人行動敏捷的跳下了馬背,將手中的韁繩一甩,便落到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下人手中,自己邁著那雙勁瘦的長腿向著里面走去。 王,洗澡水早已備下,你愛吃的那幾道菜也叫下人溫著了。管家小跑著跟上自家王向里走,小聲地詢問著:王是想? 先洗澡,最近殺的人有點多,那味道太臭。那略帶磁性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就在梅閣用餐。 是。聞言,大管家的神色依舊如常,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恭敬的準(zhǔn)備著王需要的一切。 等那夜王再次出來的時候,那原本空無一物的梅閣水榭之上早就擺滿了美酒佳肴,周圍還掛上了避風(fēng)卻又遮不住視野的薄紗幔帳。 夾起一筷子的菜送入口中,披散著墨色長發(fā)的青年,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不知道在這里等候了多久的大管家問道:最近府中可有什么趣事? 前段時間西家送了很多名貴器具,并一個美貌的哥兒過來,想要尋求幫助。王不在,我便以此為由,將人打發(fā)了回去。 聞言,夜王看了他一眼,透過那泛著絲絲銀光的鬼紋面具,輕輕的瞟了他一眼。 一直很會察言觀色的管家接收到了他的目光,神色一緊,服侍的久了,對自家主子的心事自然也能猜到幾分,立即接著說道:那送來的西家公子,不僅貌美,而且還頗有手段,連完本派去看守他的侍衛(wèi)都被收買了一二。 哦?聽到這里,夜王才像是來了興趣,將目光移到了管家身上,輕笑道:那倒是有點意思。 第4章 問責(zé) 那你倒是仔細說說。夜王看著自己這個精明的管家,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直很懂得揣摩迎合自家主子心意的管家,此時自然也知道將主子感興趣的那部分說給他聽,于是緩緩將事情說了出來,我記得那北地西家的當(dāng)家人是個糊涂的,只是他們的當(dāng)家嫡母倒是個厲害角色。 送的是他們家細皮嫩rou、嬌滴滴的小哥兒,看著不像是什么厲害人物。只是凡是入府之人,還是謹慎一些,也不能以貌取人,所以我便將那名看起來很是嬌氣的小哥兒放到了偏院里。 吃穿用度按時送去,只是不讓下人去伺候,想著萬一那嬌氣的哥兒忍受不了了,鬧了起來,便也能露出些許馬腳,讓我了解一二他的脾性,也順便窺探一番他此次的來意。 說到這里,管家的面上遲疑了一會兒,隨后便看到了自家主子暗示繼續(xù)的眼神,于是他便接著說道:為此,我讓侍衛(wèi)長派了兩名相對穩(wěn)靠的小隊長去盯梢,凡是有什么動靜,都要來及時向我稟告。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那小哥兒太能忍了,還是原先就過得那樣的日子。自從進了那院子,便安分守己的過著,也沒有鬧出什么動靜。 就算是我派人去詢問他說需要的東西,要的通常都是一些平常菜市場有的蔬菜。若是要的稍貴了,這邊拒絕,那小哥兒照樣客客氣氣的,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聽到他這樣說,夜王冷笑了一聲,似乎覺得有些可笑。原本寄人籬下,還敢提什么要求。不過,這也說明那小哥兒是個聰明的,不像那種自以為是的蠢貨。 明明就像是個跳梁小丑一般,還自以為自己是多么金貴的人物。 管家看著夜王來了興趣,料想他應(yīng)該是在外面打仗,回來便想要放松一下,正好這個哥兒給他填上了新的樂子。 本著自己主子的好心情,便是他們最高努力目標(biāo)的管家,繼續(xù)說了下去,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哥兒居然有本事將那兩個派去看守他的人也收買了。 也不知道那小哥兒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那兩名侍衛(wèi)順著那哥兒的意思,給他采買了一些名貴的香料,并一切不常見的蔬菜種子。 他要這些東西做什么?夜王有些好奇,原本他以為這些被收買了的人會給他捎帶一些藥物或是信件什么的,誰知道居然是這等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屬下不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也沒有詳細去問。管家說道這里,面上也有些好奇,接著猶豫了兩秒,還是將另外一件事說了出來,后來調(diào)離了其中一個侍衛(wèi),那侍衛(wèi)看起來還頗有些不情愿的意思,只是不知那小哥兒給了他們什么好處,讓他如此心生向往。 話在嘴邊,點到為止,剩下的的便是那主座之人自己去猜想了。 果不其然,聽完這話,那夜王的臉色便冷了下來,揮了揮手讓下人將桌上吃剩的菜肴都撤了下去。 隨后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面色沉浸的說道:去將那已經(jīng)調(diào)離的那名侍衛(wèi)叫過來,我倒是有些好奇,一個身無長物的哥兒,到底是有什么值得別人記掛的,特別是讓我的侍衛(wèi)官們惦記上。 是。管家聽完,轉(zhuǎn)身便朝著外面走去,腳步匆忙的去執(zhí)行自家主子的任務(wù)了。 看著管家匆忙離開的背影,夜王喝著剛送上來的美酒,在心里譏諷的笑了一聲。 說好奇倒是不假,他對自己屬下的信心,凡是能進這府當(dāng)侍衛(wèi)的,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的,忠心耿耿的,若是這樣拿哥兒都能策反一二,那只能說明那哥兒的確是有本事。 只是那本事是怎么來的,倒是讓人有些想要一探究竟了。聽到剛才管家的描述,夜王的心里便有了幾分揣測,只是那揣測有幾分惡意,幾分嫌惡,他自己也不清楚。 長相姣好,身無長物,那副身子不就是最好的交易物品嗎?想到自己曾經(jīng)見識過的那些□□,夜王的面色便多冷了幾分,左右這次回來無事,問清楚,就將那哥兒送到該送的地方去。 若是真喜歡用身子伺候人,那以后也會讓他得償所愿,滿足了他的愿望,免得臟了自己的地方。