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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擦去額間的汗珠,看向上首的東方識。 東方識轉頭望向人群中看熱鬧的女弟子,朝她拋了個眼風。 芊芊也不知道玉瑯為何突然呆住了。 她用神識傳音朝東方識說道:“該不會他要發(fā)病了?” 東方識驚得立即從高椅上起來,后退兩步,咽了咽口水。 他起身的響動引起了玉瑯的打量,東方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強做淡定理了理衣襟,訕笑道:“玉瑯道君,你我同為仙門掌門,這可折煞本座了,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玉瑯靜靜看著他,目光冷淡,東方識也不是做賊心虛,總感覺那目光透著一股陰冷的寒意。 玉瑯屠殺兩位尊者的畫面歷歷在目,東方識只能擠出一點討好的笑意,再次坐下。 隨后趁玉瑯的視線移向身后的廣場,他朝司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xù),總之過了這關再說。 司儀受意,再次揚聲喊道:“夫妻對拜!” “請兩位交換信物,結道侶契約,福禍雙依,此生不離?!?/br> 司儀的話說完,方才神游天外的紅衣男子回過神,面色不改,拿出自己的本命劍。 眾人神經(jīng)已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看見他手中的劍,不由握緊了自己的武器。 白綠看見師父的本命劍,松了一口氣。 她抿唇笑了笑,小心翼翼將葉芊芊給她的劍奉上去。 紅衣青年望著她奉上的玄天劍,平順的眉宇一點點攢起。 白綠忐忑抬起頭,透過微微晃動的綠蓋頭,朝他探了一眼,情不自禁上前一步。 蓮堯看著那把劍,很是困惑:“本尊記得那把古怪的劍已被你折斷,怎么還有一把?” 芊芊道:“那是竹子幻化的……”她看著上首已經(jīng)古怪的氣氛,眉頭輕蹙,“他恐怕認出來了,小心點?!?/br> 話音甫落,上首的紅衣男子身形一動,一道劍花閃過,無情地穿透面前女子的肩膀。鮮血頃刻間染深了她的大紅嫁衣。 玉瑯收起劍,冷聲問道:“她在哪?” 白綠踉蹌兩步,跌倒在地,繡著荷葉紋的綠色蓋頭飄落,露出一張驚愣的臉。 除了東方識,眾人皆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成親是玉瑯要成的,現(xiàn)在卻一劍捅傷新娘,看她盈盈含淚的模樣,該有多傷心。 芊芊面無表情,不慌不忙朝蓮堯打了個手勢,穿過前方的人群,持劍靠近東方識。 東方識瞅她一眼,又看向跪坐在地的新娘,兩人雖一模一樣,但氣質(zhì)全然不同,他能看出來,玉瑯自然也能看出來。 玉瑯上前一腳碾碎掉在地上的劍,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陰冷:“她在哪?” 白綠咬緊唇瓣,眼角含淚,臉上因驚懼而微微泛白。 離他們最近的東方識也哆嗦了一下,腦海中不斷響起葉芊芊說的一句:“他該不會要發(fā)病了……他要發(fā)病了……” “她……”東方識不禁出聲,聲若蚊蠅,卻在修仙者耳中清晰非常,玉瑯慢慢轉過身,漆黑的眼眸也在轉身間被幽藍之色覆蓋。 真的要發(fā)病了。 東方識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他被下了禁言術。 一旁的芊芊鎮(zhèn)定自若,在玉瑯視線轉過來時,倉促地低下了頭??雌饋砼c其他弟子別無二狀。 沒有找到預想中那抹身影,紅衣青年眼中醞釀的怒意仿若風雨前夕的烏云,愈來愈濃。 白綠看著形容漸漸癲狂的師父,忍著肩膀撕裂的劇痛,蹣跚地挪到他腳步,手艱難地抬起,扯住他的衣袂,輕輕晃了晃。 師父,你……快醒醒啊…… …… 烈日當空,主峰廣場卻透著砭骨的陰寒與越發(fā)濃郁的血腥之氣。 “她在哪?”紅衣青年的長劍一劍一劍刺向倒在地上的女子,神色瘋狂,“她在哪?” 女子哀哀欲絕,淚流滿面,卻始終咬緊唇關,不肯開口。 她不能損害師父的名聲。 連身受重傷的東方識都有些不忍看下去,奈何被下了禁言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假裝被太清境所散發(fā)出的威壓壓得抬不起頭來的芊芊看著發(fā)狂的紅衣青年,目光冷靜。 替嫁被識破,那么,她必須等到他意識薄弱時,破開他的識海,決不能功虧一簣。 “不回答,就去死?!彼]向她纖弱的脖頸。 白綠絕望的閉上眼,耳邊忽然響起一聲:“且慢!” “我在這?!?/br> 不遠處,身著綠衫的清麗女子提裙一步步走向廣場中央。 白綠顫巍巍地睜開眼,淚眼中浮出一絲恍惚。 混在弟子中的芊芊不由捏緊手中長劍,腦中忽然響起蓮堯的聲音:“神魂不穩(wěn),時機正好?!?/br> 她迅速收回心神,轉頭看向呆住的玉瑯,微一點頭,下一瞬,她的身影原地消失,只見一道金光流星趕月般飛向紅衣男子的眉心。 厚重而濃烈的血腥迎面撲來,殷紅的血光刺入眼中,仿佛屠宰場中盛血的血桶。 芊芊不適應的瞇了瞇眼,輕輕喚了一聲:“蓮大人?” 四周寂靜,無人回她。 她抬起手腕,把手一觸,一條朱紅細繩若隱若現(xiàn),妖龍無礙。 她彎彎唇角,抬步蹚血而行。 在這壓抑的空間中,只有她腳下涉水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