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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48節(jié)

    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以準王妃的身份送外男東西,終究有些不妥當,忙又補上一句,“千萬不要告訴他,是我的意思,你只說是殿下送的?!?/br>
    正當茯苓倍感詫異的時候,馬車在一條巷道內(nèi)緩緩停了下來,不遠處有座宅子的大門前,掛了兩個白色的紙糊燈籠,燭火在風中輕輕搖曳,看起來十分凄涼。車夫走上前,輕輕敲了門,不一會兒黑漆漆的大門打開了,沈歸辭已經(jīng)披上了縞素,神色憔悴,臉上淚痕未干,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馬車前緩緩停了下來。

    茯苓很快會意并點點頭,“小姐,這樣的差事您又何必親自跑一趟,下一回,您就放心交給奴婢去辦吧!”

    蘇木槿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來,他未必會收下這藥?!?/br>
    看著她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蘇木槿也不忍心再去捉弄這個心思單純的姑娘,只是道,“他既然送給你了,就好好收著吧,不要胡思亂想了。況且,像邢將軍這樣沉默寡言的性子,除了殿下之外,我很少見到他與其他人會一連說上好多話,更別說姑娘家了?!?/br>
    茯苓一雙明亮的眼眸輕輕眨了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由自主地將玉佩握得更緊了,又想起先前的事忍不住問道,“小姐,當真要這般冷落殿下嗎?你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邢謙是掐算著時辰回府邸的,想著謝珩應該也已經(jīng)入睡了,這樣一來總算能省去諸多不便。夏夜寧靜深遠,月明星稀,時有微涼卻不是風,可在路過書房的時候,分明能看見謝珩頎長的身影映在鵝黃色的窗紙上。

    他原本打算躡手躡腳遛走,卻聽見身后傳來謝珩明亮的聲音:“這么晚,你去了哪里?”

    書房的門敞開著,謝珩的聲音只隔了幾步之遙,很是響亮。邢謙知道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他硬著頭皮走了進了屋子,神情極為不自然地回道,“睡不著,起來隨處走走罷了?!?/br>
    謝珩的目光從筆下的畫卷上緩緩挪開,直勾勾地盯著邢謙,未發(fā)一言。邢謙為人實誠,最不會撒謊,方才那句話更像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頗有負罪感,又被謝珩瞧得渾身發(fā)毛,只得老老實實道,“殿下,先前蘇姑娘不是出門去了嗎?末將有些不放心,所有就跟著去瞧了瞧,好在是末將多慮了?!?/br>
    此時,邢謙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蘇木槿去見沈歸辭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訴給謝珩,再無論如何,昧著良心,也要睜眼說瞎話。盡管他看起來一臉實誠,但還是叫謝珩察覺出了破綻,冷冷道,“是嗎?那她去了哪里?又去見了何人?”

    邢謙:

    謝珩將手中的湖筆,重重地擲在了畫卷之上,星星點點的墨汁在畫卷上飛散了開來,看樣子氣得不輕。

    “她去見沈歸辭了?”話里七分怒氣,三分不甘心。

    邢謙心中納悶,謝珩自從回府之后并未出過門,怎么會如此清楚此事?可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對,這話聽著怎么倒像是來試探的,便咬牙心一橫道,“怎么會?殿下一定是想多了,末將分明瞧見她同茯苓一起去買胭脂水粉了,末將一個大男人,跟著進去也諸多不便,所以就先回來了?!?/br>
    聽著他對答如流的解釋,似乎也的確是那么一回事,謝珩點點頭,信了,“這樣吧,她既然喜歡那些東西,明早便叫人挑些上乘的,給她送到府里去。你去吧,本王就不去了?!?/br>
    邢謙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些木訥地點點頭,“是,末將領命?!?/br>
    謝珩同樣微微頷首,以十分滿意,回了臥房,下榻歇息去了。

    于是,翌日,便有一行人,拉了好幾只紅木箱子,浩浩蕩蕩地出現(xiàn)在鎮(zhèn)北侯府的門外,邢謙滿臉通紅,敲開了侯府的大門。不同于上一回,那小廝開門見是邢謙,就像是見了瘟神那般,二話不說,迅速地關上了門。

