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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 第14節(jié)

    待只有兩人之后,李擎壓低聲音對江宴道:“爺,方才在山道上,屬下看到了宋府的馬車。宋清和他的夫人都在車上。”

    宋清的夫人自然是溫庭姝。江宴藏在面具下的鳳眸微瞇了下,這些天他忙于正事,倒是沒想起她來,卻沒想到會此處聽聞她的消息,“她去往何處?”

    李擎回道:“從他們走的路,應(yīng)該是白云寺的方向。”

    江宴沉默,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 * *

    溫庭姝與宋子卿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才來到白云寺,但見古木森森,遮天蔽日,倒是一座清幽宏偉的古剎,寺內(nèi)香火鼎盛,往來香客不少。

    宋子卿與溫庭姝皆認(rèn)識寺里主持法幽長老,但今日法幽長老并不在寺里,而是赴齋會去了,便由他的徒弟無塵引他們?nèi)サ钪袩惆莘稹?/br>
    溫庭姝求了平安福又許了一愿,出來時見時辰尚早還未到午時,便與宋子卿提議在寺里游玩一番,先前做姑娘時來寺里,她不敢隨意走動,怕撞見生人,如今有宋子卿在,她便沒什么忌諱的了。

    時值春日,寺內(nèi)樹木蔥籠,花草繁茂,樹上鳥聲啁啾伴隨著磬韻,不禁令人蕩盡塵俗。

    溫庭姝與宋子卿邊玩賞風(fēng)景邊閑談,秋月跟在兩人后頭,眼珠子四處亂轉(zhuǎn),就沒停下來過,

    今日春花扭傷了腳,沒有跟來,秋月覺得沒她側(cè),耳朵都清凈許多。

    在轉(zhuǎn)過一處奇石假山,忽聽一陣環(huán)佩叮當(dāng),迎面走出一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她的身后還跟著一清秀丫鬟。

    溫庭姝感覺宋清的身形滯了下,尋著他的目光看去,是那年輕的女子,那女子剛好也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

    溫庭姝怔了片刻,直到秋月拽了拽她的衣服,她看到秋月含著怒容的臉,才終于想起來那女子就是之前在燈市里與宋子卿在一起的女子,也就是他的外室。

    這是兩人第一次面對著面,上次在黑夜中,溫庭姝看得還不是太清楚,如今青天白日,她終于徹底看清了她的模樣,只見她生得明艷無比,身嬌體軟,迎著春風(fēng),像是一朵柔柔弱弱的小白花。

    溫庭姝雖是打量著她,卻始終面不改色,宋子卿卻冷沉著俊臉,隨后牽起溫庭姝的手,目不斜視地離去。

    蘇雁兒的眼波卻傾注在他的身上,眼底似哀似怨,直到他們與她擦身而后,她才冷了神色,回頭一盼,目送溫庭姝宋子卿遠(yuǎn)去。

    遇到蘇雁兒之后,溫庭姝和宋子卿都沒了游玩情興,回到大殿,無塵和尚領(lǐng)著他們到一間舒適寬敞的房間讓他們歇息,又奉上齋飯。用過午膳,溫庭姝等人原本打算打道回府,不巧天上突然間烏云密布,隨后下起雨來,只好留了下來,準(zhǔn)備待雨停之后再走。

    溫庭姝今日起得太早,一會兒有些犯困,便借著寺里的床歇息片刻,宋子卿但是要去找無塵和尚清談,離了房間,溫庭姝雖然覺得他可能是去找蘇雁兒,但她并未說什么。

    第20章 (含入通告)   江宴想確認(rèn)……

    “砰”的一聲巨響,溫庭姝從床上驚醒,是一陣狂風(fēng)吹開了窗戶。

    秋月坐在桌前,雙手托著下巴正昏昏欲睡,被那聲音也嚇得驚醒,外頭小雨飄灑了進(jìn)來,秋月忙去關(guān)上窗戶,只見窗外雨停了,但天光仍舊黯淡。

    秋月走過去替溫庭姝掀開床帳。

    溫庭姝下了床,仍舊有些困意,掩唇打了個哈欠,問:“我睡了多久?”

    秋月拿過外衣給她套上,道:“快有一個時辰了吧?!?/br>
    溫庭姝邊穿衣服邊問:“夫君他還沒回來?”

