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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皇后的臉色不大好,林茵茵心里一沉,不會有人給自己挖坑了吧。 “喜答應,你可還記得當初侍寢后本宮對你的訓誡?!?/br> 林茵茵當初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怎么可能記得,但是不能跟皇后說不記得啊,只能恭敬的回答:“臣妾謹記不敢忘懷?!?/br> 皇后冷聲說道:“背一遍。” 林茵茵懵了,背啥?她就會背小學生行為手冊。 皇后在上面虎視眈眈,其她后妃都穩(wěn)穩(wěn)的坐在位子上看熱鬧,林茵茵努力回想著電視里皇后訓誡后妃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崩了幾句:“恪守婦道、賢良淑德、為皇家綿延子嗣。” 蘭答應聽不下去了:“忌后宮專寵?!?/br> 林茵茵心里冷笑一聲,敢情是皇上天天去自己那里,有人看不下去了啊。 “喜答應,你能留得住皇上,是你的本事,但是本宮職責所在,要穩(wěn)定后宮,后宮專寵是大忌,后宮與朝堂千絲萬縷,后宮不穩(wěn)則朝堂不穩(wěn),喜答應,你可知罪?” 林茵茵有些疑惑,不是說后宮不得干政嗎?怎么著皇后能把前朝掛在嘴邊上?好吧,說朝堂也不見得是干政,但是吧,她總覺得這個皇后說的有些過了。 皇后看林茵茵這么受寵,其實心里也也不是滋味,礙于身份一時沒說什么,但是接二連三的有后妃哭訴,她作為皇后,當然要出面管一下了,至于有沒有公報私仇,那就沒人知道了。 她本來心里就不悅,見林茵茵一直不說話,心里又氣了三分,提高音量:“喜答應,你可知道錯了?” 蘭答應不陰不陽的說:“人家得皇上寵愛,現(xiàn)在都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br> 莊嬪暗暗的瞪了她一眼,這個蠢貨。 有人出面給人當伐子,其他人也看的熱鬧,都各自喝著茶水,不時地看一眼跪在中間的林茵茵。 林茵茵才不會認錯呢,明明是那個大豬蹄子非要招自己侍寢,又不是自己上趕著去的,憑什么認罪,她的聲音不大也不?。骸俺兼恢e在哪里。” “好、好好好,那你就跪在外面好好反省吧?!被屎笠凰π渥幼吡恕?/br> 林茵茵自顧自的走到外面,找了一處陰涼地跪好,反正皇后也沒說她必須跪在太陽底下不是?現(xiàn)在還涼快,等到了正午那日頭可毒著呢,誰知道皇后那個神經(jīng)病會罰她跪多久。 就算是林茵茵的身上rou多,也架不住跪久了腿疼,心里不住的埋怨,這個鬼朝代,權勢真是害死人,還是社會主義好。 細雨作為貼身奴婢只能跟著跪在旁邊,心里簡直急死了,比皇后高的就只有太后和皇上了,她就算是去搬救兵也不見得能搬得動。 眼看著太陽越來越大,林茵茵不止跪的腿疼,還犯困了,心里直接罵了殷熙白的祖宗十八代,如果不是那個大豬蹄子非要天天招她侍寢,也不會給她招這么多嫉恨。 她們這么久都沒回去,晚詞有些不放心,她在宮里呆的久了,看見過得陰暗面也就多了,她擔心林茵茵出事,就去了坤寧宮周圍,結果剛好聽見有小宮女小聲議論林茵茵罰跪的事情。 晚詞性子沉穩(wěn),他們家小主位分低,皇后處罰的理由又是光明正大,直接去找皇上求救,不見得有用,如果皇上直接拒絕了,反倒會讓小主的境地更加艱難,倒不如去求蘇德海,蘇德海知道了,皇上也就知道了,到時候皇上救不救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殷熙白剛下了早朝,正在休息,就聽見外面似乎有人找蘇德海,他透過半開的窗戶剛好看見一臉焦急的晚詞,和哭的稀里嘩啦的謹夏。 晚詞條理清晰負責動之以理,謹夏年紀小就負責哭就好了,一口一個救救我家小主。 蘇德海哪能看不出來他們的目的,眼睛不住地往窗子那邊掃。 謹夏激靈,看見他的小動作,哭的聲音更厲害了:“蘇公公,我家小主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這幾日又沒有恢復,那宮苑里的磚地又潮又硬,小主哪里受的住啊,在這樣下去我家小主怕是要支持不住了!” 她們就一直說自己小主遭罪,又一直求助,但是也不說求見皇上,也不說要走,這弄得蘇德海怎么說都不合適。 殷熙白笑了,果然什么樣的主子就帶出什么樣的奴才。 謹夏哭的是聲淚俱下,一抬頭看見眼前太監(jiān)總管墨藍色的袍子變成了明黃色,嚇的連哭都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殷熙白也沒怪她失禮,直接越過她走了。 謹夏疑惑的看向晚詞,這是什么意思? 晚詞拍拍她的肩膀:“走?!?/br> 另外一邊聽到了蘇德海的聲音:“起駕坤寧宮?!?/br> 坤寧宮里后妃們都看熱鬧,誰都沒走,皇后一臉云淡風輕的坐在主座,得知有人去求皇上也不慌,她只是行事中宮的職責,皇上也說不出她的不是來。 聽到皇上來了,幾個后妃都是喜上眉梢,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發(fā)髻衣衫,生怕皇上看不到自己。 林茵茵聽到通傳之后,心里默默數(shù)著時間,聽到殷熙白進來的聲音之后,就晃了兩晃,弱弱的倒在了地上。 殷熙白皺眉:“還不快把你們家小主扶起來?” 晚詞和謹夏連忙上前把林茵茵扶起來,林茵茵在手下偷偷掐了一下晚詞的手臂上,晚詞會意:“小主,您醒醒,小主?” 細雨也扶著謹夏的手起來,聲音有些虛弱:“小主這幾日的虧空還沒有補回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