    無奈之下,只得又將這些胭脂水粉拉回了王府,謝珩大概也猜到了一二,見他吃了閉門羹回來,并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輕描淡寫道,“不急,你明日再送一趟,直到她收下為止?!?/br>
    邢謙一看苗頭有些不對勁,便知道謝珩只是為了昨晚之事同自己暗地里較勁,只能老實回答,“殿下,末將知罪,末將說了慌,昨日蘇姑娘的確去見了沈歸辭?!?/br>
    再看謝珩,一聽這話,臉色陰沉,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這只小沒良心的狐貍,不過才說她幾句,怎么如此迫不及待,竟敢私底下去見其他的男人?究竟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想撲向別人的懷抱,也得問問他,同意不同意?簡直就是反了天了。謝珩雙手緊握成拳頭,骨節(jié)作響。

    邢謙身子一哆嗦,趕忙道,“殿下息怒,蘇姑娘以您的名義去探望他的,且也只是因為沈歸念……”后半句話分明輕了下去,眼角余光偷偷地注視著謝珩的一舉一動。

    顯然還是若無其事,淡然處之的人,怒了。他沒有多問,只是起身就往府門走去,衣袂生風,整個人宛若處于電光石火之間,怒不可遏。

    “殿下這是要去哪里?不如讓末將去吧?!毙现t跟在他的后頭,一面拼命地勸說著,“若是要去鎮(zhèn)北侯府,眼下也不是時候啊,末將方才就是被他們給擋了出來?!?/br>
    聽邢謙這么一說,謝珩站住了腳步,仿佛若有所思,而正當邢謙以為他回心轉(zhuǎn)意的時候,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奔向馬廄,親自牽了馬匹出來,直至府門外。

    又見邢謙片刻不離地跟在自己的后頭,有些不高興,指了指他的雙腿,冷著面孔道,“站住,不許再跟來?!?/br>
    “本王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敢將本王拒之門外!你且等著,這一回,本王定要叫她親自出門迎接!”說罷,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邢謙不由在心里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可也不得不聽從了他的命令,回了王府,默默地關上了門。

    誰知,約莫半炷香的功夫過后,謝珩又風塵仆仆地回來了,神色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徑直走到正廳,尋了把黃梨木的椅子,坐了下來,又拈起茶杯一連喝了幾口涼茶,隨即看向從外頭緊跟進來的邢謙,還沒等他開口呢,就毫無感情地吐出兩個字來,“出去!”

    邢謙嘴巴像是立馬被繡花針給縫住了一樣,一臉茫然地點點頭,只好悻悻離去。見他走遠,謝珩這才將手中茶盞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長吁一口氣,胸口只覺得堵得慌。

    想起方才那一幕,就越發(fā)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在那么關鍵的時候,怎么突然就膽小如鼠了呢?越想越氣,索性將腳邊的另一條矮凳也給踹飛了,但絲毫沒有消氣,反倒越發(fā)覺得憋氣了起來。這小東西,明擺著就是對自己視而不見,就連說一句道歉的話,也不肯給他半點機會。

    原是他信心滿滿地去了鎮(zhèn)北侯府,一路上那些道歉的話,他也練習了許多遍,只想著在見到她之后,深情款款地說上一遍,必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成效。然后剛到侯府門口,就瞧見蘇元青兩兄妹從外頭回來,少說這一行也有十幾個人,場面好不震撼。

    于是先前的雄心壯志,頓時一瀉千里。見了蘇元青的第一面,謝珩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好容易才說動自己,豁出這王爺?shù)哪樏?,同那位小嬌娘說些好話,可眼下看來,這樣聲勢浩大的臉皮,還真拉不下來。

    蘇元青哪里知道他們兩個人鬧了別扭,忙上前喚住謝珩,“晉王殿下是來找槿兒的吧?怎么不進府坐坐,喝杯茶再走?”

    他們一行人是從廟里,燒香還愿回來的,蘇木槿見了他,雖然說不上有什么難以解開的心結(jié),卻也不想同他多說一句話,直到哥哥將自己拉到謝珩的面前,這才畢恭畢敬行了禮,可仍舊沒有再多說半個字,更是把目光投向了別處。

