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拆前男友快遞之后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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撮合小輩姻緣,并不算什么壞事。 “那你昨天給任姍電話,又是為了什么?” 許鶴同聲音毫無起伏,可那頭的沈雪呼吸促急起來,像是被問得一陣胎動,支吾個沒停。 許鶴同擺低手,把聽筒放到嘴邊:“告訴一件你可能被蒙在鼓里的事,我母親離世之前,許東帶著律師在她病房立過遺囑。他名下所有財產(chǎn),只留給我一個人?!?/br> 說完點上紅鍵斷了通話,再向前幾步,蹲下身替周綰梨把鞋子提出來,扶著她穩(wěn)當(dāng)穿好。 倆人對面立著,距離比先前要近一些。 周綰梨低頭調(diào)腳,許鶴同視線錨定她,整個人像要融進夜的陰影里。 重逢后起碼一半的時間,他們都在猜心。 四年了,時間把他們捏成兩個自以為是的悶罐子,舌頭鉤住許多的話。光長年紀(jì),在親密關(guān)系的處理上,沒有太大進步。 草率的復(fù)合,心急的親昵與熱絡(luò),帶來藏在冰山底下的狼狽。像北調(diào)碰南腔,情緒出口蒙頭亂撞。 相處的時候,他們追求rou\體\高\潮,可明明連rou\體都帶著記憶,一伸胳膊就知道對方想換什么姿勢。過往,本來就是他們繞不開的課題。 感情從不是只談性的游戲,他們也并不滿足泡在不走心的皮影戲里。 “抱歉,引起誤會,是我不該?!痹S鶴同打破沉默:“但我猜會讓你以為我跟任姍有過什么,應(yīng)該不止這塊表?” 聲音敲在耳膜上,眼神撞到一起,空氣中蠕動著說不清的氣氛。 周綰梨摳了摳手心。 這跟她想象中的劇情太不一樣,節(jié)奏被破壞,思緒也搖搖的。 原本在她的設(shè)想中,今晚肯定是他冷嗤指責(zé),她還以聲色,倆人吵個不休,最后徹底鬧掰,順理成章分手。 可現(xiàn)在呢,像調(diào)起高了一樣,她的腔子跌回去。 的確,關(guān)于任姍,她還保存著一張朋友圈的截圖。 是任姍發(fā)的動態(tài),在問一款罕見血型,說是朋友父親車禍急需用血,問有沒有認(rèn)識在舟城能獻血的。 那條動態(tài)之下,有共同好友問這么上心是不是男朋友父親,任姍回的:嗯。 而那時候,她也聽說了許父出事,請了假打算要回去一趟的…… 見人不動,許鶴同嘆了口氣,打斷她的遐思:“我們不是彼此的債主,需要的不是清算過去,如果因為意氣用事和不肯說清的話再鬧一回誤會,跟四年前有什么區(qū)別?” 周綰梨在他的提醒中繃起臉來,掏手機找到那張截圖,嘴里不忘糾正:“好像明明是你不支持我工作?” 那時她決定要去深市,而他抱著不肯讓她走,或者退學(xué)跟她走,或者先把婚給結(jié)了。一波又一波的怪念頭令他行徑無賴,更讓她狂按眉心。 也是那回,她頭一次覺得男友太不成熟。所以他越是低自尊挽留,她越是想離開,去火熱的行業(yè)創(chuàng)業(yè)價值。 心本來野了的人,一心想著自我實現(xiàn),而不是在家鄉(xiāng)專注小情小愛。 這當(dāng)口許鶴同已經(jīng)看完截圖,他臉黑得像墨:“我沒看到過這條動態(tài)?!?/br> “知道了?!敝芫U梨收回手機,劃回主頁面。 其實只一個刪掉的舉動,就能推覆出這后面的轉(zhuǎn)合。 選取可見好友這個功能,真的很有意思。而且她有江露,任姍也有好到能在一個盆里吃飯的姐妹,不出奇。 但這件事同時驗證了她跟許鶴同共有的一個壞習(xí)慣,那就是根據(jù)主觀臆想去給對方做填空,甚至扣帽子。 并且這個習(xí)慣在重逢之后,更被彼此放大了起碼一倍。 可男女感情這玩意,很難做到條分縷析,不像古代的老爺們公堂斷案,真相大白就能令兩方握手言和。 更何況他們本身的復(fù)合本身,就跟那慪氣的動機有關(guān)。 周綰梨突然覺得很頹:“你看,事情好像都很簡單,但被弄得這么復(fù)雜。我覺得根本原因在于,咱們還是……不太合適。” 許鶴同沒接這話,反而打岔問的是:“費三那個發(fā)小喜歡你?” “什么意思?”周綰梨猛地抬起臉:“你想問我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我只是猜過,他是不是在追求你?!痹S鶴同笑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對自己太不自信。但現(xiàn)在,不重要了?!?/br> 太多跌宕起伏堆疊著,起碼眼下來說,并不值得為這種事自尋煩惱。 “換個角度想,這回我們在一起,又一次因為類似的事情……鬧矛盾,或許就是逼著我們正視過去不該發(fā)生的錯誤?”邊說著,許鶴同邊在心底苦笑。 這恐怕是他們復(fù)合以后,除了性\愛和吵架以外,最正常的一回談話。 在這樣正常的談話氛圍下,許鶴同表態(tài):“分手我不同意,而且就算打工都有三個月試用期,你數(shù)數(shù),我們夠三個月嗎?” 周綰梨條件反射:“試用期按合同期限走,如果簽的是一年,那你試用期早結(jié)束了!” 