至于那侍衛(wèi),他最討厭的便是背叛了。 這樣想著,夜王便覺得暢快了不少,喝著杯子里的美酒,看著亭子下面的風(fēng)光,舒服的瞇起了眼。 原本在校場教導(dǎo)剛?cè)敫男卤白右?guī)矩的李侍衛(wèi),聽說王回來之后要見自己,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他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一路跟著管家走過來,心里的惴惴不安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發(fā)的強烈了。他知道即使他們的王在外面再有兇名,對他們這些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將士們還是頗為優(yōu)待的,只是這優(yōu)待通常都建立在他們對他忠心耿耿的份上。 若是那天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背叛他了,那后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dān)的起的,想到這里,李侍衛(wèi)覺得自己腳下的每一個步子都格外的沉重,甚至沉重到了無法向前邁進的地步。 只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一步步都跟著管家來到了王所在的地方。周圍明明都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出聲說話的,就像是一個個死物一般。這般平日里覺得尋常的場面,此時卻讓他越發(fā)的害怕了。 來到王的面前,在王看不出表情的目光之下,緩緩地跪了下去,屬下李成拜見王。 看著面前的瘦弱漢子,夜麟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看著他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才悠閑地說道:起來吧。 李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了起來,看著王盯著自己仿若探究的目光,那腿有些軟,卻強打著精神不敢跪下去。 知道我今天找你做什么嗎?夜麟玩夠了貓逗老鼠的游戲,看著面前隱隱約約有些顫抖的男人,語氣閑適的問道。 李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被叫來的時候,他便知道他們做的事情全都瞞不過他,此時聽他這樣說,立即便明白了。 直直的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響頭,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王,是屬下該死,忘了進府之前的規(guī)矩,也不該擅自違背府中侍衛(wèi)的準(zhǔn)則。 看著額頭滲血的侍衛(wèi),夜麟無動于衷的坐在那里喝著自己的酒,見他說完之后沒有下文了,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成一聽夜麟的問話,便知道自己還有機會,用頭抵著地面,大聲的說道:我不該收那小公子遞過來的吃食,也不該擅自幫那小公子采買做菜用的香料、種子,這些都是大罪。但是屬下可以用性命擔(dān)保,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王的事情。 吃食?聽到他這樣說,夜麟有片刻的愣神,隨后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見他的面上也有些驚訝,頓時便明白了他也不知道這件事。 看著眼前這名跪著的侍衛(wèi),夜麟終究還是忍不住感興趣的問道: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是,除了那小公子的吃食,我們再也沒有收其他的東西。李成信誓旦旦的說道,即使在這種時候,回憶起當(dāng)時吃過的種種美味,還是下意識的分泌了一些口水。 只是很快又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又收斂了心神,再也不敢分心。跪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王的裁斷,他知道自己今天免不了受到懲罰,但是刑法輕一點也是好的。 呵。夜麟顯然有些不相信,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后看著那侍衛(wèi),冷淡的說道:你可知,欺瞞本王是什么下場? 李成抬起頭看向夜王,眼中全是真誠。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分假話,若是王不信,可以叫方劍一起來對證。 對于出賣隊友這件事,既然王已經(jīng)知曉了這件事,那絕對也知道絕非他一人干的,他這樣將自己的隊友說出來,也不算是出賣。 夜麟看向他,久久沒有說話,在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之中,周圍的氣氛仿佛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李成以為自己快要頂不住,終究難逃一死的時候,面前的男人輕飄飄的說道:既然犯了錯,便要受罰,去刑罰室自己領(lǐng)五十鞭,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是。聽到他這樣說,李成便知道自己被放過了,雖然受了這樣的刑罰會讓他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總比丟了命強。 看著李成快速的消失在他們面前,夜麟想到他剛才說出來的理由,突覺有幾分荒誕,輕笑了一聲,百無聊賴的問道:管家,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屬下以為,他不敢騙王。