    謝珩心中焦慮,偏偏又有個不知情的蘇云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鬧哄哄地晃來晃去,好容易記下來的那些話,統(tǒng)統(tǒng)被他煩得全然忘記了,只說了句,“只是偶然路過,本王還有急事在身,先走一步?!?/br>
    謝珩著怪異的舉動,對于蘇木槿而言是心知肚明,可憐蘇元青只是一臉茫然,看著謝珩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同meimei嘀咕了一句,有些厭棄道,“這還沒成親呢!他看見你怎么也不一句話就走了?現(xiàn)在圣上又延遲了你們兩個的吉日,依哥哥看來,不如這門親事就此作罷,我瞧著他,也不像是個有良心的?!?/br>
    蘇木槿恐隔墻有耳,哥哥的心直口快恐被人傳到永慶帝的耳朵里頭,忙制止道,“這樣的話,哥哥從今往后不許再說了?!?/br>
    蘇元青只以為她是拼命護短,馬上乖乖點頭認錯,還不忘調(diào)侃道,“meimei你呀!人沒嫁過去,心早就跑到他那里去了?!?/br>
    她緩緩低下頭去,粉嫩光滑的臉龐紅了又紅,羞澀不已。

    于是乎,謝珩理直氣壯地去,又灰溜溜地跑了回來,一個人獨坐屋子內(nèi),生著悶氣,可他哪里能夠就此善罷甘休呢?畢竟一個大男人,同自己的未來的媳婦認個錯,真沒有什么可丟臉的。

    只是須得尋個恰當?shù)臅r機,才能達成所愿。

    茯苓一臉嬌羞回道,“小姐可別取笑我了,方才他將這枚玉佩,放到奴婢手里的時候,還說什么身外之物,沒什么貴重不重的,可這分明是他貼身隨帶之物。就這樣送給了奴婢,可當真是不知道男女贈送此物的真正用意?”

    第61章

    比先前那一句聲音還要高亢許多,在寂靜幽深的夜里尤為響亮。也把謝珩嚇了一跳,險些沒踩穩(wěn),有定眼瞧了瞧侯府里頭的動靜,索性那些穿梭于庭院之間的侯府侍衛(w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實是萬幸,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著邢謙一臉虔誠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又唯恐驚動了他人,只能壓低了嗓子,陰沉著臉道,“你喊什么?讓他們知道本王夜半翻墻,是很有臉面的事情嗎!”

    “......”

    他本能地扯亮了嗓子喊道,“殿下,您這是要做什么?。俊?/br>
    謝珩看了他一眼,不太想回答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尚现t哪里知道,只以為他沒有聽清,又迫不及待地道了第二句,“殿下快下來吧!”

    邢謙才驚覺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壞事,一只手本能地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又朝謝珩揮了揮,示意他下來。謝珩輕吁一口氣,縱身往院墻內(nèi)一躍,不見了蹤影。

    想著這夜半三更偷偷潛入別人的府邸,終歸是不合規(guī)矩,可他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又拉不下臉面來請求蘇元青幫忙,而蘇呈懷則更加不可能了。謝珩才為自己沒有被發(fā)現(xiàn)而沾沾自喜,誰知才站直了身子,便聽見遠處傳來蘇元青的聲音,在他的身后更有一大堆的丫頭婆子,提著燈籠,看起來神色匆匆。

    再抬頭時,謝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今夜月色分外柔和皎潔,時有涼風習習,這讓謝珩原本有些許幽暗的心,忽然之間變得明亮起來,腳步也比先前輕快了許多,不稍一會兒便到了鎮(zhèn)北侯府的大門前。

    黑漆大門在月色下發(fā)出陰冷幽淡的光芒,像極了這二日來謝珩凄涼孤獨的心境。邢謙上前輕輕叩了叩門上的銀鑄獸面銅環(huán),側(cè)耳傾聽,許久過去,并未聽到里頭有什么動靜。又等了許久,只能大失所望地回過頭來啟稟謝珩,可再轉(zhuǎn)身時,謝珩又不見了蹤影。

    邢謙心里一急,想著會不會是謝珩遇見了什么危險,滿是擔憂地在四處尋了起來,途經(jīng)巷道,在后門的院墻邊稍稍駐足,只抬頭往高處一瞅,卻見謝珩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亓⒂诟邏χ?,面無表情,月色之下,一身玄色衣袍更是襯得他五官清逸俊朗,宛如刀刻一般。

    自然更沒有讓謝珩有半點失望,難以抑制的打了個哈欠,身子筆直,睡眼惺忪道,“末將在此,殿下有何吩咐?”

    若說自己這般迫不及待,打碎了他的美夢,好像真有些對不住他,明面上也說不過去。何況堂堂一個王爺怎么可以任由一個女人,牽著自己的鼻子走呢?可到底還是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借口,只是收回目光,強裝鎮(zhèn)定道,“隨本王去趟鎮(zhèn)北侯府?!?/br>
    怕拜祭是假,只想見見這個人吧!