許鶴同報以微笑,雖然沒開腔,但周綰梨從他的笑里讀出意思。 如果按一年合同算,他早在第二個月就轉(zhuǎn)正了。 再近半步,許鶴同伸手似乎想碰她,又還是半道收回:“這幾次下來我得到的教訓(xùn)是,不需要每回都這么著急做決定,你說呢?” 今天這種情況,就算他們把彼此這幾年所有心路變化給說個清楚,也不能立馬就當(dāng)沒事發(fā)生。 那樣行為大概只能叫做用力過猛,矯枉過正。 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她愿意的話,他希望能緩一緩,能穩(wěn)一穩(wěn)。 第24章 第 24 章 抓包 【chapter 24】 --------- 那天, 許鶴同最終還是沒有上去吃飯。 周綰梨提著他帶的東西回家,受到父母雙雙注視。 “小許人呢?”關(guān)女士看她身后。 “回去了,說公司臨時有事處理?!?/br> “怎么忙成這樣, 上來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 周夫子救場:“孩子給我打了電話的, 確實有事?!?/br> 看到真有通話記錄, 關(guān)女士才緩和了神情,進廚房前嘴里叨一句:“開公司啊, 也真是累得慌?!?/br> 晚飯吃小半碗, 周綰梨沒再添了。 關(guān)女士掃一眼桌面:“怎么了這是?我做的菜還不合你胃口了?” 周綰梨哪里敢,她連忙否認(rèn):“我今天下午喝了滿料的奶茶, 這時候吃不動了。這些明天裝飯盒, 我?guī)Ыo同事們吃,都夸我媽廚藝攢勁的!” 洗碗時候母女倆站水漕前,關(guān)女士數(shù)落女兒:“你啊跟你爸爸一樣,也就打打下手的了,做飯怎么都學(xué)不會。那幾年在外面不是煮面就是撈青菜吧,外賣也沒營養(yǎng),回來時候腿都快跟胳膊一樣細了?!?/br> 周綰梨在旁邊接碗,嗯嗯啊啊點頭如搗蒜。 她知道m(xù)ama是心疼, 也是提醒。畢竟天下多數(shù)父母的共性之一, 就是會控制不住地腦補孩子離家后, 過得有多遭罪。 當(dāng)然同時,也為試探孩子會不會又有離家的心思。 洗完碗后周綰梨往樓上走, 感覺關(guān)女士的視線跟在身后,又好像聽到父母細細碎碎的交談,她踮腳縮肩,偷貓一樣不敢發(fā)出多余動靜。 回到房間給手機充電, 翻開微信界面,許鶴同的頭像很安靜。 他給她空間,沒像四年前那樣追著,不停拿信息轟炸她。 — 周五的最后半天,鳥叫聲都輕快了些。 季鵬送客到門口,等客戶車子開出視野,他松了松大拇指,感覺腱鞘炎又犯了。 設(shè)計行業(yè)加班是常態(tài),剛剛一路走來,也看到不少同事駝背又憔悴,于是往回走的時候,季鵬思索著是不是該組織個團建,把大家拖到戶外活動活動筋骨。 到迎賓廊時,看見前臺來了位訪客。 是任姍母親,唐又蓮。 接近離職期,任姍越來越少留在辦公室,這幾天她要么去門店,要么見材料商跑工地。 公司里但凡有八卦心思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在盡量避免跟許鶴同見面。不過這舉動是疏遠還是避嫌,就很有琢磨空間了。 可這會兒在公司見到她母親,實在有些奇怪。 季鵬跟唐又蓮接觸過,大概清楚這位長輩是個什么脾性,一見她來,連忙出聲打招呼:“唐阿姨?!?/br> “哦,是小季啊?!碧朴稚徱残χ貞?yīng)。 “阿姨來找任工的吧?她盯交付去了,可能過一會兒才回來,您不然先去我辦公室坐坐?”季鵬陪著笑邀請。 “哦那不找她也行的,小許在嗎?” 聽到這話,季鵬的眉頭抽了一下。但幸好的是,許鶴同還真就不在。 這時間的許鶴同,正在同行一位老前輩辦公室里喝茶談事。 老前輩姓馮,是在整個華東地區(qū)都出名的家裝大師,許鶴同創(chuàng)業(yè)初期他給過鼓勵和意見,資金窘迫時候也出手相助過,是許鶴同能記很久的貴人。 談完事后打算離開的,到樓下時,許鶴同脧見北面會議室的顯示屏幕上,好像放著lp的品牌廣告。 果然廣告放完之后,通過那道玻璃墻,見到周綰梨站起來,去了屏幕面前。 材料商來做渠道宣講,助理一般都是負責(zé)給設(shè)計師們發(fā)放產(chǎn)品小樣和手冊,以及幫著調(diào)試投影儀,切一切ppt與視頻,再為銷售做個開場。 可這回周綰梨不僅做了開場,還拿著翻頁筆,成了宣講的那個。 許鶴同本來不想打擾,但他們在外面停留一會兒,引得坐里面有設(shè)計師側(cè)目。于是順理成章的,宣講那位也看了出來。 見到他的時候她明顯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繼續(xù)工作。 留意到周綰梨面上浮露不自在的紅,許鶴同避開視線范圍。 宣講大概一個小時,結(jié)束后周綰梨回到座位,接受掉鏈子那位新同事的道謝。 新同事手忙腳亂找名片,喉嚨不停咽口水,還是緊張了。 周綰梨把備用名片遞過去,小聲跟他說:“這個你真逃不掉,回去多練幾遍吧,早晚要上的。” 說拉肚子,其實就是怯場了??膳苁袌龅娜绻恢笨朔涣松缈?,不敢當(dāng)眾講話,真的會比較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