    秋月?lián)u了搖頭,“這會兒雨停了,要不我去把姑爺找回來了?!?/br>
    溫庭姝頷首,不知想到什么,她黛眉微顰,“你去吧,時辰不早,該回府了。”

    “我這就去?!?/br>
    秋月出了房間,往無塵的住所走去,當(dāng)行至一般,忽聽到外頭人聲鼎沸,幾名小和尚神色慌亂地往左邊廊道跑過,也不知曉前面發(fā)生了何事。

    秋月心中疑惑,一路行到羅漢堂,在墻拐角處與一和尚撞見,那和尚神色惶恐,秋月正要開口問,便被他拖著躲到了墻角處,尋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洞門閃過刀光劍影,一和尚神色驚恐連連后退,隨后一把大刀揮過去,一聲慘叫,鮮血飛濺,那個和尚的頭顱如滾瓜一般滾落在地,最后面沖著秋月的方向,頭顱上的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秋月,嚇得秋月捂嘴驚叫一聲,不禁嚇得瑟瑟發(fā)抖,隨后被那和尚拉到一隱秘的地方。

    那和尚倒是有些善心,忙告訴她事情經(jīng)過:“外頭來了群盜匪,個個兇神惡煞,手提大刀,見人就殺,見財(cái)就搶,施主快快跟小僧藏起來吧?!?/br>
    秋月驚魂未定,一聽更是嚇得險(xiǎn)些暈過去,急急道:“多謝小師父,我還要去找我家小姐,小師父先去藏起來吧?!毖粤T急忙往回奔。

    溫庭姝坐在屋中飲著茶,隱隱約約聽得外頭有喧嚷聲,正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忽見秋月猛地推門而入。見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溫庭姝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秋月喘著氣,白著臉道:“小姐,寺廟里來了一群盜匪,正在外頭打鬧,奴婢親眼看到他們殺了一和尚。那些和尚們都藏了起來?!?/br>
    溫庭姝聞言不由大驚,連忙問:“姑爺呢?”

    “我不知曉,奴婢還沒去找姑爺。就急忙來通知您了?!?/br>
    溫庭姝并未多想,驀然站起身,沉著眉眼:“我與你去找他?!彼齻儍蓚€弱女子總歸要有男人在旁才能放心一些,而且她亦有些擔(dān)心宋子卿的安危,這次是她提議來的白云寺,若宋子卿有個三長兩短,她的罪過不小。

    秋月按著她的手臂,“小姐,還是奴婢去吧,你跑得沒奴婢快的,您在屋中鎖好門,我去把姑爺找來?!?/br>
    溫庭姝略一思考,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不放心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見到盜匪就趕緊躲起來,安全首位?!?/br>
    “知道了?!鼻镌抡f著又急匆匆走出去,溫庭姝跟在她后頭將門閂上,她背著門站了片刻,捂著怦怦亂跳的心口,回到桌前坐下。

    溫庭姝看向一旁的茶盞,她怔了片刻,隨后拿起茶盞毫不猶豫往地上一砸,起身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藏于懷中,忐忑不安地等著秋月歸來。

    另一邊宋子卿正與蘇雁兒在一起,之前與溫庭姝說找無塵和尚清談也只是借口,他沒想到蘇雁兒會跟來白云寺,心中其實(shí)有些不快,便來尋她質(zhì)問此事,但蘇雁兒一面對他便露出柔怯可憐的模樣,最后宋子卿還是沒忍心責(zé)備她,兩人在屋中溫存著便聽聞盜匪包圍了寺廟的消息,兩人皆驚了一跳。

    宋子卿也顧不得那么多,決定帶著蘇雁兒去找溫庭姝,蘇雁兒雖然害怕,也只能順從宋子卿,但兩人剛往溫庭姝那邊而去,便險(xiǎn)些碰上了來搜人的盜匪,兩人被逼退回了屋子。他們的屋子離后門近,而且他們的馬車也在那邊,宋子卿兩相取舍,還是決定先帶蘇雁兒走,之后再搬救兵。

    溫庭姝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等得心口有些發(fā)慌,整個人仿佛跌入冰窖,渾身冰涼。

    外頭變得安靜,安靜到可怕,她想出去,但秋月未歸,她不敢出去,又禁不住胡思亂想,擔(dān)心秋月是否遭遇不測,她站起身,不安地在房中踱步,這時外頭響起秋月很小的聲音:“小姐,奴婢回來了?!?/br>
    溫庭姝心口猛地一跳,連忙去開門,卻只見秋月一人,她面色發(fā)白,著急忙慌道:

    “小姐,奴婢沒有看到無塵和姑爺?shù)纳碛埃€有奴婢聽一和尚說,盜匪將寺廟里的好多和尚都?xì)⒘?,還所有香客都抓了起來,關(guān)在一房中,這會兒盜匪們正四處搜尋有無遺漏的香客,他們很快就會搜到這里,小姐我們不能再等姑爺了,要趕緊找更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溫庭姝芳容慘白,無計(jì)可施,只能與秋月離開了房間,匆匆忙忙尋地方躲藏。

    江宴與李擎來到白云寺時,寺廟已經(jīng)變得過混亂不堪,他們并不知曉浪人團(tuán)會來打劫白云寺,因此組織其他人并未跟來,但李擎已經(jīng)往空中放了煙霧炮,組織里的人會趕過來。

