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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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微微蹙眉。 秋月見狀,努了努嘴,又笑嘻嘻道:“小姐,你別理春花,你要聽她的意見,她保準(zhǔn)建議您哪也別去,啥也不干,就待在屋里死讀書,讀死書呢?!?/br> 這一番話卻把溫庭姝逗笑了起來。 春花臉一紅,而后瞪了秋月一眼,恨恨道: “我何時這般想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br> 秋月撇了撇嘴,哼聲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是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呢,一看就知曉了?!?/br> 春花還要反駁,卻被溫庭姝笑著阻止,“你們兩個別爭了,還是說正經(jīng)事吧?!?/br> 溫庭姝一出口,兩人便住了嘴,只互相瞪了對方一眼,然后別開臉不再理會對方。 溫庭姝繼續(xù)說道:“這鋪?zhàn)游蚁腴_在木香坊那處住在的附近,只是沒有現(xiàn)成的房屋,需要購置,這些事我也不懂?!?/br> “小姐,這些事您是不能去做的?!鼻镌绿嫠肓讼耄蝗唤器镆恍?,“小姐,世子不是留了一呆頭鵝給您差遣么?就讓他去給你找這鋪位好了?!?/br> 溫庭姝知曉她說的是李擎,不由嗔怪道,“你怎么總叫人呆頭鵝呢,人家也沒招惹你,你這般太過失禮?!?/br> 秋月抿了抿嘴,“哦,奴婢知錯了?!?/br> 溫庭姝看她分明一臉不知錯的模樣,不由搖頭笑了笑,然后說道:“他到底是世子的人,這樣麻煩人家會不會不大好?” 秋月道:“小姐,您放心吧,世子巴不得你不拿他當(dāng)外人看呢,你要是對他客氣了,他才不高興。這樣吧,你讓李擎辦這事,再給他一些酬勞便是了。不過依奴婢來看,這酬勞他肯定是不會要的,但總要說著意思意思不是?” 溫庭姝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一笑,“那這事便交給你去與他說吧。鋪位盡量選擇靠近木香坊住宅的,然后地方要清幽雅致的,最后有院子,可以住人,來往的人少倒是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不為掙大錢?!?/br> 秋月笑道:“奴婢知曉的?!?/br> 溫庭姝覺得開鋪?zhàn)硬⒉皇禽p易之事,這事還要一個懂得此道的人教一教自己,于是她便想到了柯無憂,若是她肯與她合伙一起開這鋪?zhàn)?,那便是極好的,這般想著,溫庭姝便決定去一趟婦好酒肆,與她商量一下此事,就算她不肯參與進(jìn)來,能讓她教自己一些東西也好。 第70章 開鋪?zhàn)?nbsp; 我如今正陷入無…… 柯無憂得知溫庭姝要開古董書畫鋪?zhàn)痈杏X很詫異, 畢竟在她看來,溫庭姝這樣的大家閨秀不可能會做這事。但另一方面,她也察覺她漸漸有了改變, 不再拘泥于世俗禮教, 這令她感到欣慰, 不然作為好友的她一直看著她被禮法女誡束縛著, 讓她不禁為她感到憋屈。 “姝姝,你有這個想法很好, 不過, 你若想找我要經(jīng)驗,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笨聼o憂無奈地笑了笑, 在溫庭姝疑惑的目光之下, 她掃了眼店堂內(nèi), “姝姝, 你看我這婦好酒肆的生意如何?” 溫庭姝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溫庭姝一開始不明白她這酒肆明明環(huán)境好酒也好,為何生意卻不,但后來細(xì)細(xì)一想, 便明白了是她這酒肆的名字起得不好。 