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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帽真是三界數(shù)得上號的癡情人。 撲朔迷離的是,綠帽打從起尸起到如今,已經(jīng)找了九十九位媳婦的轉(zhuǎn)世,正在向一千整努力。也許是僵尸是血rou成妖的緣故,旱魃以下的僵尸對于魂魄敏感度不高,甚至很多僵尸原本的靈魂都已消散,只依靠尸身產(chǎn)生的靈智行動,所以對生前的很多事不要是一問三不知要不就是含含糊糊不清楚。綠帽雖然要比大多數(shù)同類好很多,但是也只能依靠一個模糊的印象尋人,完全沒有什么嚴格的基準。 因此,只要符合綠帽要求的女人、女鬼和女妖,都是他媳婦。 自尸變以來,他每找到一個媳婦就會經(jīng)歷一段要死要活刻骨銘心的愛情,而與前一任媳婦黯然死別后,他休息個幾十年平復傷痛后就會去尋找下一個。后來,他的那九十九個故事被無聊人士編篡成了風靡三界的長篇章回體紀實小說——《九十九次真愛——綠帽的一輩子(未完待續(xù))》,讓他徹徹底底的成了大名人。 說句老實話,這九十九個女人里到底有幾個真的是他媳婦的轉(zhuǎn)世還有待考證。 綠帽這家伙真是天字第一號的王八蛋。 用眼角的余光掃到了某個正巧路過鋪子門前的無辜鎮(zhèn)民,荀慕寒的目光閃了閃,只見他伸出手指向門外,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就是她!” 綠帽猛的回頭,看見一個蒙面的白衣少女翩翩離去的婀娜背影,不由目光癡迷,連等了一百年的拔步床都不管了,半酥著骨頭就化身跟蹤狂追了上去。 荀掌柜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理了理袖子。 真單純。 柳厭離穿墻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美人整裝的景象,左右瞅瞅無人,飽受打擊到精神萎靡的她身子一軟就撲過去抱住了荀掌柜的大腿。 行云流水的動作,精準避開不能說的部位的判斷,楚楚可憐的委屈表情,無不表示她是此道高手。 話說回來,這到底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道啊喂! “爺爺,”一開口就是nongnong的哭腔,“人家在外面被愚蠢的中原人欺負了,嚶嚶嚶嚶,人家不要活了?!?/br> “嗯,”荀慕寒從善如流,“你早就死了?!?/br> 柳厭離怒而咬之,差點被磕掉兩顆大門牙。 等柳厭離認識到撕咬長輩的大逆不道之后,荀爺爺看著對方笑得諂媚的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決定敲打敲打。 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他潤了潤唇。 “長點心,”他瞄了一眼她□□的腳丫,回想對門的包子鋪主人是怎么教訓不聽話的大黃的,“不然把你嫁給綠帽子色老頭。” 柳無常當場嚇軟了腳。 “爺爺!你不能這么對我!” “那就選大黃吧。” “我愿意終身服侍爺爺,追隨您老人家到天涯海角!” “嗯,”他放下茶杯,“乖?!?/br> 柳厭離恨的直磨牙。 柳小姐,我可以理解你作為受過良好教養(yǎng)的大家閨秀對于長輩之命的尊重和無膽匪類對于強大生物的遵從本能,但是你忘了把你嫁給誰這種不負責任的大事按理來說是你師父說了算的? 向著毫無威脅力的師弟狂奔吧,老婆婆! “等等,我來這里是有正事的!”終于想起來自己找荀爺爺不是為了被耍著玩的柳無常一錘手。 “你最近去過忘川嗎?” 既然整個地府的辦公人員都住在人類小鎮(zhèn)上了,還期待著在地底下尋找忘川的人請去默默的面壁反省。 忘川完美的將芝麻燒餅形的酆都鎮(zhèn)變成了被撕成一大一小兩半的燒餅,與傳說中的時間之河弱水一樣,真正的忘川處在普通人碰觸不到的空間,對于酆都鎮(zhèn)的一般鎮(zhèn)民而言,這條穿過鎮(zhèn)子的河流除了名字比較滲人以外并無甚特別,別說讓人全盤失憶了,連讓人忘了今早上因衣服扣子扣錯了而被嘲笑這等恨不得忘得一干二凈的小事都做不到。 這樣人畜無害的忘川在平時都是被遺忘的存在,可柳厭離說起它時臉色鄭重到略顯扭曲。 “近日忘川出現(xiàn)了多具死于溺水的孕婦的尸體,可是我一次也沒有勾到過魂……不管是大人的,還是小孩的?!?/br> 她抿了抿不帶絲毫血色的唇。 “在這樣下去,遲早會出現(xiàn)鬼子的?!?/br> 第三章 灰衣相士和小汐姑娘 “這位公子請留步?!?/br> 林苑博用幾乎是憎惡的目光瞪向攔住他的灰衣相士,自半個月前在同樣的地方遇上那個白衣女鬼后,他的生活就變成了活生生的地獄。 在熟悉的地點看到盤桓的各色鬼怪突然成了家常便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鎮(zhèn)徹底向他展示了猙獰的另一面。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一路倉皇逃回家,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的打開房門時的情形,呈現(xiàn)在眼前的畫面現(xiàn)下回想起來仍能令他嘔吐不止。 在他自以為安全無虞的屋子里,凌亂的分布著數(shù)截還在蠕動的血腥rou塊,一個只剩半拉身子的男人正躺在他夜夜安睡的床榻上裂開歪斜的嘴看著半只血淋淋的胳膊像毛毛蟲一樣一弓一曲的向躲在椅子下面血rou模糊的右腿爬去,而被剁下的雙腳則在書柜上“啪啪啪”的踩來踩去,留下連串的血腳印。 林苑博認得那個男人,他是自己任教的學館的前任教書先生,一手青詞寫的讓人自嘆弗如,三年前從外地趕夜路回家誤遇匪人,被砍成數(shù)段扔在了鎮(zhèn)子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