    那日在皇陵的時候,她分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倒也不是自己小肚雞腸,但是這小東西竟然說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他看起來有這么昏嗎?謝珩越想越氣,又看看榻上睡得香甜的邢謙,絲毫沒有情面地提亮了嗓子,冷冷喚道,“邢謙!”

    自然也就更加睡不著了,急急忙忙地下了榻,一刻也停留地沖進邢謙的屋子內(nèi),厚著臉皮道,“起來!”

    邢謙昏昏沉沉睡得正香,聽見有人在同自己說話,還以為是府內(nèi)其他的侍衛(wèi),只是皺眉,連眼睛也不曾睜開,“別鬧了,今夜不是我輪值?!?/br>
    可思來想去,始終想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謝珩又生怕自己晚一步,這小狐貍的心,真被那個沈歸辭叼走了,又可如何是好

    這一聲呼喚,讓睡夢中的邢謙全身很本能地痙攣了一下。約莫想著這不可能是夢,如閃電一般,坐直了身子,從睡夢中醒來,稀里糊涂地去摸自己的外衣,并迅速穿上,動作一氣呵成,令謝珩嘆為觀止。

    邢謙伸手撓了撓臉上發(fā)癢的睡痕,實誠道,“殿下,恕末將直言,您白日里去,二小姐不愿意開門,那她這晚上就愿意開門了嗎?”

    他是真的惱了,而一旁的邢謙也很快反應過來,慌忙躬身請罪,“殿下恕罪,是末將失言,末將該死!”

    大概是大夢初醒,云里霧里,說得話并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卻在最實在。謝珩心中一涼,尋思著這話也有道理,可自己再不去,真的要成縮頭烏龜了。所以今夜一定要去,不但要去,還要當面同她問個清楚,生悶氣也就算了,不聲不響地去見沈歸辭又是怎么回事?到底心里還有沒有這個未成婚的相公?

    “......”

    說罷轉(zhuǎn)身,面朝床榻里頭,繼續(xù)呼呼大睡,全然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架勢。

    謝珩本想就此作罷,可一想到蘇木槿今日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明目張膽地去見了沈歸辭,就十分來氣。就因為他出身寒門,且看起來可憐兮兮一些,就值得她親自前去吊唁其meimei?

    “你們?nèi)ツ沁呎艺遥€有假山那邊,今早的時候,我也去那里的,”蘇元青同他們一一吩咐道,“辛苦大家再努力找找,我這玉佩是夫人在世時留給我的,雖不是什么價值連城之物,但總歸是個念想,最后再找找吧,若再找不著,明早起來再找。”

    身后的丫頭婆子領了命,分頭在園子的四處尋找了起來。謝珩倒吸一口冷氣,趁著他們還沒有靠近自己,貼著院墻邊的小徑,悄悄地朝西廂房靠了過去。屋里的里頭已經(jīng)點上了蠟燭,十分明亮,臨近水邊的小軒窗半開半合,遠遠望去,卻是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正一針一線,專心致志地繡著什么。丫頭茯苓在一旁輕搖小團扇,正附在她的耳邊說些悄悄話,惹得時不時抿嘴偷笑,柔嫩的臉頰上滿是羞澀,手中的捏著的一縷絹布,像極了天邊醉人的晚霞。

    謝珩眉眼情深呆呆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也忍不住跟著發(fā)笑了起來,臉上溢滿了幸福。在原地駐足的他,顯然忽視了園子里正發(fā)生的一切,殊不知是誰在耳邊喊了一聲,“有竊賊!往那邊去了!”

    終究是打攪了如此溫存的瞬間,謝珩神色張皇,大步流星往另一偏僻處奔了過去。眼看就要臨近西廂房的時候,卻聽見前頭傳來了蘇元青的聲音,惹得謝珩心中一聲暗罵,‘蘇元青你還有完沒完?尋不到明日再尋便是’。情急之下,卻見右手邊的書房正大門敞開,便毫不猶豫躲了進去。

    許是動靜太大了些,蘇元青也跟著在書房的外頭停了下來,謝珩躲在榆木書架的后頭,不禁在自己捏了把汗,倒也不是擔心自己會被抓個現(xiàn)行,但這多少得顧及皇家的顏面吧,否者萬一傳到父皇的耳朵里頭,自己又成了不務正業(yè)的紈绔子弟。

    謝珩的目光透過書架底端的縫隙,死死地盯住蘇元青的黑色長履靴,在門口來回踱步,不進門更沒有離去,叫人好不煩躁。約莫過了一會兒,蘇元青這才輕輕搖搖頭,感慨道,“爹!怎么您每次出了書房都不鎖上?”