來酒肆喝酒的幾乎都是男人, 但她卻取了“婦好”的名字,還把牌匾高高掛在門上, 這世道原是男尊女卑的, 他們一踏進(jìn)門檻,就被一個‘婦’高高壓在頭上, 肯定覺得大觸霉頭。 “無憂,我覺得你把酒肆的名稱改一下,生意也許會變好。”溫庭姝語氣謙虛地建議道。 柯無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后誠實說道:“其實吧,我開這酒肆并不為掙錢,就是為了有個安身之所,與五湖四海的友人在此相聚,對我而言便是人生一大樂事,若酒肆生意太好,我反倒覺得麻煩,所以你要向我要經(jīng)驗,我怕誤了你?!?/br> 溫庭姝聞言不覺微微一笑,“無憂,看來我們彼此還不夠了解。我開鋪?zhàn)右膊粸榘l(fā)財,若能幾個好友常在一處相聚,也是我夢寐以求之事。所以請你指教最為合適?!?/br> 柯無憂一愣,隨后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合開就算了,我這人懶慣了,自己一個人開酒肆無甚所謂,若與你合開鋪?zhàn)?,我便放不開手,要負(fù)起責(zé)任來,不過你既然不嫌棄我,我愿效犬馬之勞?!?/br> 什么效犬馬之勞的???溫庭姝臉微微一紅,覺得她有時候說話挺像江宴的,盡夸大其詞。 柯無憂嘻嘻笑道,“那鋪位尋到了么?” “我打算請人去幫我在木香坊附近尋?!睖赝ユ馈?/br> 柯無憂一挑眉,笑道:“是李摯吧?我聽聞江世子把李摯留下來給你差遣?!?/br> 溫庭姝被她曖昧的眼神看得一陣難為情,抿唇不語。 見她害羞,柯無憂便沒有再說這事,岔開話題道:“那古董書畫等物什你打算去哪里置辦?” 溫庭姝見她說起正事,這才恢復(fù)從容,“我一時間也不知曉去哪里置辦這些東西,不過我的嫁妝里倒是有一些古董玩器,文房物什,東西太多,我也用不著,與其放在庫房里發(fā)霉,倒不如拿出來先布置起來?!睖赝ユf著一頓,然后羞澀地笑了笑,“另外,我以前就畫了很多畫,還有一些珍藏的書籍,我想把那些也擺出來,將這些東西湊在一起,應(yīng)該暫時能夠把這鋪?zhàn)娱_起來。” “這也是暫時之計。”柯無憂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還是要去置辦貨物,找貨物一事便交給我吧,你先把鋪?zhàn)娱_起來。不過單單只有古玩書畫,吸引的顧客太過于單調(diào),不如再添加一些女人愛用的香粉,針繡,綢緞等物?” 溫庭姝想了想,不由笑了笑,“還是無憂你想得周全?!彼羰枪赓u古董書畫,大概來的顧客都是男人,女人也許不會光顧。不過說起這事,溫庭姝不禁有些擔(dān)憂,母親也許不會同意她開這鋪?zhàn)樱吘箒硗拇蠖鄶?shù)都是男人,就算她說與母親說不會拋頭露面,母親怕也會擔(dān)心影響她的名譽(yù)。 看來這事還是要先悄悄的做,不能讓母親知曉。 溫庭姝回宋府之后,便帶著秋月春花去了放嫁妝的庫房,與她們一齊挑出了一些不打算留著的古董玩器和文房四寶等物,一共挑了滿滿兩大箱,溫庭姝自己作的畫大多留在了娘家,溫庭姝打算等鋪?zhàn)娱_起來再去取。因為有事可做,溫庭姝這一日幾乎都沒有想起江宴。 * * * 清河公主在經(jīng)過碧水縣時,愛此處山清水秀,景色優(yōu)美,便決定停留在這里一日。清河公主決定留宿在本縣縣令的府邸里。聽說清河公主要留宿,那碧水縣的王縣令又驚又喜,匆匆忙忙叫人打掃干凈府邸,然后闔家搬到縣衙里暫住一宿,把自己偌大一府邸給清河公主江宴等人居住,又設(shè)盛筵款待清河公主等人。 那縣令是剛上任的,人極會鉆營,筵席上對清河公主百般奉承,不知曉他從哪里打聽到的清河公主喜歡年輕美貌的男子,他的兒子也風(fēng)流多情,便找來了幾名戲班子扮演小旦的相公和幾名舞姬來侑酒助興。 江宴鳳眸隨意掃去,只見男的俊美無儔,女的嫵媚妖冶,聽王縣令說這些人物都是本地最出名的,讓他們陪一夜要花費(fèi)上千兩銀子。 