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 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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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支書不希望別人住閨女的臥室,親侄子也不行。 于是下午太陽落山時,張支書找來梯子,跟方劍平一塊把房屋檢查一遍,漏水的地方休整一下。 翌日清晨,去溝邊挖一些土和泥,把他爹的兩間房子刷新一遍,然后貼一層報紙。 如果栓子過來,到時候再糊一層報紙。要是不過來,那炕就留著以后放曬干的菜和因為下雨沒曬干的衣服。 深秋十月,落葉紛紛,小芳頂著秋風和兒子到家就收到張支書的信,拆開一看,不出張支書所料,大侄子要分家,高氏一看這個大孫子指望不上,腦后有反骨管不住,就把他們一家三口趕出來。 此時就住在張支書家中。 張支書雖然同情侄子,也不想當冤大頭,就逼張老二把栓子過繼過來。 張老二很痛快。 旁觀者都覺得他糊涂。 張老二不這樣認為。他覺得就算小芳有能耐,方劍平孝順,那也是時代造就的。栓子的閨女一一一個農(nóng)村姑娘,也想找個方劍平這么好的可不容易。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栓子沒兒子,老無所依,早晚會回來求他和小兒子。 高氏也是這樣認為的。她比張老二還多想一點,她認為她的大寶比一一聰明。 栓子和他媳婦也沒少聽高氏念叨,大寶將來比一一有出息。以至于搬到張支書家的第二天,栓子就問他大伯,小芳以前的書還在不在。 張支書就把一年級的書給他。 到了張支書家,沒有亂七八糟的活,兩口子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每天晚上給孩子輔導(dǎo)功課。 張支書給小芳的這封信寫的就是這些事。 不過最后一段,征求小芳的意見,他家分的地他想給栓子種。 這一點小芳早想過,不給栓子,別人也不敢種,因為高氏可以理直氣壯地鬧。 再說了,不論房子還是地,讓他種和住不等于就歸他,土地不可以私下買賣,法律法規(guī)不認,將來還是張支書的,所以小芳就回信表示她沒意見,尊重她爹。 與此同時,小芳讀研的事也定下來。 她是帝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今年還拿了獎學(xué)金,完全可以直升。 這一點在信的最后也提到了。 張支書接到信的當晚又笑醒了,嚇得高素蘭一直到天亮都沒睡著。 高素蘭不會寫信,只能等年底閨女和女婿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 又是一年冬來到,方爺爺方奶奶又老了一點,方劍平就沒讓老兩口去他爸媽那兒,讓他姐方靜平通知那兩口子,早上過來晚上回去。 方母壓根沒打算聽他的,這么冷的天來來回回不是折騰他們嗎。 倆人就準備住下。 然而到方爺爺和方奶奶家,老兩口傻眼了。 原本空著的兩間正房門窗緊閉,方劍平的臥室也是門窗緊閉??梢宰∪说牡貎褐挥欣蟽煽诘呐P室和方靜平的房間。 方靜平經(jīng)常過來睡個覺,或者避避雨,不許她父母住。 方父方母不得不早出晚歸。 只是每一次過來都忍不住罵方劍平不懂事,想氣死他們。 方劍平聽不見,無所謂。老兩口有所謂,就不許他們再來。 不來還不行。 倆人要面子,不敢被家屬院的人知道他們不孝順,所以只能在方奶奶方爺爺面前忍著。 小芳的父母的心情正好跟方劍平的父母相反。 閨女回來了,侄子也算是兒子,張支書終于兒女雙全,而且一個孫子一個孫女正好湊成一個“好”,小芳讀研的事又板上釘釘,以至于張支書走路帶風,高素蘭的腰板終于直起來。 村里的氣氛也好,今年是包產(chǎn)到戶第一年,家家戶戶都很認真對待土地,麥苗烏青烏青,不出意外來年是個豐收年。 生活比去年還有奔頭,腰包比去年鼓,以至于每個人的臉上天天都掛著笑。 可是要說除了張支書和高素蘭張莊還有誰最高興,那就是王秋香。 大兒子領(lǐng)工資了,小女兒也考上大學(xué),雖然還得上許多年,可是畢業(yè)后就是醫(yī)生。 老話常說,家里有老師和醫(yī)生,一輩子都不用求人。 王秋香也聽過這話,所以今年也格外大方。 每次瞳瞳去隔壁玩兒,回來兜里都裝的滿滿的,不是花生就是瓜子,不是瓜子就是糖果。 又一次裝一兜南瓜子回來,小芳好奇了,忍不住跟方劍平說:“王秋香發(fā)財了?” 方劍平想想早年,她的一根菜都是個寶貝,“日子好了唄。