    而今他們只有兩個人,而浪人團(tuán)來了上百號人,他們個個兇猛強(qiáng)悍,不可小覷,江宴不敢輕舉妄動,慶幸的是那些香客還無性命之憂。

    李擎剛好找到了躲在馬廄里的無塵和尚,便朝他打聽溫庭姝的行蹤,無塵知道不是盜匪后,才放了心,回道:“方才小僧看到宋施主帶著他的夫人悄然從后門出去,大概是乘馬車離去了?!睙o塵因?yàn)闆]有看清蘇雁兒的長相,見宋子卿帶著她,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蘇雁兒便是溫庭姝,李擎讓他繼續(xù)躲好,隨后走到江宴身旁,轉(zhuǎn)述了無塵的話。

    “李擎,你守在寺里,我出去一趟。你一人敵不過浪人團(tuán)伙,待其他人來了再行事?!苯缒樕鲜裁幢砬橐矝]有,聲音也有些冷。

    “屬下遵命。”李擎躬身道,一抬眸,眼前已經(jīng)沒了江宴的身影。

    宋子卿帶來的馬車夫不知道躲到了何處,他只能自己駕著馬車帶著蘇卿兒逃離白云寺,一路往汴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他們以為能夠逃過一劫之際,兩邊林木出突然響起一陣吆喝,隨后竄出幾名盜匪,正是那寺廟里浪人的同伙,猜測他們是從寺廟逃出來的,往馬車包圍而來。

    宋子卿大吃一驚,卻仍舊一刻不停的趕著馬車,坐在馬車上的蘇雁兒更是嚇得顫顫發(fā)抖,一張嬌花一般的容顏如同死人般慘白。

    宋子卿不怎么會趕車,只能拼命的用馬鞭抽打著馬,已是慌不擇路,那幾名浪人提著刀,吆喝著一路狂追,他們健步如飛,竟然很快就追上了馬車,一高大魁梧的浪人跳上馬車,拽停馬車,宋子卿乃是文弱書生,哪里是那浪人的對手,他被那浪人甩下馬車。

    那浪人正要用刀劃開車簾,正要去抓取車上正泫然而泣的蘇雁兒,而就在電光火石間一劍從他的后方飛來,寒光一閃,直沒入他的胸膛,那浪人直挺挺從車上跌落,頃刻間沒了呼吸。

    剩下兩名浪人見自己的同伴倒下,不由目露兇光,嘴里嘰里咕嚕不知罵著什么話,就在這時一抹黑影如鬼影般掠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劍就回到了來人手上。

    兩名浪人功夫不弱,江宴與兩人對了二十幾招才將兩人一劍斃命。

    宋子卿看著面前那穿著玄色勁裝,戴著半面具的俠士,先是怔了好一會兒,才忙走上前,正要作揖答謝,江宴卻不理會他,收起劍,上了馬車,掀開車簾,江宴不過想確認(rèn)一下溫庭姝的安全,卻沒想到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江宴先是一怔,隨后禁不住爆了句不堪入耳的粗口,令得一向斯文有禮的宋子卿不禁皺了皺眉頭。

    江宴卻一轉(zhuǎn)身迅速躍下馬車,連話也沒說一句便走了。

    宋子卿和馬車上的蘇雁兒面面相覷,隨后同看向江宴消失的方向,只覺得這位來無影,去也無蹤的俠士很是莫名。

    第21章 破屋一夜   “真是……甜……

    寺廟的柴房中, 墻壁上堆著幾捆茅草,溫庭姝和秋月便躲在其中,兩人屏氣凝神, 一動也不敢動地藏在里頭。

    溫庭姝原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深閨千金, 哪里受過這般驚嚇?她此刻不禁心驚膽戰(zhàn), 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之前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她變得沉著穩(wěn)定些許。

    眼前茅草爬過蜘蛛之類的小蟲子, 溫庭姝只是捂住口鼻, 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生怕引得盜匪進(jìn)來。

    秋月也十分的惶恐, 一雙手緊緊地抓著溫庭姝的手臂, 就在兩人心懸著時, 忽然想起一陣窸窸窣窣聲, 隨后吱吱響了幾聲,兩人本是驚弓之鳥,聽到這聲音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上,等到細(xì)聽, 才發(fā)現(xiàn)是老鼠。

    原是虛驚一場。兩人心子正待落回肚子里, 門砰的一聲被人驀地踹開。

    通過茅草的縫隙,溫庭姝和秋月看到兩名身材瘦削, 手提著刀, 看著兇神惡煞的男子走進(jìn)屋子,溫庭姝不由得屏住呼吸, 努力壓制想要顫抖的沖動。

    那兩名盜匪在柴房中搜尋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溫庭姝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一人經(jīng)過她們藏身的茅草旁時,忽然頓了下腳步,溫庭姝的目光落在那人腳下,只覺渾身血液似乎在加速流動,腦子里鬧嗡嗡的,已經(jīng)什么也無法思考。