定北侯并不贊同清河公主在此留宿,白日與她爭吵了幾句,這會兒也不來參加筵席,因此這王縣令才如此大膽,敢用美色來討好這對母子。 江宴唇邊若有似無的勾著淺笑,手上的折扇一下下地拍打著膝蓋,眸中意味難明,清河公主也是笑盈盈的,兩人都沒說什么,來者不拒,任由他們殷勤陪侍,王縣令看在眼中,暗想這對母子果然如傳聞中yin-亂不堪。 一穿著淺綠色衫裙的女子,柳腰裊娜,輕移腳步緩緩向江宴走來,要向江宴倒酒。 江宴目光含笑看著她拿著酒壺的纖纖玉手,將手中酒杯遞過去。 大概從未見過如此容貌昳麗的男子,綠衣美人心口不由一悸。 尤其是在他溫柔又專注的目光之下,她心口更是怦怦亂跳起來,臉有些紅,她也算閱遍男人了,卻不想自己還會有這般慌亂無措的感覺。 失神間,江宴手中的酒杯已經(jīng)被她斟滿,她的酒壺仍舊傾倒著,酒灑在江宴的衣袖間,那衣袖便顯得如血般艷紅耀目。 江宴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xù)倒酒,:“酒已經(jīng)滿了?!?/br> 綠衣女子聞言瞬間嚇了一跳,卻只聽他輕笑低喃:“怎這么不小心?”臉上并無怒色,反而有著安撫之意。 綠衣女子這才放下心來,低頭含笑:“多謝世子不怪罪?!蹦抗饴湓谖罩约菏滞竽切揲L玉凈的手上,她臉更加嫣紅起來。 江宴看著她含羞帶怯的目光,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然后若無其事的收回來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便沒有說什么。 一旁的王縣令將兩人曖昧的舉動看在眼里,不由暗暗一笑。 筵席散后,已經(jīng)是二更時分,江宴和清河公主各自回了自己的客房。 江宴喝了一些酒,感覺腹中有些燥熱,睡不著,便走到窗臺旁,一躍而上,一腿屈起靠坐在窗臺上吹夜風(fēng)。 江宴望著這夜空中那一輪殘月,突然感到有些寂寞,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溫庭姝。 她此刻在做什么? 也許在想他?這般想著,唇角不由輕輕揚(yáng)起,江宴有時候覺得想念一個人的感覺其實很好,而且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也讓他感到有些新鮮,不愿失去這種感覺。 外頭忽然傳來輕移的腳步聲,隨后他的門被人輕輕敲響,江宴側(cè)目看去,一側(cè)唇角彎起,似乎已經(jīng)知曉來人是誰。 “門開著,進(jìn)來吧。” 淡淡的聲音傳出門外,綠衣女掠了掠鬢發(fā),推門而進(jìn),看到江宴隨意散漫地坐在窗臺上,揚(yáng)著鳳眸朝她這邊斜睨了一眼,似笑非笑,眸中并無意外之色。 綠衣女芳心跳動,款款走到他面前,柔柔行了一禮。 江宴躍下窗臺,改倚著身,雙手交環(huán),笑看著她,“夜深了,姑娘還不睡?”他語氣微訝,像是不明白她為何而來一般。 綠衣女面含羞澀,嬌聲說道:“奉王大人之命,來服侍世子。” 江宴微笑道:“可是自愿的?” 江宴一邊說著一邊打量她的面龐,凝視著人的目光顯得深邃又含情,令綠衣女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奴是自愿的?!本G衣女偷脧了他一眼,便愈發(fā)顯得嫩臉?gòu)汕?,再搭配上那裊娜的柳腰,如凝脂般的肌膚,哪個男人見了不銷魂? 見江宴只是定定地注視著自己,神色不明,又不說話,綠衣女有些不安,隨后鼓起勇氣將一彎玉臂搭上江宴的肩頭,“世子,奴伺候世子歇下吧。” 江宴巋然不動,隨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放了下去,似遺憾般輕嘆了一聲,然后微笑道:“可惜我們沒有早些相遇,我如今正陷入無法自拔的思念之中,可能沒辦法與姑娘共度良宵?!?/br> 綠衣女有些詫異地看著江宴,她聽王縣令說這位世子來者不拒,最是風(fēng)流多情,怎么可能會害什么相思???