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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懷疑 身著群青道袍的少年手執(zhí)仙劍, 眼神決然森然。 魘獸察覺到他殺意凜然的氣勢,不禁退后一步,盯著一步步向前的少年, 喊著屋中的人:“聞時舟, 他、他來了!” 院中四周紫色結界陣紋若隱若現,逃已逃不出去。 魘獸強作鎮(zhèn)定, 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顧雁行抬手, 一個閃身一把扣住它下顎, 將它狠狠砸在墻上。 血氣頃刻自胸腔噴涌上去, 魘獸痛苦的咬著牙根,含著滿口鮮血,艱難的吐聲:“你這么做不怕葉芊芊知道嗎?” 聞言, 少年秀逸的面容顯出幾分暴戾:“你們死了, 誰也不會知道?!?/br> 長久以往平靜的生活就這樣被不期然打破,真是叫人惱恨吶。 魘獸強運靈力,本想開啟幻境,喉嚨被猛地掐緊。 顧雁行扣緊它喉嚨, 眼神狠厲, 冷蔑地彎了彎唇角,手中的仙劍瞬間化為一柄玉骨黑扇, 直直插進它右胸。 事發(fā)突然,魘獸瞪圓眼睛, 驚恐地看向胸前那柄黑扇, 些微碧綠流光自傷口溢出, 如流螢般飛散。 聞時舟沖出房間, 迎眸便是滿院碧色星光。 魘獸瞥著他衣角, 碧瞳涌滿血絲, 用盡畢生力氣,喊道:“聞時舟,快跑!” 少年邪氣一笑,玉骨黑扇利落地一攪,冷冷看向虛弱的聞時舟,“跑不了。” 聞時舟已被魔蠱折磨得憔悴無比,他服下一顆清靈丹,打起精神,亮出自己的法器。 顧雁行上下打量他一眼,拔出黑扇,丟開魘獸,饒有興趣道:“聞時舟,聞道君,你命真不好?!?/br> 他伸著染血的黑扇漫不經心挑開他右臂衣袖,稍稍看了一眼,唏噓地輕嘖一聲,“魔蠱入體,控制不住了?” 聞時舟沒有多余的力氣開口,細細喘著氣,執(zhí)筆畫咒。 顧雁行也不攔,收回手,握著黑扇悠哉游哉地打著另一只手的掌心,扇面上的血跡漸漸消隱于扇骨。 咒印完成,聞時舟儼然支撐不住靠在身后的門框上,他動動筆尖,咒印以數倍放大的方式朝少年襲去。 顧雁行輕輕一哂,順手展開扇面,輕輕松松擋住咒印。 “你已是強弩之末,自身難保,我不會殺你,”他搖搖扇子,看著他蒼白的面色,悠然道,“相反,我還要救你,條件只有一個,閉嘴?!?/br> 聞時舟攥緊快要壓制不住魔蠱的右臂,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顧雁行微微挑眉,姿態(tài)悠閑,靠在他對面的門框上,幽幽道:“我只想留在乾云,別無目的,可是你們卻把我唯一的心愿給毀滅了?!?/br> “罷了,反正你閉嘴就是。”顧雁行好似釋然了一般,拿扇子輕輕點了點他的右臂,眉眼流露出一絲可惜,“你這右臂已經廢了,醫(yī)修的右臂,可惜……” 他喟嘆后,對準聞時舟的右胳膊揚扇一劃,他的右衣袖裹著右臂隨之落地。 顧雁行迅速點上他肩膀的xue位,替他止住血。 沒了靈力壓制的右臂,魔蠱密密麻麻自斷袖爬出。 顧雁行嫌惡地提起腳,一揮黑扇,斷袖中涌出的魔蠱霎時被突如其來的幽藍火焰焚燒殆盡。 聞時舟身為醫(yī)修看得出地面所燃起的火焰乃是真正的異火。 魔修怎會有焚滅魔蠱的異火? 他忍著斷臂之痛,警惕地問:“你是何人?” 顧雁行合上扇子,微微笑道:“我?——我是乾云仙門葉掌門座下的首席弟子,聞師伯,你忘了,你還教過我陣法。” 他大笑兩聲,指了指倒在地上魘獸,“聞師伯,還是與它結契吧,人生在世,樂趣諸多,何故非要求死?” 一想起它多事,免不了踹上兩腳,“這東西命多,死一兩次,沒什么大不了,就是看著礙眼?!?/br> 話音一落,魘獸的少年身軀漸漸變成了一只染著零星血跡的雪白毛團。 聞時舟顧不得許多,立時單手抱起魘獸,仔細探查。 顧雁行合扇,笑了笑,轉身踏出院門。 直到人走遠,院門口的守衛(wèi)才從睡中驚醒。 芊芊也不全是去找方向盤,她對白綠不知從那得的斷劍更感興趣。 如果記得沒錯,她走后,玉瑯還在那里。 縱然他修無情道,但腦子還在,應該不會把一把斷劍送給徒弟。 許久未見,那劍煞氣深重,白綠膽小如鼠,顯然控住不住它。 攻擂也不像她能做出來的事。 她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在山腰的下山處正見方向盤一個人坐在長階旁的銀杏樹下,手執(zhí)仙劍,望著山下。 她思索片刻,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方向盤,”她過去,拍了拍他腦袋,“你給為師道歉去?!?/br> 方向盤摸著腦門,神色微微懊惱。 “玉瑯道君的小弟子比你低上一階修為,你還下這么重的手,如今現在昏迷不醒,你給為師送點藥去。” 方向盤辯解:“她拿著那把劍分明就是想傷害我,我是看在天星門曾經給我們送過飯的份上,才沒殺她?!?/br> 一醒來全亂了套。 玄天劍怎會在別人手上,并且充滿煞氣。 它雖是把魔劍,可它絕沒有這么重的煞氣,否則也不會被人當作普通的凡劍扔掉。 “少廢話!”芊芊毫不留情又給他腦門糊了一巴掌,將一瓶中階續(xù)斷丹丟給他,“拿著!” --