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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為大姐頭當牛做馬,一天之內來往黃泉路與鬼判殿幾十趟的辛巳猛的打了個冷顫,悲嘆著看了看自己快要跑斷的小細腿,認命的繼續(xù)抱著書簡狂奔。 大筆一揮結束了今日的文書工作,柳厭離雙手扶腰,顫顫悠悠的從四方椅上站了起來,緩緩的伸了個懶腰,坐在如此之硬的破椅子上連續(xù)工作了三天三夜,渾身僵硬酸痛,就算是鬼也受不了啊。 好不容易扶著墻一步一顫的挪到了單身宿舍,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了門。 “崔府君那個死老頭,”一邊艱難的邁過門檻,柳厭離一邊碎碎念,“我都升官了還不能換個大點的房間,說什么單身狗就不要占用公共資源,我看他就是……” 后面半句話,被柳無常永久的吞進了肚子里,再也沒有了說出來的機會。 一名男子正站在她的閨房里。 更正, 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閨房里。 男子衣衫半褪,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他披著一件玄色的外袍,沒有系上束腰,松垮的垂落到了小臂,似乎是在認真的整理里衣,身旁的木桌上放著一頂與外袍同色的高帽子,帽子上繡的“正在捉你”四個大字龍飛鳳舞。 這套衣服原本應該安安靜靜的躺在柳某人的衣柜里,原主人據說是那位“失蹤了一千年多一點點”的小師弟。 柳厭離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臉色通紅,要知道這種眼睛福利在她過了總角之齡后就可遇不可求了。 男子穿好了外袍,一邊系著束腰,一邊轉過身來,雙手熟練的在腰間打了個漂亮的結。 “這里本來是我當初住的地方,”男子走進她,臉上有些微笑意,“沒想到崔府君讓你搬了進來?!?/br> “荀……” 柳厭離睜大杏眼,張口欲言,卻被一根修長的食指豎著抵住了唇瓣。 男子維持著右手的動作,彎腰湊近她,卻在雙唇幾乎相貼時撤掉了間隔的手指。 “婚約一事我已經聽師父講明了,不知師姐何時迎我過門,我們也好一起申請一個更大的屋子?” 番外 如果能預知未來的話,荀慕寒大概拼了命也要把躺在身邊吐泡泡的meimei掐死以絕后患。可惜,指望一個眼睛還掙不太開的小嬰兒擁有如此深遠的眼光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事實是排行第七的他和排行第八的meimei擠在娘親身邊嚎的一個賽一個,而四哥領著啃著手指的老五和流鼻涕的老六在一旁熱情圍觀,彼時他們的親爹在正在屋外與襲擊村子的妖獸浴血奮戰(zhàn)。 嗯?你問老大、老二和老三在哪里? 這個問題的答案比較復雜,概括來說就是在妖獸甲、妖獸乙和妖獸丙的肚子里。 荀小七降生的年代被后世成為上古時期,套句之后老道士忽悠小徒弟的話來形容就是“混沌初開,陰陽未明,三千界交錯,人魔妖仙混居“。 在那個年頭,妖獸跑到村子里吞個個把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普遍,面對窮兇極惡的妖獸們,戰(zhàn)斗力怎么加也只有五的村民就算裝備了迫擊炮也于事無補,為了種族不被滅絕,一群自稱“修士”,追求得道飛升的深井冰就這么應運而生了。 上古時期是修真的黃金年代,數不勝數的修真門派林立,稀奇古怪的功法、丹藥和法器層出不窮,以至于后世里碩果僅存的幾個門派遙想當年的時候,無不捶胸頓足、悲痛欲絕,悲痛完了還得守著殘缺的功法繼續(xù)閉門造車。 修真門派多就意味著要招收的弟子也多,貼幾張告示就敢坐等徒弟上門的只有“跺跺腳,修真界抖三抖”的名門大派,默默無聞的小流派和散修更適合地毯式搜索。 荀慕寒的師父就是小流派和散修中的一員。 據說師尊大人當年趁夜摸進村子,挨家挨戶趴在窗戶上偷窺,輪到老荀家的時候,一眼就相中了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的荀小七,感受了一把抽中頭獎的春暖花開。 說來也奇怪,老荀家代代都是老實巴交的普通村民,偏偏這一代出了一個資質超凡的荀小七,還有一個天生陰陽眼的荀八妹,可八妹經脈閉塞到了讓人絕望的地步,就是死后轉鬼仙也比光通經脈就能耗干陽壽要好。幸好爹娘給八姑娘的人生規(guī)劃是嫁給隔壁的柳家哥哥,跟長生問道半點關系也搭不上,所以最后跟在師尊屁股后面跟全家人揮淚告別的僅有一個荀小七。 師尊有三個徒弟,荀慕寒排行最末,上面的師兄師姐與他年齡差距頗大,具體可以概括為——當他還是小蘿卜頭的時候,這兩人剛剛情竇初開,等他長成了花季少年,這兩人已經勾搭成jian好多年。 日子就在跟著師父東奔西走,在師兄師姐的眉目傳情時當最閃亮的障礙物中度過,他人對荀慕寒的稱呼也從荀小子變成了荀道友。如果不出意外,他的人生會嚴格按照修煉—飛升的道路前進。 有人說連意外都沒有人生哪里是完整的人生,可遭遇了意外的人生已經被撞的七扭八歪,偏離預定的道路十萬八千里。 荀慕寒遭遇的意外改變了他們整個師門的命運。 師尊實在算得上是天縱奇才,以一窮二白的散修之身,硬是憑借著上好的資質和努力修到了半步成仙的境界。 然后,他死在了最后的這半步上。 即使在魂飛魄散的關頭還在擔心弟子的師尊只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死亡會把在旁目睹全過程的三個徒弟的人生攪得面目全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