只是這理由,太過于匪夷所思了。管家想了想,回答的十分的謹慎,這個答案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想到那漂亮的小哥兒,看起來就像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被嬌養(yǎng)著的,他會做幾道菜,倒是沒有什么好奇怪的,畢竟也可以是學(xué)了討好自家以后的夫君的。若說精通,那便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夜麟很明顯也和他一樣不信,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他說的是真的,也好讓我嘗嘗到底是什么樣的美味,才能讓人大費周章的幫他弄香料。 管家看著自家感興趣的王,沒有接話,王也不需要自己接話。 此時的西吉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也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好心送點東西給門口的守衛(wèi),以期打好關(guān)系的做法,害的別人領(lǐng)了幾十鞭子, 他當(dāng)初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來到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雖然那些侍衛(wèi)是來看守他的,但是好多東西都是要經(jīng)過他們的手,因此打好關(guān)系的做法并沒有什么錯,畢竟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只是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因為此時的西吉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并且還很悠閑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睡了一個午覺,西吉從榻上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左右環(huán)顧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墨書不在。想了一下,便猜到了他此時會在那里,晃晃悠悠的便朝著后院走去。 果然就見到了此時正砍柴砍得起勁的墨書,而他的身邊此時已經(jīng)堆了大堆的柴火,看起來已經(jīng)劈了一段時間了。 墨書,我不是說不需要那么多的柴火了嗎?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還干的起勁的墨書,西吉忍不住出聲喊道,同時還有些心疼這個傻孩子。 呀,少爺,你醒了。正劈完手里的這塊柴,準(zhǔn)備拿起下一塊的墨書聽到了自己少爺?shù)穆曇?,立即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站在一旁的西吉,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驚喜。 西吉見狀,還是有些無奈,看樣子他不僅沒有聽到自己剛才的話,就連以前給他說過的那些都忘得差不多了。于是只能重復(fù)了一般,嘆氣般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不需要劈那么多柴嗎?我們還有好多的柴火沒燒。 聽著自家少爺為自己好的話,墨書傻傻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少爺,我平日里做慣了,閑下來便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啊!和墨書相處久了,西吉也知道他的脾性,只是每次看著他這樣一刻不停的工作,便總覺得自己像是個雇傭童工的壞人。 只是墨書這孩子還是有些死腦筋,多說無益,只能看著他,轉(zhuǎn)移話題般的說道:我剛醒來有些餓了,想再去弄點粉條吃,你要和我一起吃點嗎? 粉條這種東西雖然好吃,但是不怎么經(jīng)餓,這會兒他的肚子便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他這話也不算是假話。 聽到吃的,墨書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向往,就連腳下的步子都下意識的向著西吉那邊過去了,還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看著那堆還沒有劈完的柴火,糾結(jié)的說道:可是,我還有很多柴火沒劈。 見他這幅戀戀不舍的模樣,西吉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笑過之后面上又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是你不幫我一起吃點的話,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將那些粉條吃完?不吃完,我什么時候才能做新的菜式,這可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啊。 做新菜啊,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吃過的那些從來沒有吃過的美食,墨書便也顧不上其他了。嗯,他是去幫忙吃完那些沒有吃過的剩菜的,才不是因為嘴饞。 見到墨書丟開自己手里拿著的斧頭,朝著自己歡快的奔過來,西吉的嘴角便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