再過幾年胖丫畢業(yè)了,她不愁吃不愁喝,瞳瞳再過去,拿回來的可能就是雞腿了。” 小芳:“我一直都知道人的日子好了,心境以及各方面都會變,可是怎么也沒想到像換了個人。” 方劍平笑著說:“張莊都像換了個村,村民換了個人不是很正常?” 說到此,方劍平突然發(fā)現(xiàn)有幾年沒有好好看看這個村莊,“出去透透氣?” “現(xiàn)在?”小芳下意識問。 方劍平看一下手表,“十點多一點,轉(zhuǎn)一圈回來正好做午飯?!迸滤永洳幌肴?,“等一會兒張瞳瞳又得來找咱們?!?/br> 小芳立即拿圍巾找帽子。 方劍平給她戴上帽子,又把手套遞給她,到門口看到張瞳瞳和一一在院里玩兒,倆人立即輕手輕腳,沿著墻根慢慢飄出去。 “爸爸!” 方劍平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爸爸,干嘛去?” 方劍平不得不回頭,“看看地里有沒有野菜。你去不去?” “不去!”小孩不感興趣。 方劍平看到栓子從屋里出來:“瞳瞳不聽話只管揍,反正他皮厚!” 小孩氣得瞪眼:“你快走吧!” 方劍平故意這么說的。有了這句話,至少一個小時之內(nèi)小孩不會找他。 這邊空曠,大門敞開著風很大,方劍平出去隨手帶上門,“小芳,去哪兒?” “應(yīng)該我問你吧?!?/br> 方劍平:“去東邊吧。明年再回來魚塘可能就大變樣了?!?/br> “大變樣?” 方劍平拉著她往南,從養(yǎng)豬場前面的小路過去,那邊人少不用見人就打招呼,“你看地里的莊稼。年后不出現(xiàn)大的洪澇災(zāi)害,農(nóng)場肯定肯定咱們村的包產(chǎn)到戶。這事妥了,到秋還不分家?池塘變成個人的,指不定被搞成什么樣?!?/br> 小芳想想:“咱們村咱家不承包魚塘,別人也包不起啊。” “幾家一起?”方劍平問。 小芳搖頭:“魚塘那么賺錢,可不好分?!闭f著,忽然有個主意,“方劍平,我爹是不是說過,還沒決定由誰擔任村支書?” 方劍平點頭:“不過應(yīng)該也快了。村支書得是黨員。除了叔咱們村只有五個黨員,四個隊長和以前村小的校長。當村支書必須入黨。只有一年時間,估計年后就能確定下來。怎么了?” “你看這樣行不行,讓爹給大伙兒出題,就問他們魚塘和養(yǎng)蜂廠如果大伙兒都要包,該讓誰承包。誰能想出個萬全之策,這個村支書就讓誰當?!?/br> 方劍平笑道:“哪有萬全之策啊。” 小芳:“百分之八十的人滿意就是萬全之策?!?/br> “村里這么多人,百分之八十也不容易?!?/br> 小芳點頭:“所以用這一點選村支書啊?!?/br> “對啊。”方劍平忍不住打量她。 小芳摸摸臉,不明所以:“咋了?” “我一直擔心回頭你當輔導(dǎo)員搞不定那些大一新生。現(xiàn)在看來我想多了?!?/br> 小芳笑了:“我都能搞定張瞳瞳,會搞不定他們?” “自家孩子怎么數(shù)落怎么打都行。再說了,張瞳瞳一肚子心眼,可他現(xiàn)在也只有六歲啊?!?/br> 小芳:“沒事的。這幾年的學(xué)生都特別珍惜上大學(xué)的機會,我不犯糊涂,沒有學(xué)生會故意跟我對著干。過幾年可就說不好了。不過到時候我也畢業(yè)了,每天只管教課,不用cao心那些雜事。” “那時候張瞳瞳也該真正懂事了。” 小芳笑了,“你想多了。那時候張瞳瞳正好十歲,是最氣人的時候。如果說現(xiàn)在的張瞳瞳是個天使,四年后的他一定是個小魔鬼?!?/br> 方劍平停下。 小芳見他一臉怕怕,“真的。你再對她喊打喊殺,那咱家得天天上演全武行?!?/br> “那怎么辦?” 小芳:“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br> 方劍平捏住她的手。 小芳痛的抽氣,趕忙好好說話,“別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父親。想想你爸爸,你愿意跟他推心置腹嗎?” 方劍平搖頭。 小芳:“從現(xiàn)在開始轉(zhuǎn)變跟他當朋友。比如買衣服,讓張瞳瞳幫你參考。再比如他在學(xué)校打架,如果是別人招惹他,你可以揍他,但是要跟他解釋清楚,比如,打他不是因為他打同學(xué),而是他太笨,有更好的辦法收拾同學(xué)。張瞳瞳一聽你比他損——” “損?” 小芳忙說:“打個比方。張瞳瞳佩服你,以后長大了就好管了?!?/br> 方劍平:“這些都是聽誰說的?” 小芳以前的父母就這么收拾她,經(jīng)常收拾的她事情過去了才反應(yīng)過來。 暗暗告誡自己下次長個心眼,下次依然會乖乖地入套。 可是這些沒法解釋啊。 小芳想一下:“從你身上看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