或許他只是對她不滿意而隨便找的借口吧?這樣想著,綠衣女內(nèi)心惶恐,她也沒敢多問,也不敢多留,只低著頭說道:“奴知曉了。”言罷向他告退,失望而去。 屋內(nèi)仍遺留著美人身上的脂粉膩香,江宴仍舊倚著窗旁,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不由嘆了口氣,這才沒幾天他的身邊就開始多了無數(shù)的誘惑,不過既然答應(yīng)了溫庭姝為她守身如玉,他也不能言而無信。 * * * 直到夜里,溫庭姝想到要請李擎幫她找鋪?zhàn)樱@才想起江宴來,這兩日溫庭姝收到了江宴送的一塊玉佩,還有一盒口脂,送口脂時還夾雜一紙條,說是希望他回來時能看到她涂這口脂,他一定會好好品嘗她之類的曖昧話語,溫庭姝很想罵他,可是人離她太遠(yuǎn),想罵也罵不了。 不知曉今夜會收到什么?不得不承認(rèn),她其實有些期待。 今夜宋子卿宿在了隔壁的屋子,溫庭姝去梨香小院時,宋子卿還沒睡下,一出內(nèi)房,兩人剛好碰面。 “你要去哪里?”宋子卿不覺問了句。 “去書房?!睖赝ユ?。 宋子卿知曉江宴已經(jīng)離開汴陽,她不可能是去與江宴幽會,所以宋子卿沒說什么,任由她去了。 溫庭姝去的時候,李擎已經(jīng)等在梨香小院,溫庭姝收了李擎交給自己的東西之后便進(jìn)了書房,留秋月與他說找鋪?zhàn)右皇隆?/br> 聽完秋月的叮囑,李擎點(diǎn)頭,“我明白了,明日我便去找?!?/br> “你去吧?!鼻镌碌?,說著就要進(jìn)屋去,卻又被李擎叫住,秋月皺眉看他,“你有事不能一次說完?一個大男人膩膩歪歪的?!?/br> 李擎被她數(shù)落了句,也沒有反駁,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小小盒子,遞給她,一臉木然道:“秋月姑娘,這個送你?!?/br> 秋月看了一眼,覺得大概是胭脂之類的東西,然后想到昨夜說的話,不禁嘆了口氣。 “不是真心送的東西,我也不稀罕?!鼻镌掠行┯魫灥牡溃靶辛?,你把東西收起來吧,我這會兒腦子空空的什么都沒有,等我想到關(guān)于方公子的事再把它寫在紙上,交給你?!鼻镌抡f完便進(jìn)去了,對他手上的東西看也不看一眼。 李擎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好片刻,隨后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內(nèi)心莫名感到有幾分失落,這胭脂還是他認(rèn)真挑選一番的,怎么不是認(rèn)真的呢? 溫庭姝今夜收到了江宴送的一個很別致的禮物,一只草編的蛐蛐之類的小玩意兒,很逗趣,江宴說是前天夜里他在這書房里等她等不著,太過無聊編的,還說這小東西包含著他對她的思念。 思念是真是假溫庭姝不知曉,但這草編的小東西溫庭姝從未見到過,有些愛不釋手,比起那些用錢買來的東西,她更喜歡他親手為自己制作的東西。 溫庭姝決定原諒他昨夜信中的輕薄之詞。 溫庭姝拿著它把玩片刻,隨后起身走到窗旁,不由輕嘆一聲。 他如今到了哪里呢? 溫庭姝抬頭仰望那片星空,想著她和江宴看的是同一片星空,原本以為感到兩人距離遙遠(yuǎn)而變得浮躁的內(nèi)心漸漸平定下來。 * * * 清河公主今夜喝了很多酒,有些醉醺醺的,宮女打算服侍她安寢,但她想起今日與定北侯吵的那一架,感覺自己沒吵贏,有些不服氣,便徑自起身,往定北侯的客房而去。 到了門口,清河公主敲了門,敲了好幾下沒人應(yīng),又等了片刻,不見人開門,清河公主柳眉倒豎,又狠狠敲了幾下門,“死鬼!是本宮,快給本宮開門?!?/br> 江北塘其實根本沒睡下,只是不想給她開門,直到她在外頭大聲罵著‘死鬼’,怕被人笑話,定北侯才冷著眉眼去給她開門。 一開門,見清河公主柔若無骨地斜倚著門,她柳眉帶媚,鳳眼含威,但一身酒氣,沖得人不禁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