    言畢,屋子的光亮,被兩扇厚重的大門給收了回去,砰地一聲撞在石門坎上,隨即響起了清脆的落鎖聲。

    “......”

    謝珩看著蘇元青哼著小曲緩緩走遠的身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能馬上出去訓他一頓。頭一回聽說,書房竟然要上鎖,著實可氣。

    好在也并不是全無辦法,書房的窗格足以讓他全身而退。謝珩輕輕打開窗子,屏住呼吸,往外一躍,四平八穩(wěn)地落在地上。不過才起身走了幾步,身后邊蘇元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站住?!?/br>
    謝珩身子一振,心中暗叫不妙,想著趁他不注意悄悄溜走,偏偏侯府的侍衛(wèi)來得極快,一眨眼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畢竟不算是熟眼人,也不曾見過幾面,攔截他的侍衛(wèi)當中,并沒有一人認出謝珩,只是個個手持劍刃,聽候蘇元青的差遣。

    蘇元青只以為是什么過往的竊賊,也沒有當一回事,只是把身子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并將手中的棗子擲了一顆道嘴里,懶懶道,“轉(zhuǎn)過身來!”

    謝珩聽得明白,但沒有轉(zhuǎn)身,只留蘇云青一個筆直的身影。

    蘇元青本就沒什么耐心,又見這所謂的竊賊猖狂不已,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很是不高興,“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謝珩想著自己再不轉(zhuǎn)過身去,怕是連祖宗十八代都要被這混小子給罵出來了,只好無可奈何地轉(zhuǎn)過身,冷眼看著他。啪嗒一聲,蘇元青嘴里的棗子掉了地上,神情有些扭曲道,“晉王殿下,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謝珩看著他略為夸張的神態(tài)和語氣,總覺得這小子應該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可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理虧,站不住腳,便沒有應答。

    蘇元青的心中跟明鏡一般,知道謝珩此次是‘不請自來’,且不肯承認,便將手中剩余的棗子朝近處的幾個侍衛(wèi)扔了過去,“你們怎么回事?一個個都沒長眼睛嗎?殿下大駕光臨,你卻在這里喊捉賊?我素日里是怎么教你們的?一人自行去領三十軍棍。”

    那群侍衛(wèi)中有人覺得實在太冤枉了些,更不知道他這幾句話是特意說給謝珩聽的,忙委屈巴巴求饒道,“大公子冤枉啊!侯府內(nèi)院每晚都有人輪值守候,連個蒼蠅也飛不進去,可屬下等的確沒有看到晉王殿下進來啊!”

    面對他這般戲弄,謝珩倒也不氣,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不用遷怒于他們,本王是晌午之時,同二小姐一起入府的,他們自然看不見?!?/br>
    “......”

    瞬間鴉雀無聲,的確晌午的時候,他并不在府內(nèi),說不定真的是meimei把他接進來的。想到此處,蘇元青無力反駁,滿眼憤恨地咬了一口棗子,又酸又臭,很是鬧心。

    他揮了揮手,讓眾人散了,這才走上前,干笑道,“晉王殿下,微臣一時失言,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殿下恕罪?!?/br>
    謝珩并想理會他,只是轉(zhuǎn)身朝西廂房走去。雖然他說得有理有據(jù),沒有絲毫破綻,可依照meimei平日的性子和這兩日的怪異舉動,便也能判定謝珩這是說了慌。蘇元青自然不信,慌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道,“晉王殿下,夜深了,我meimei想必已經(jīng)歇下了。況且,殿下方才所說,微臣有些

    “哥哥,的確是我請殿下來的,”只聽見一聲如泉水般甘甜的聲音傳來,蘇木槿身穿一襲繡花如意長裙,略施粉黛,眉眼清麗地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朝謝珩行了禮,恭敬道,“臣女蘇木槿見過晉王殿下,接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meimei?”蘇元青頓時頓時覺得嘴里的棗子又多了一層口味,又苦又酸,茫然不解地看著meimei,想起今早在門外的時候還是冷冷淡淡的,怎么突然就變得殷勤起來。

    “雖說殿下是你未來的夫君,可你這半夜三更的,畢竟不合規(guī)矩啊,不妥當!”

    “哥哥,咱們府邸何時多了這條規(guī)矩?”她道,一雙杏眼里布滿了漫天星辰。

    “你是女兒家,于理不合?!碧K元青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