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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偏偏是第一段讓他準(zhǔn)備的后手毫無威力。 嘴角牽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孟婆準(zhǔn)備再次陷入沉睡,奇怪的是今日陸判官的興致倒是出乎意料的高,他放下藥碗,伸手緊緊的抱住全身無力的孟婆,在她額發(fā)上落下一個個輕吻。 “阿孟,你放心,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等此間事了,我們就帶你走,”他溫柔的在她耳邊呢喃,“到時候,我們就成親好嗎?” 孟婆瞪大了眼睛,耳邊簡直就像是誰發(fā)射了一記轟天炮! “娘親……?”顧不得譏諷他的滿口胡言,她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他。 陸判官的父母不是在上古時代就隕落了嗎? 第一章 畫皮 柳厭離穿著制式白袍子,蹲毫不引人注目的陰暗角落里,與不遠(yuǎn)處熱鬧的人群劃開了一條看不見的分割線。她左手抱著一本攤開的厚厚賬冊,右手拿著煙袋鍋時不時往地上一磕,女流氓氣息顯露無疑,倒也輕松自在。緊靠著她盤腿坐在地上的是愣頭青小道士蕭玦,他擺出了一個打坐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再配上一個拂塵就與塵世中騙錢吃飯的假道士一般無二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吃大戶的活他也沒少干。 從柳無常榮升為柳判官的柳某人雖然月錢花樣翻了好幾倍,卻不并怎么春風(fēng)得意,原因就在于就算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shè),還是沒有將那一手的狗爬永久留在生死薄上的勇氣。好在陸判官是個勤奮的好員工,在交接工作之前就把本來應(yīng)該屬于柳厭離的那一份謄抄好了,只需要她挨個打勾就萬事大吉,無論之前在她心里陸判官的人品如何,經(jīng)歷了如此貼心的交接她都覺得對方是個大好人。 要說她為什么大白天就抱著生死薄蹲在這里摸魚,就要講到生死薄的用處了。 生死薄這一地府鎮(zhèn)府之寶就算是在塵世間也是大名鼎鼎,每一個生靈,從出生開始就會被生死薄記錄在冊,年歲壽數(shù)一應(yīng)俱全,然而生死薄畢竟只是個死物,人生在世命途波折,或有人半途夭折,或有人作孽折壽,或有人福報滔天,這些變數(shù)便是由判官在生死薄上進(jìn)行記錄修改。柳厭離雖然不想讓自己的狗爬留在上面遺臭萬年,但是難得擁有這個寶貝的管理權(quán),不翻閱看看簡直就是虧待自己。 這一看就看出了大事了。 生死薄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記載著: “紅苕,女,樊城人,生于天乾二年四月初八樊城李氏祖屋,卒于天乾一十九年五月初二京城柳府,享年一十有七?!?/br> 除此之外,還有一行瀟灑的行書注釋了她前世為何人,又轉(zhuǎn)世為人,正是陸判官的字跡! 柳厭離急忙按著注釋繼續(xù)翻找,原來紅苕早在多年前便贖清罪孽,轉(zhuǎn)世成為了一名清修僧侶,因一生福報積累深厚,得以延壽。 這個消息猶如一盆冰水將柳厭離澆了個透心涼,如果說這個長壽的高僧才是轉(zhuǎn)世后的紅苕,那么包子鋪里的那個活死人又是誰? 遇到撲朔迷離的事情,自亂陣腳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于是新上任的苦力蕭玦道長就被迫和她一起埋伏在了菜市場。 柳厭離拿著煙桿在蕭玦的頭頂磕了磕,抖了他一臉灰,哪怕在內(nèi)心已經(jīng)刷屏成了“臥槽你這人!”,實力不如人的小道士也只能憋屈的忍著。 就算再活幾千年也改不了大小姐脾氣的柳某人用煙槍戳他的臉,這種表情在她還是尊貴的郡主的時候就無數(shù)次在陪侍的閨秀們的臉上看過,只不過那時候她貴為皇嗣,不能也不需要放下身段去體貼她們。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終究不再是曾經(jīng)的她了。 “別那副苦瓜臉,”柳厭離熟練的把煙槍在指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煙灰可是個好東西,可以保你平安?!?/br> 是的,這個從開場第一章就出場,卻在這時候猜得到第二次登場機(jī)會的煙槍并不單純是一個凹造型的道具,理論上來講,這是一個仙器,只不過功能比較單調(diào)——隱蔽蹤跡和清心靜氣。不過仙器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功能再精不再多,比如說這桿煙槍,只要實力不到大羅金仙,任誰到這里也只會對他們視若無睹。 這種寶貝一般都靜靜的躺在荀掌柜的私庫里落灰,偶爾才會被柳某人順手牽羊得以重見天日。 選擇菜市口這個埋伏地點,實在有些講究。 論安全度,包子鋪肯定排第一,畢竟有酆都鎮(zhèn)唯一的善鬼老板壓陣,“紅苕”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當(dāng)然,反過來柳厭離想對她做什么也不一定能成功。在包子鋪里,“紅苕”的警惕心肯定最強(qiáng),更何況還有一個一直對她表現(xiàn)出迷戀的邵雨琪,不穩(wěn)定的因素著實太多。 所以在打聽到每日傍晚“紅苕”會去菜市場買菜以后,她就把地點定在了這里,雖然失去了老板這個□□,但是柳厭離還真的不相信在干架這方面她會輸給“紅苕”,作為一個揍翻了黃泉路上所有冤魂厲鬼的不良幫派頭子,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況且還有仙器在手。當(dāng)然,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拉上了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蕭玦。 果不其然,傍晚時分,一抹纖細(xì)的身影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菜市口,她穿著干凈整潔的粗布群,挎著菜籃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雖然并不艷麗柔美,卻也算是個清秀佳人。這確確實實是柳厭離曾經(jīng)看了無數(shù)年的紅苕的臉,如果沒有耳后那些逐漸擴(kuò)大的尸斑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