    就在她以為要被發(fā)現(xiàn)時,那人抬起腳走了,然后響起哐哐當(dāng)當(dāng)翻找東西的聲音,還有兩人嘰里咕嚕對話的聲音,兩人在屋中逛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沒找到,便往門口而去。

    就在溫庭姝和秋月皆要松一口氣時,那兩人突然發(fā)出尖銳刺耳的笑容,隨后猛地往溫庭姝她們這邊沖。

    幾堆茅草被他們掀翻,一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猛地拽起溫庭姝的手腕粗暴地將她拖了出來,甩在茅草堆上。

    驚慌失措的溫庭姝驚叫一聲,無處可逃,渾身冰涼地往后縮。

    另一男人也拽起了秋月,但一看到溫庭姝,眼睛瞬間一亮,隨后撇下秋月。

    兩男人對視一眼,已經(jīng)明白對方想法,不由嘻嘻笑了起來,然后又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像是談成什么協(xié)議似的,滿眼歡喜的那人朝溫庭姝靠近。

    秋月?lián)涞乖诘厣希旨泵γε赖綔赝ユ砼?,擋到溫庭姝面前,盡管害怕,她還是厲聲道:“你們不能碰小姐!”

    那兩人自然聽不懂秋月的話,只覺得她甚是礙眼,其中一人使用蠻力拖走秋月,又緊緊抓住她,不給她掙脫。

    刀疤男人逐步向溫庭姝靠近,溫庭姝臉色煞白,不停地往后縮,一手緊緊握著茶盞碎片,就在那刀疤男人要扯開她的衣服時,溫庭姝對著他的頸項(xiàng)一揮手,卻沒有揮準(zhǔn),碎片在他的臉上劃拉出一道血痕。

    刀疤男一摸臉,摸了一手鮮血,氣得他目露狠戾,一邊嘰里咕嚕的罵著,一邊奪過她的瓷片扔掉,隨后拽著溫庭姝的頭發(fā)用力向下一扯,溫庭姝的頭發(fā)散落而下,溫庭姝既憤怒又害怕,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刀疤男握著溫庭姝肩膀,將她按在草鋪上,臉頰被一只粗糙的手撫摸著,溫庭姝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可怕。溫庭姝咬著牙,胡亂的掙扎中,溫庭姝撿到自己掉落在茅草上的簪子,她使勁地朝著壓在身上的人扎去,這次卻未得手,刀疤男怒火中燒,雙手掐住溫庭姝的脖子。

    秋月在一旁掙扎,哭叫,卻毫無作用。

    溫庭姝感覺快要窒息,下意識地掙扎著,就在她痛苦得快要失去意識時,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刀疤男看向門外來人,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后松開了溫庭姝,撿起刀,溫庭姝得到釋放,不由大口喘著氣,渾身顫抖地癱軟在茅草上,連凌亂的衣服也顧不得整理,另一浪人也松開了秋月。

    秋月顧不得許多,撲倒溫庭姝面前,一邊幫她整理衣裳,擋住裸-露的肌膚,一邊著急的問:“小姐,你怎么樣?”

    溫庭姝緩了片刻,才恢復(fù)正常呼吸,她怔怔了搖了搖頭,然后看向與那兩名盜匪打斗的男人,那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看不到長相,但看起來很年輕。

    溫庭姝看他的同時,那人也恰好投來一眼。

    兩人四目相交,溫庭姝有一股熟悉感,正思考間,連一名盜匪從他身后襲擊,溫庭姝不禁緊張的叫喚:“俠士,小心!”

    江宴似乎早已料到有人自后襲擊,他疾如閃電般反身以劍一擋,很輕易地?fù)踝×四侨说墓?,溫庭姝也看不清他使了什么招?shù),就見盜匪哀嚎一聲,胸口挨了他一劍,他斜斜地向溫庭姝睨來一眼,唇角隱約在上揚(yáng)。

    溫庭姝見狀不由感到有些赧顏,只覺得他在嘲笑自己。他看起來很厲害,似乎并不需要她提醒,溫庭姝覺得自己方才那句話似乎有股討好的感覺,這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默默低下了頭。

    眼看著打不過來人,那刀疤男靈機(jī)一動,沖向溫庭姝,準(zhǔn)備拿她當(dāng)人質(zhì),溫庭姝驚愕地抬起頭,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溫庭姝,那俠士的劍已經(jīng)穿透他的腹部,溫庭姝頓時瞪大雙眸驚叫一聲,嚇得忘了呼吸。

    劍驀然從他體內(nèi)抽出,刀疤男重重倒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